,劍鞘半出,衝過去,劍劈下。
程昭嚇得蹲下,高舉兩隻小胖手告饒:“不要打。”
謝天寶收劍,大奇,皇宮相遇還有道理說得通,今次小南是來拜年,怎麼也能碰到。
程昭得意洋洋,宣稱道:“我還知道今天顧伯伯帶阿南來做什麼呢。不說這個,你們過來玩吧,我表哥家的梅花是京城一絕,比皇城裡的還好看。”
“不行,小南的堂姐警告,不準跟你玩。”謝天寶直言拒絕。
“阿南,難道你要拋棄我了?”程昭胖嘟嘟的臉做出泫淚欲泣的表情,顧謝二人給逗得直笑,謝天寶唸了句:“笨,我們可以做暗號,秘密相會。”
“噓,小聲,我們到角落說。”程昭立即給這神秘的提議吸引了。
仨人挪到牆角,剛對了個暗號,謝天寶就做噤聲手勢,比劃牆對面有很多人。程昭笑,立即道:“上,有好戲看。”
謝天寶見他說得篤定,遂帶著二友同爬牆頭。
適逢園內有妙齡少女,腮似紅雪,眼波含春,在梅花樹下翹首以待。不多久,紅袍少年小黑靴跑到樹下,他滿頭是汗,少女取帕為他擦拭,問他何急。
“我老孃管得緊。”夏侯雍埋汰一句,他摟住人貼臉就吻,少女半推半就待成好事,兩人往雪樹林深處走去。程昭見兩人解衣相親,竟不小心撥出驚聲。
夏侯雍低喝一句誰,程昭大叫,謝天寶堵嘴堵得快,把“阿南快跑”幾個字給塞回他嘴裡。
雪林裡幾個年輕人搖著灑金扇,現出身,其中一人道:“真正可惜,洛少,只差片刻這副活春宮十二景就成了。”
洛江笙也分外惋惜,拿著畫紙遺憾地搖頭,道:“屠夫出龍,難得的題材。”
夏侯雍面色青紅相交,他鐘意的女子嬌笑,脫離他的懷抱,也不管酥胸如何坦露,身如無骨,滑入洛江笙懷裡,輕蹭嬌扭,狂發嗲:“討厭,洛少,你好壞~”
“麗娘不就歡喜洛少的壞麼,哈哈。。。”紈絝公子們大笑,麗娘不依嗔怪,又撲向另個寶藍服的公子哥,道:“俊少,你看他們,欺負麗娘,你罰他們。”
夏侯俊以扇柄抵住她的胸口,扔出一袋銀子,散落雪中,溫柔一笑,冷喝道:“滾。”
麗娘忙不迭地抓好衣襟,胡亂地抓起雪中銀,跌跌撞撞地跑離。洛江笙見狀搖頭,道:“阿俊,麗娘可是很聽話的呢。你將她趕跑,誰肯脫光了讓本少畫?”
“阿俊就這個脾氣,賤種碰過的女人,他是絕計不會再要的。”這人停下來,打量不做聲的夏侯雍,他大笑道:“我說,你們誰跟這傻子說說怎麼回事,我看他還沒回過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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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吃吃地譏笑:“不會吧?這都不懂?也是,殺豬的麼,怎麼會明白這麼高雅的遊戲呢。”
“以為公府是你們鄉下豬圈吶,隨便一個掃地丫環就能勾引。”
“嗤,我看他被耍得挺樂呵。洛少,你想好戲摺子名沒有?”
“純情屠夫,俏麗娘?唉,這還是雍少的第一次呢,”洛江笙裝模作樣地摸下巴,“傳出去,可怎麼做人喲。”
所有人痛快地大笑,夏侯雍握緊的拳頭動如旋風,拳風來到洛少人臉,一柄縷空鐵扇散開,擋住那凌厲一擊,是夏侯俊。
兩人嘭嘭地在園中拳打腳踢,雪花飛濺,顯是夏侯俊藝高一等。
他一腳將人踢翻在地,以扇柄打打夏侯雍的臉,聲音陰柔狠氣,道:“奉勸你,小子,不要以為砍了個把豬頭就把自己當成是個東西,就憑你也想跟本少爺爭,本少爺玩死你!”
“大少爺,顧總督到了。老夫人請你去見客。”
洛江笙等公子哥笑著對他拍肩擊背,道:“好好表現,阿俊(少),大殿下還等著喝你的喜酒。”
“晚上春香樓,本少爺請客。”夏侯俊整整發帛帶,笑面清俊,帶著少年獨有又不至讓人討厭的驕傲自矜,向夏侯府大堂施施然而行。
待這個高手遠離,謝天寶方放開程昭,將他帶下牆,復又抱顧家琪落雪地,對程昭說道:“那個叫俊少的人,功夫比我高,你可別把這件事說出去,他一定比夏侯雍更狠,不單放狗咬你。”
程昭點頭,道:“我聽他說話身上就嗖嗖冒冷氣,我定躲他躲得遠遠的。阿南,你怕不怕?”
顧家琪笑道:“我們又不識得他,離遠些就沒關係了。”
夏侯府管事跑進希逸園,找到顧家小姐,給她打了打雪,領著她匆匆進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