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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看他在做什麼呢。突然聽見腳步聲,他上來了。

(我真的很想很想繼續寫,可惜老媽非要我上床睡覺了,搞不懂她明天上班,非要我這麼早睡幹嘛,咳,鬱悶的我只有告辭了,晚安了姐妹們,祝有個好夢)

性格多變,心思縝密,雖然少言寡語,冷靜漠然,眼底卻似燃燒著兩團火焰———亦靜亦動。如此一個矛盾的綜合體,伊墨,從來給人的感覺就是“難以駕馭”。

雖然在旁人看來匪夷所思又極端的舉動發生在他身上,你應該覺得理所當然,可,面臨事業全線崩塌,卻氣定神閒至於此,依然覺得不可思議:端著一杯黑咖啡,一手插在褲子荷包裡,靠坐在桌沿上,他在看什麼———

他竟然剃了個板寸,更顯出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龐,人們都愛談論他那雙具有穿透力的淡色眼珠,不僅是因為由於混血,兩個眼球能混出兩種顏色,當然,色差之小需要在陽光的直射下才能夠分辨出來,更是因為當他開動腦筋時,雙眼迸射出的智慧火花,既有鋒芒畢露之時,又會時常因為陷入沉思而略顯陰鬱————不知不覺,你就著了他的道兒。

喝了一口咖啡,我看見他放下杯子,也不看的就從桌子下的抽屜裡摸出一個小本兒,眼睛一直沒離開前方的那堵牆。當他專注地凝視著某一處時,恍惚間竟然連時空的流轉都戛然而止。

他在看什麼?牆在我這邊的下方,我怕他發現我,又不敢撐出腦袋看。

小心翼翼地躬著身,我繞到他背後的方向,又找了個粱柱後蹲下,垂下腦袋往裡瞅————我驚愕地捂著了嘴!

他,他在幹什麼?!

一整面牆啊,上面密密麻麻地貼著的全是照片。他正靠在梯子上,一張一張地掰弄,這樣橫著,看看不行,又這樣豎著放———象在玩拼圖遊戲,專注認真地象個孩子。梯子下,地板上也鋪著厚厚的相片,矮櫃上,書桌上,零散撒著的都是。他是不是把一櫃子的相簿都翻出來了?伊墨喜歡玩相機,四樓左側專門還有個小暗房他自己洗照片用的。託他的福,八年來,我各個時期的各個相貌都得以儲存下來。分手後,我還在後悔,什麼東西不帶走,那些相片該搬出來的,蕘六多麼珍貴的歲月痕跡呀。

他不僅在擺弄照片,停一下他就在那小本子上開始寫,我原以為他貼一張記一下什麼呢,可他一寫起來又好象很長,專注了,乾脆就坐在梯子上不停地動筆,赤著腳,這麼冷的天,他卻渾然不覺————

我轉過身,滑坐下粱柱下,皺著眉頭望向天上明亮的大月亮,納著悶:他在幹嘛?看他對破產的事兒不急也不管的樣子,一門心思好象就在他這一屋子相片上面,是不是打擊太大,要玩物喪志了?不,不可能,那是你,一失敗就煩了,乾脆甩手不幹了。伊墨從來不這樣,他是那種越是打擊大越是來勁兒的人,神經質似的,你慌地不得了,他興奮地不得了————這次,是不是,太沉靜了?是不是悶出毛病了?———

我一個人坐在上面胡思亂想,後來又覺著,他這種反應既象他的性格,又不象他的性格,就說這猴孩子難以琢磨。我原來懶,對他這種所謂“發於內而形於外的智慧型氣質”懶地用腦子,可是這次,他受到的真的不是一般的打擊,六年的心血————我還記得“伊藍”創業初始,他天天帶著我風餐露宿的場景———

看了眼樓下還坐在梯子上不停寫的伊墨,我默默地從原路回去了。在他家大門口,我再次抬頭看了眼月亮:也許,我還要偷偷進去一次,看看那個本子上寫的什麼。

第十八章

“槍槍,你怎麼弄的,還是男孩子力道大——”

“嘖,不是力道,是技巧,切,你還是遊戲發明者——…”

我回去的時候,槍槍、西娜他們都在店外面,圍著路燈下的一輛吉普車不知在幹什麼。我過去一看,你說他們無不無聊,用人家吉普車的天線為弓,利用它彎曲的力將蘋果射出去,看誰射的遠。我走過去的時候,小鳥正在操作,“哦!我最遠,我最遠,起碼有25碼,”一個大肚婆就那樣跳起來歡呼,我過去就踢了腳槍槍,“死孩子,把你老婆扶好了,摔著怎麼辦,”槍槍抱住他們家小鳥,兩個人對著我呵呵直傻笑。

“西娜,你積點德好不好,人家這輛WWll又哪裡得罪你了,看把人天線弄的,”我搶過了她手裡的蘋果,

“嘖,好玩嘛,不信你也試試———恩,六兒,你又放屁,”她突然捂住嘴。我確實聽見一種肛門氣體釋放摩擦褲子的聲音,可,百分百肯定那是從她現在揹著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