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涉事雙方都年幼不懂事,李太后高壓嚴命在場眾人不得走漏訊息,以免耽擱各自美好人生。
儘管如此,該知道的人還是知道宮裡發生了什麼事。
徐雅言妥協了,她既爭不過世子爺的青梅竹馬博遠侯家吳雨婷,也爭不過擁有傾城美貌權富家世的酈山公主,有的只是海陵王夫婦的支援,他們百年之後,又有誰能幫她。
她讓陸有倫送信回海陵王府,言明京中錯蹤複雜的形勢;並道若不遂世子爺的意思,等李家人(指吳雨婷)入府,只怕再無徐家人立足之地,那麼,她也就再也不能幫叔叔嬸嬸守住家業。
海陵王夫婦從各種渠道瞭解到京中詭譎的情況,認同徐雅言的推斷,與其日後他們想法再塞女人給繼子,讓徐雅言平白低人一等,不如由皇帝下旨賜平妻,有徐雅言在,斷不能讓李家人再興風作浪。
這邊商量妥當,海陵王向皇帝請旨。
不日,魏景帝下旨,賜海世子雙妻:徐雅言吳雨婷,平妻不分大小。
旨意下達,顧家琪伸個大懶腰,搞定這事,她就可以離開了。
遠不說要避開即將來臨的風暴,近的就說顧家齊,全天侯盯人只恨不得詔告全天下誰敢娶他妹他丫的就滅誰。外人只道他關心小姐過甚,實際那腌臢事就不說了,皇帝豪門裡也不是沒有過那樣的醜事。
當日,顧家琪給顧照光洗清冤屈後,她就想離京的。
不過出了皇太孫身份洩露事件,她又在京中多逗留近一個月觀察時局,現在海陵王府局勢定,她在京中一身無事,正是時候離開。
這時,顧家齊提出送她到江南療養。
原來他以為妹妹染上夢遊奇症,是因為幼時所吃多般苦頭,他有心補償小妹,吩咐梨花宮教眾在江南買了處莊園,打算安置小妹在那兒養病,同時,也可避開宮裡的風言風語傷害。
為免節外生枝,顧家琪沒有拒絕他好意。兩兄妹到蘇州,顧家齊安置好小妹,因有婚事在身,他須得回京備娶。他把梨花宮的好手留下,護小妹左右安全。
顧家齊一離開,司馬昶就現身,無機質的星亮眸子裡燃燒著熊熊的怒火。
也許,在來路上,他發誓要怎麼狠狠地折磨顧家琪,回敬她的無情。但當他看到她的笑臉,抱著她,吻著她的時候,再多的火氣也沒了。
“有時候,我真想把你做成|人偶,這樣你就不會再逼火我。”司馬昶咬著她身上軟軟的肉,邊念邊留下一處又一處的紅印。
“行啊,你把我弄死得了。”顧家琪逗趣道。
“死了,你就不香不軟不會跟我說話。”司馬昶把她從身上挖出來,像抱不夠一要把整個折弄成一團抱在懷裡,好在少女的身骨足夠柔軟,能如孩子般曲弄。他抓著她的手掌愛不釋手地把玩她纖細的指骨,又送到牙床間或輕或重地噬咬,“還是這樣好。”
顧家琪吃吃地笑,小腳在他身下逗弄,司馬昶也顧不得其他,翻身壓倒她,先做了再說。
隔日傍晚,司馬昶醒來床上已不見人,案頭只有一紙,叮囑他回海陵王府成婚。
司馬昶把紙條捏得粉碎,低念:那裡答應每天給他寫信,卻是隨便叫人寫幾個字唬弄他;這種事倒上心。
他點了下桌子,秘衛現身回報:顧小姐南遊去了。
顧家琪身邊的人抹去了痕跡,他們的人也追不上。司馬昶要找她也不急在這一時,他得先回盛州準備迎娶事宜,要真搞砸兩樁婚事,顧家琪會打爆他的頭。
司馬昶想象顧家琪暴跳如雷的情景,笑起來,揮退秘衛,與陸有倫聚頭,同回王府。
枯二回 遲遲春日暗香流 情絲如霜(一)
前面說到顧家琪在京揮金如土,不僅變相提升皇家公主世家貴女眾豪門的婚禮規格,還帶動整個奢侈品市場呈現出驚人的繁榮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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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到大魏各州府,物價飛速地飆升,寶鈔越來越不值錢,戶部、內閣、各地的廠衛、鹽道按察使都向朝庭傳達一個訊號,危險,必須儘快制止。
嗅覺靈敏的人注意到這種現象,源於國內真金白銀的大量流失。
海外香料、珍寶等高昂奢侈品的湧入市場,更令巨量的金銀無形蒸發。然而,不管朝庭徵收多高的稅或明令禁止海船進港貿易,都無法阻止權貴者的高消費。
因銀錢匯總瞬息萬變各地爭亂頻發,戶部官員一換再換,卻沒有人能夠想出有效辦法遏制這種社會大麻煩,因為通行貨幣白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