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了,吵什麼吵,”顧家琪現在沒空聽她們吵嘴,“秦左秦右,去湖幫。”
兩衛應了聲,驅趕馬車前進。
到湖幫後,秦初與梁之靖兩個監督員原路返回,顧家琪、六衛留下來,與湖幫的人說話。
葛長機是濃眉大眼的漢子,年不過四十,說話爽氣,處事公正,很得幫眾的心。顧家琪與他遊走兩江,越接觸,越覺得這人不簡單,用現代話來說,是個很有性格魅力的實幹家。
顧家琪很快和他成為忘年交朋友,葛長機為人大度,見她有心向學,毫不掩藏,傳她管理幫會的經驗及教訓。
“我要是能早些跟葛幫主請教,不知可以少走多少彎路。”顧家琪受益良多,連聲感嘆。
葛長機笑道:“人無完人,你秦飛卿在江湖上,是這個!”他豎起大拇指。
行幫,聽起來很威風很有權,實際還是非法組織,見不得光。
然而顧家琪卻得用開拓錢莊業務之便,能給行幫幫主弄合法身份,讓行幫幫眾都享受魏國法律保護,少受官府欺壓。
這事傳到各洲府的幫主那兒,引發的心神震盪可謂是聞所未聞,都說秦家那頭斂財的狐狸能做旁人所不能做的奇事。
所以,葛長機也是相當佩服秦璧本人的。
顧家琪謙虛地說僥倖,葛長機讓她不用客氣,日後少不得還要她給出謀劃策呢。
“有機會大家一起商榷。”顧家琪坦然應下,葛長機很欣賞秦璧這個朋友仗義。
兩人聊得投機,交接工作也順利。
直到每個區域都重納回秦家堡的名下,這趟交接才算正式結束。
葛長機擺下送行宴,請的都是顧家琪提撥並倚重的人手,大家徹夜歡談。第二日醒轉,人已在馬車上,四丫環正在打理穢物,車廂裡氣味難聞,龍涎香也蓋不住。
“怎麼了?”顧家琪揉著脹痛的頭,問趕路的原因。
春花回道:“秦二叔公、秦大姑母他們到長老,老祖宗那兒告狀鬧事,說您是領了皇旨無職權的人,卻留連在外眷戀權位數月不歸,傳出去還當秦家堡藐視聖旨呢,這不,老祖宗派了跟前的大丫環,來接主子了。”
“那丫環嘴利著,拿著雞毛當令箭,一晚上催百八回。咱說不過她,只好把您直接放車上了。”秋月接道。
冬蟲夏草遞上醒酒湯,道:“主子,您先喝點。”
喝下藥湯,顧家琪精神了些,叫停車。老祖宗跟前的大丫環,在前面一輛車上,聽到動靜,立即掀簾問何故。顧家琪淡淡地掃她一眼,扶著丫環的手下車,等四丫環將車上物什全部更換完畢,顧家琪才慢悠悠地蹬車。
那大丫環也就憤憤地甩了車簾子,有什麼怨言,大約只有她自已聽得到。
到了下午,顧家琪醒酒,仔細想了些事,吩咐冬蟲夏草留在南邊,有讓她們暗中斡旋自己名下那些投資生意的意思。
冬蟲夏草不願。不是不聽從主子的命令,兩人不信任春花秋月與秦左秦右。
她們認為這趟回秦家堡,絕不會太平。她們擔心主子吃虧,道:“您看那內堡出來的丫環,眼睛都天上去了。可想而知,您回了那裡要遭白眼。難道就看著主子兩手空空回秦家堡再被那些人欺負死?”
春花秋月臉色難看得發黑,總算顧忌著主子,四人沒有再爭吵。
顧家琪笑,道:“就是因為這樣,才要你們在外頭啊。”
冬蟲夏草聽了,甚以為有道理,沒磨嘰,在下個城鎮路中離車而去。
數日後,載有秦家斂財狐狸之稱的生財小高手秦璧的馬車,在鷹嘴岸翻車落崖,隨行人員無一倖免。
同年冬,秦家堡十八血騎首領,秦東萊的貼身護衛,秦嶂護送秦堡主第十二房妾室,悄悄地回西嶺秦家堡,說是在外修身養性表現良好,秦老夫人免了罪責,允她回堡行禮完婚。
進八回 平生塞南塞北事 還君明珠(上)
言歸正傳,顧家琪這個落難孤女終於回堡待嫁了,秦家堡裡跟她有過結的女人做夢都想笑,她們已經想好摺子收拾這丫頭了,前回她躲得快,沒整到;今次,天時地利人和都站在她們這邊,看她往哪兒逃。
這其中,以七夫人的恨火為最旺。
因為她的兒子,滿月第二天就被老祖宗抱走。
按說老祖宗抱養庶出的孫子,那是這小孩兒的福分,日後少不得要比其他房的子孫金貴些。然則,在秦家堡卻遠非如此。前文提及,眾多親眷齊聚秦家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