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來,三月沒掩住驚訝,一下子叫出來:“衡安公子,你,你怎麼在這兒?”她也機靈,或者說喜出望外,立即改口道,“衡安公子我是來接我們小姐的嗎?”
她這時候已經急切地忘記要掩飾身份了,急急地和卞衡安使眼色,比口型。卞衡安微愕後,看了秦二爺等人那方向一眼,他卻顯然是來接凌老闆的。
得到此許暗示後,卞衡安轉身向顧家琪等人微點頭致意,解釋道:“在下陪世家長輩到江南辦些事。”
因為不清楚情況,卞衡安並沒有稱呼喬裝的顧家琪,也沒有說明他陪的到底是哪一位長輩。
顧家琪回了句不打擾,舉步了自己的馬車,三月邊走邊回頭,顧家琪道他是來辦事的,不要去打擾。
三月哦一聲,有點癟,她一心期望小姐早嫁,可誰知道連最痴心的海世子也要另娶他人。現在只希望衡安公子懂得把握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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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門合上後,三月情緒又好轉,她喜滋滋地問道:“小姐,你說你和衡安公子,是不是有緣千里來相會?”
顧家琪噙著笑,道:“我倒覺得,他和你比較有緣。”
三月呢喃著才沒有,懷著少女心事不說話了。
回到她們在海林的獨立院落,鴛鴦珠玉告知查探訊息,只查出秦二爺在聯絡各賭坊老闆,要有大動作;那位凌老闆的真實身份,查不出。
“主子,有句話,咱一定要說。”
得到許可後,兩人同聲道,“是不是先打發了三月那丫頭?”
鴛鴦珠玉倒不是歧視埋怨三月什麼的,大家不同的世界注意的東西不同。三月不知道她那一聲叫,直接暴露主子真實身份。
在不知對手深淺前,這是一種致命的錯誤。
顧家琪微點頭,解釋道:“帶她來這兒,是打算給她找個婆家。你們敢幫忙物色個。”
鴛鴦珠玉見她早有安排,放下心來,道她們立即叫兄弟們留意。顧家琪笑道,不急在一時。
翌日,三月連跑帶衝地推開小姐的房門,喜不自勝地叫:小姐,衡安公子來了!
卞衡安是來帶她們遊玩海林兼保鏢,他擔心她們主僕二人,在外人生地不熟,不安全。
顧家琪見三月一口應承,也沒反對,她們坐馬車,卞衡安騎馬相隨。
三月倚在車窗外,看著青年公子驅使白色駿馬的翩然神姿,悠然神往,面腮泛紅,杏眼成心狀,在說:衡安公子好帥好有型啊。
顧家琪失笑,這算是古代追星族?
一馬一車來到海林出海港,這裡臨海,登樓觀景為當地一絕。
眾人在中丞樓停下,據說是前朝官員致仕後開的大酒樓,一道蔥香小黃魚最為受人追捧,各方遊客絡繹不絕。顧家琪等人到時,凌老闆和他的隨從也步下馬車,與她“巧遇”。
顧家琪對不知底細的凌老闆,恢復了最初的客氣,還要帶一點恰到好處的拘謹。
凌老闆一如當初,不溫不火,氣息內斂,對小輩的關懷同樣恰如其分。
飯反,眾人喝茶看景,酒樓臨海一面無物遮擋,大開大闔,正對外景;海面廣闊,泛白茫,水汽浮,天青一色,風光清朗,讓人心中鬱結之氣一消而空。
顧家琪起身到闌干邊深呼吸,清爽的海水氣息讓她心神大振,正要轉身叫三月一起來時,發覺卞衡安在她身後,道聲見諒,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三月哇地驚喜叫一聲,不過嘛,大庭廣眾之下這樣不好,很不好。
顧家琪遞了個疑惑的眼神,卞衡安只管向前走,邊和客人道借過,邊解釋他這位小兄弟吹了冷風身體不適,他帶著人匆匆下樓到旁邊官棧要了個房間,把人安置在客棧床上。
三月緊跟其後,問道:“小姐,不,公子,你哪裡不舒服?”
卞衡安低語讓三月照顧她小姐,他出去買點東西。三月臉紅地捂嘴笑,對不解的小姐說那個,就是那個。
顧家琪是從身下熱流的動靜裡明白出了個什麼樣的大糗,必然是卞衡安注意到她外衣上的異樣,才有這番舉動。
三月見小姐羞赧,嘿嘿地笑著,叫店小二送熱水。
不多會,卞衡安在外敲門,遞進一些衣飾用物。三月接過來,衝小姐擠眉弄眼,衡安公子多體貼。
顧家琪只想堵住這丫頭的嘴,晚些時候,卞衡安又送來碗新熬的紅豆甜湯,說是能舒緩來潮時的不適。三月邊舀甜湯服侍小姐,邊重複誇送湯人的心意。顧家琪心裡大罵那個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