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難事的功臣。
丁寒青受到賞識,受寵若驚,想起自己已被逐出軍旅,前途茫茫,欣喜都少了幾分。
趙夢得、夏侯遜等將官見識過連彈火銃的威力與射程,個個虎摸這小玩意兒,就跟摸勾欄院裡的頂級花魁一樣愛不釋手,這可得給大魏朝省下多少鐵!這可以讓所有步兵都配上“弩弓式火銃”,這還不打得北夷人哭爹喊娘。
眾人喜不自勝,夏侯遜喊得快:“劉惠山,快寫奏報,請批造這寶貝。哈哈,大哥,這下咱們不愁了!”
“你,對,好小夥,叫什麼名字,”顧照光指著丁寒青,“可願意到軍工部任事?”
丁寒青忙應聲:“小的丁寒青,多謝督統栽培。”
營裡眾人歡欣鼓舞,興奮得跟過節打勝仗一樣。顧家琪早已脫身,和謝天寶一前一後走出宣州大營。
迎面夏侯雍縱馬衝來,在兩人身前籲一聲,馬匹原地踏步。緊接著就是趙雲繡,後面數馬追逐而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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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天寶速帶顧家琪回到馬車處,丫環們迅速掀簾又放下,並催車伕快行。
夏侯雍以鞭阻車,喝道:“下車!”
青菽出車,以帕掩口鼻擋塵,嬌喝道:“什麼人,敢攔總督府的馬車?”
趙雲繡驅馬上前,與夏侯雍並排,驕傲地為其註解,道:“這位是顧總督的乘龍快婿,賤婢,還不快磕頭行禮。”
青菽輕蔑笑道:“什麼東西,憑你們也配!老賀,趕車,別涼了小姐的雪蓮湯。”
這話這態度能把心高氣傲的少年們氣死,趙雲繡先出鞭,眾人一哄而上。
謝天寶惱這些人無的放矢,欺侮小南,掠出馬車,劍不出鞘,把紈絝少年當成沙袋子叭叭打。
老賀收手不以大欺小,神態自然看著謝家小兒拿人練手,偶爾回應車裡丫頭的問話:礙不了事,相信他老賀的手上功夫,回府時,小姐還能喝上熱騰騰的雪蓮湯。
車外噼哩叭啦打得歡,車內一派儼然,侯府家教嚴,沒有人多話打趣。
“走!”夏侯雍掛著兩管鼻血,終於下令撤離。
眾少年你扶我我攙你,跌跌撞撞地回營,趙雲繡腿腳不利索,狼狽地邊拖傷腿邊叫雍哥、雍哥,卻沒人理她。丫環定力不夠,笑出聲,其他人也跟著笑起來。
笑聲傳到外頭,讓那幫少年更氣憤。
馬車門合上,遮去夏侯雍備感羞辱又激憤的面孔。
顧家琪心情愉快,她原本已忘了那被人逼婚的事,無端卻被這幾個人提起,自然無好臉色,出了氣,回府後,喝了半碗雪蓮湯,轉眼,就忘了這則小插曲。
第十八回 孤鸞少年血爭雄 呱噪人生下
卻說宣府得改良火器,顧照光請奏朝庭後,得復組建新神機營,並撥專款。
北疆十八得此訊息,歡呼聲如響雷轟鳴,個個把圍住丁寒青把這個大功臣往天上拋。待眾兵興頭暫歇,丁寒青忙解說,若沒阿南小姐,他也造不成這等好兵。
眾人起鬨把阿南小姐請來,一道慶賀。
顧家琪到軍營裡,眾將合夥選了匹小馬駒送小姑娘。
顧家琪見大家高興,提議道:“爹爹,阿南用壓歲錢請各位叔叔吃酒,謝謝叔叔們送阿南小馬。”
顧照光笑起來,道:“好。”
王雪娥在旁,馬上道所有將士每人加餐,一起慶祝。
這天,顧照光太高興,不知不覺喝高了。
王雪娥送阿南與總督回別院,蔡氏站在門廊處,小丫環提著一盞小宮燈,身後兩行丫環僕婦成角形,再配一張冷冰冰的臉,氣勢分外凌人。
“謝夫人,請不要再唆使小小姐飲酒,小小姐身份尊貴,更要謹守高貴的教養,與你這樣隨便的人不同。以後也請不要再登門,我們這兒不歡迎沒有門風的人。恕不遠送。”蔡氏冷梆梆地訓斥道。
王雪娥氣極反笑,冷冷地,暗暗的,富有深意的。
顧家琪淡淡一掃門廊邊的兩女相爭,心笑一聲,與丫環回房休息。當夜無話,第二天拂曉,其中一個教養婆子呂氏,神容見驚色,跑進小小姐閨房,表小姐蔡氏不見了。
她們今早起來,不見蔡氏督促她們打點洗漱,去得她那房,方知蔡氏一夜未歸。
“會、會不會是謝夫人、”呂婆子做了個殺人的動作。
顧家琪神色平靜,喝道沒有事實根據,不準胡亂猜測。她年紀雖小,卻是處事從容,泰然自若,眾心急的僕婦丫環不覺找到了主心骨,定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