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皇帝這麼做是在動皇莊的根基,不得不防。”冬蟲夏草道。
顧家琪說她有數,不用管。
她心時在微笑,不要以為皇帝就可以任意地“違法亂紀”,他抽調儲戶的錢越多,要承受的後果就越重。
冬蟲夏草見如此,閉言不再進言。
春花秋月在外道:“主子,堡裡來人。”
秦初、梁之靖帶著秦家堡諸位長老聯合頒發的撤職文書,來接手秦璧的職務。
顧家琪很痛快地交出所持有的印信賬簿之類憑據。她笑得出來,秦廣陵卻快氣炸肺,一掌拍落交接憑信,並把免職令撕碎扔到腳下狂踩。
秦初波瀾不驚,道:“大小姐,這是內外堡長老一致決定。”
也就是你撕了也沒用。
“你這該死的走狗!”秦廣陵怒氣沖天,指著秦初,梁之靖的鼻尖破口大罵,“你以為我不知道二叔公、大姑娘打的什麼主意!哼,有我在一天,你們別想欺負阿璧。”
秦璧因處置火器坊老功臣楊鐵樹一事,早與秦二叔這派的人結下樑子;又因樂安朱王公府地皮抄作一事,他和秦大姑母那邊結的是不死不休的仇,據說,秦大姑母不止一次揚言,要生吃秦璧的肉,喝他的血解恨。
因此,這份免職令如此快速下達樂安,絕少不了秦二叔,秦大姑母這些實權人物的推波助瀾。
要知道,秦璧代秦堡主南下查賬,所得罪的人可以說從秦家堡門口一路排到南固海陵。
“阿璧,你別擔心,我這就和爹說去,我們秦家絕不能這樣對你!”秦廣陵義憤填膺,感同身受。她認為,秦璧給秦家堡所立的功勞絕不亞於楊鐵樹之流的老一輩,就算免職是皇帝的命令,那也要給出足夠的保障,比如保鏢,比如安家費。
顧家琪剛想說你就不要火上澆油了,轉眼,秦廣陵這個急性子,已經衝出去駕車,快馬加鞭趕往西嶺找靠山去了。
“璧總管好手段,竟連大小姐也給拿下了。什麼時候喝你的喜酒啊?”梁之靖發出滑稽的笑聲,有秦二叔、大姑母這些人在,秦璧要真能和秦廣陵成事,那都見鬼了。
梁之靖這話,是實實在在地譏諷秦璧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秦初不著痕跡介入兩人之間,道:“長老們還在等著璧管事回堡覆命。”
梁之靖陰陽怪氣地哼一聲,撿起那些印信賬簿,催著人趕緊出發,要交接的事還多著呢。
顧家琪手頭除了秦家產業總賬外,還有兩江流域的綠林勢力以及大魏比例貫南北線的驛站經營權。正是有這些陸路勢力為後盾,她的在樂安大錢莊試營業時,玩的對賭協議遊戲才能夠成功。
她也傾注了相當多的精力,絞盡腦汁把行幫勢力合法化,整頓官道與民道協作,才有今天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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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心血她不可能交給不信任的人,但皇令規定,接手的人必須與她無關。
不得不說,魏景帝與寧貴妃二人做事很絕。
顧家琪沒人選,就讓秦東萊推薦。秦堡主找的人,是湖幫的幫主葛長機。據介紹說,此人在道上很是吃得開,管理幫務也是一把好手,由他帶人接下鞏固顧家琪打下的江山,最是符合秦家堡利益。
冬蟲夏草拾掇主子,自已單幹,管他什麼湖幫,秦家的、咱又不是沒錢沒人。
她們道:“主子,這是您的心血,怎能這樣平白交給旁人?誰知道那姓葛的骨子裡是什麼貨色,到時候,天皇老子玩的,就不認賬了。”
春花秋月反斥,道:“單幹?說得倒輕巧。不說那個皇帝絕不會讓主子稱心如意,就說那些幫派的人,有多少人是向著主子的,只怕主子一說要另立門戶,他們就先反了。
你們兩個少嚼舌根,交給葛長機,也是沒法子的事。如若不然,虞家馬上就接管,以後那地盤就不姓秦,論功勞,也沒主子的份,到時,堡裡還追究主子的罪!”
冬蟲夏草也怒,罵道:“鼠目寸光,沒有秦家堡,主子活得比現在更自在!就你們兩個奴才,也配說著向主子,骨子裡和秦家是一丘之貉!”
春花秋月勃然大怒,很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苗頭。她們道:“我們命都是主子的,所行所為都是為主子考慮。你們說我們向著秦家,我們還不相信你們兩個番婆子呢。明眼人都看得出,皇帝就是盯死了主子,主子單幹可不就是往火坑裡跳,你們又是什麼居心?!”
冬蟲夏草嗤聲:“等你們不吃秦家米,再問不遲。”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