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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自問道,另一穿藕色的丫環道:“不要管他們何時認得的了。你沒聽她們說,是顧小姐手段了得。頂著那麼一張臉,哪個男人不是心甘情願地侍候她。沒想到,世子爺也沒逃過她的手心。可憐咱們小姐痴心一片。”

“慎言。”徐奶孃喝斥,兩個丫環閉口不言。徐奶孃又寬慰小姐,“世子爺不是把雪球(貓名)找回來了嘛,他心裡定是有小姐的。”

“就是啊,世子爺只是不善言辭。”綠裙的丫環叫綠珠,她說道,“小姐您可別忘了,雪球可是世子爺挑了三天才挑出來的禮。咱府裡只有您才有呢。”

藕裙丫環叫紅葉,她道:“小姐也別擔心,奴婢都打聽清楚了。那位顧小姐前回被採花賊擄走七天,太后娘娘不可能讓她做世子妃的。她再美再會耍狐媚子手段也沒用。”

徐雅言卻想起那兩人在桃林裡大膽擁吻的一幕,垂下頭,遮去眼裡神情。

宴罷,徐雅言回到採萱殿,她儘可能不顯出真實情緒,但她的不樂還是被靜妃察覺出來。司馬昶進京請婚,同時,海陵王夫婦又把徐雅言送入宮中,用意就是想借靜妃之手,撮合兩人婚事。

靜妃已從海陵王府家僕那裡得知緣由,道:“雅兒,有什麼不痛快的,和表姑說,別悶在心裡,要悶出毛病來的。”

徐雅言勉強笑了下,並不扭捏,她是個很清醒地知道自己身負什麼使命的女子,只是很不湊巧地把心掉在一個冷漠的人身上。她道:“雅兒只是沒想到,原來世子爺也知道什麼是喜歡。”

海陵王府的司馬昶,淡然、冷漠、嗜殺、好虐,就像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

只有一次,她記得很清楚,秦家管事到盛州查賬,世子爺親自接待,那段時間他非常高興,幾乎讓她錯以為世子爺是喜歡男人的。

靜妃等她從自己的思緒裡回神,慢慢開解道:“雅兒,你既對世子有心,當主動一點。你要把自己的心意透露給他,男人有時候很粗心,如果你不說,他永遠都不明白。世子是聰明人,他知道怎麼做對自己最有利。”

徐雅言臉色微紅,緩緩地點了點頭,謝過靜妃忠告。

過了兩日,徐雅言邀約海世子,擺案焚香,素手撫琴,一曲鳳求凰,最明確無誤的心聲表達。

司馬昶捧場地鼓掌讚賞,徐雅言大大方方地問:“世子可知此曲名?”

見他點頭,她又道:“我心亦如此音。”

司馬昶拿出懷錶看了下時間,起身道:“博遠侯家吳公子約我下午賽馬。先走一步。”

徐雅言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用平常的聲音吩咐丫環收起琴具。

司馬昶去而又返,問道:“徐姑娘可有空?”

徐雅言強壓喜悅之意,剋制著答有的。司馬昶邀請她去看賽馬。在那裡,徐雅言和博遠侯家的姑娘吳雨婷,相遇。徐雅言有禮地點了個頭,等丫環婆子打點好雅室,她坐下,觀看海世子和舊時京中好友賽馬。

吳雨婷的位置和徐家姑娘的就隔著一道竹簾,兩人說話對方都能聽清楚。吳雨婷道:“他小時候住在我家裡。我哥哥是他最信任的朋友。他和我可要好了。我們小時候玩什麼都在一起。他走的時候,還把最心愛的玩具屋都留給我。我們約好,等他長大就回京娶我。”

徐家這邊的丫環婆子氣得要命,這博遠侯家的姑娘真是沒體統,這種不害臊的話也敢在青天白日下說。徐雅言淺淺微笑,道:“世子爺好像更想娶酈山公主。”

“呵呵,所以說他根本沒把你放心上啦。”吳雨婷捂嘴笑,嬌氣刺人,“我就實話告訴你好了,他最討厭的人就是那個女人。拿著飛針不知道扎壞多少,”她掩住下言,直接說破司馬昶的心思,“他就是在玩弄她,你看著好了,等他上手,保準把她的醜事宣揚出去,解恨。他就是這樣壞得可愛。”

那矯揉造作的笑聲真刺耳,徐雅言不想相信,但杏林兩人擁吻的一幕深深地烙印在她心底。

吳雨婷又在那頭秀她的金鋼石手鐲,她嬌滴滴地和她的朋友炫耀:“也不貴,整套才五十萬,我都跟他說不要買這麼貴的,可他一定送,我也沒辦法啦,只好由他亂花錢。”

隔壁簾後傳來其它女子或豔羨中嫉妒的道賀聲,徐雅言的手指深深地卡進手心肉裡,她看向跑馬場中,那個人,何曾知曉買東西討姑娘歡心。

聚會後,即使司馬昶親自送徐家姑娘回宮,徐雅言也沒有顯出真心的微笑。

道別時,徐雅言堅定了心意,屏退僕人,叫住人:“世子爺,雅兒有事。請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