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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她頭也不抬地說:出去,今天不行。暗想這小子也忒過分,日頭都沒下山就想著那事。

司馬昶沒有動,既沒走,也沒有纏她。顧家琪狐疑,抬起頭,看他滿臉通紅,全身難耐又壓抑,奇怪道:“你這是怎麼回事?”

“藥,她酒裡有藥。”司馬昶可憐地用鼻音撒嬌。

“徐雅言?不可能。”顧家琪篤定自己看人眼光,徐家姑娘不會做這種事;就算做了,八成也是這小子耍花招,就他那嗅覺和耳力,徐雅言能用藥成功迷翻他,還不如說是他自己主動灌下藥酒,好有藉口來折騰她。

司馬昶不再說話,只是站在那兒,在瀰漫她的幽香的房間裡,任由藥力在體內翻騰,鼻血滴流,嘴裡猛地噴出一口血。

顧家琪皺眉,也不敢碰他,低聲吩咐,不多會兒,徐雅言身邊的丫環紅葉被帶到宮內。顧家琪問今日情況。

“回主子,確是徐家小姐用了藥。”紅葉低聲道。近日,博遠侯夫婦收到數處豐厚田產莊園,博遠侯之子又頂了個肥差,他們家姑娘吳雨婷又獲贈奇珍古玩無數,出入排場直逼京都頂級王侯公卿家貴女。

京中吳家即將與富豪之家海陵王府結親的訊息,滿天飛。

這都是顧家琪的安排,從側面刺激徐雅言妥協拿定主意。

徐雅言日日聽著這些訊息,海世子對她又不冷不熱,心裡著急。眼看著李太后即將下旨賜婚,又因靜妃娘娘曾勸她要主動,來京時,海陵王夫婦也曾有所暗示,徐雅言別無他法,橫下一條心,對世子用藥。

她並不是定要和海世子造成事實,只要留海世子在那兒一夜,這事兒就成了。

徐雅言的情況與當年的李香凝不同,李香凝用藥是要麼求仁得仁,要麼萬劫不復;徐雅言背後有海陵王夫婦,她用藥卻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長史陸有倫早安排好人等著“捉姦”,用輿論壓力促成世子和徐家姑娘之事。

司馬昶喝了藥酒,溜到顧家琪這兒玩自虐告黑狀;卻徐等人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現在採萱殿那邊正連夜討論怎麼善後。

顧家琪氣笑不得地瞪他一眼,打發了人,把他帶到溫泉池給他解藥勁。

完事兒後,司馬昶標準地得了便宜還賣乖,道下回咱們也吃藥助興吧。顧家琪疲乏,沒理他,自己捲了被子睡覺。

司馬昶還想弄她,顧家琪不是很有精神,就算他給她輸內力,也經不起這樣高頻率的春宵生活。司馬昶見她懨懨地沒神氣,倒是體貼地沒動手動腳,清洗後換上乾爽的睡衫,抱著她,纏成一團,親親臉,嗅著香,兩人相擁而眠。

拂曉,太監尖細的叫聲驚醒沉睡中紫金城。

司馬昶渴睡睜不開眼,顧家齊一拳頭打醒他。顧家琪縮在床角,拿被單矇住自己的頭,驚惶又害怕。面對眾人的疑惑,她只會紅著眼眶搖頭說不知道,她不知怎麼會在這裡。

昨晚,昨晚她分明是睡在景福宮的。

李太后很震驚,很心痛。太醫令請過來診斷,吳太醫捋須道,顧小姐身體康健,沒有異常。也就是不該做的事兩人沒做。

司馬昶垂著頭,站在一邊沒說話。

顧家齊瞪他一眼,又問太醫小妹是否服用了迷|藥。吳太醫令搖頭道,顧小姐這個病症在醫學上有個專業名詞:夜遊症,也稱夢遊症。就是在睡夢中不知不覺地做事,醒來後卻不知情況。

“怎麼會染上這種病?”顧家齊很想相信但更多的是不安,怕其中還有什麼他不能掌握的情況。

“有可能是從前碰上什麼心悸的事,讓顧小姐心生恐懼,害怕噩夢重臨,壓力積壓到一定程度,身體會自動做出一些我們無法理解的事,來這種無法名狀的舒緩壓力。”

吳太醫介有其事地賣弄他的最新研究成果,在場的人給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顧家齊深信不疑,他甚至猜得出小妹心裡在害怕什麼。他暗暗做出決定,又質問海世子跑進宮做什麼。

司馬昶冷淡淡地抬起頭,沒有表情的臉上,能看到幾抹瘀青,他的視線掃過拿黑頭頂示人的始作俑者。 這世間還有誰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給他用藥,讓他們兩個一起被“抓姦”。

非她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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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后來打圓場,道海世子大概是想回宮住幾天。

這麼一說,大家恍然大悟,可不是,這個偏殿不就是當年五皇子住過的地方。

海世子被過繼給海陵王的時候,年紀尚小,留有想家(宮)的情結很是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