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想是也望見兩人,身形起處,如飛而來,他們相距原不甚遠,晃眼便來到近前,於一飛一看當先一人竟是武當派後起群劍中最傑出的一人,神鶴詹平,第二人卻是武當的掌門首徒凌風劍客。
那最後一人,自是惹禍的根苗九宮劍李治華了。
於一飛心中一動,忖道:“今日卻想不到是神鶴詹平和凌風劍客齊來。他二人據說是武當第二代的最傑出的高手,若是動起手來,我抵擋一人,料還不至有差,若是他兩人齊上,那就難說了。”
他那裡知道,這凌風劍與神鶴詹平此來,卻是立下決心要將地絕劍折辱一番的。
近年武當派雖仍執中原武林中各派的牛耳,但實際上,崆峒派自掌門人劍神厲鶚在泰此絕頂連敗十一個對家名劍手而取得‘天下第十劍’的名號後,聲勢在許多地方已凌駕武當之上。
是以武當崆峒兩派,無形中造成一種互相忌恨的局勢,崆峒自是不滿武當的仍處處以“內家正宗、武林各派之首”來標榜,而武當卻也對崆峒近年來在江湖止日益跋扈甚為忌恨。
兩派的嫌隙由來己久,但卻始終礙著面子,又無導火之線,總算未曾破臉。
武當派裡,尤其以神鶴詹平最是傲架不群,他天賦頗佳,人又用功,年紀雖小,已盡得武當真傳,時時刻刻都想做一些驚天動地的事,一來替自己揚名立萬,二來也是想振武當派的威風。
而點蒼、峨嵋、崆峒三派,各擁秘技,何嘗不想做一個領袖,武林的宗派,也時時都在伺機而動,只苦於時機未到而已。
梅山民雖十年來足未出戶,但武林中這種微妙的局勢,怎能瞞得了他。
他對這五大宗派,怨毒自深,辛捷技成後,他當然想辛捷替自己報那五華山裡暗算之仇,但他卻知道單憑辛捷一人之力,要,想對付在武林中根深蒂固的“五大宗派”實不可能。他這才授計辛捷。讓五大宗派自相殘殺,然後再逐一擊破。
梅山民生性本就奇僻,散功後更變得對此事抱著偏激的看法,是以他絕不去想這樣一來,武林中更生出何等風波,有多少人將要因此而喪命,何況辛捷幼遭孤獨,對人世也抱著奇僻的看法。
於一飛見凌風劍客,神鶴詹平及九宮劍來到近前,冷冷一笑,說道:“唉哎,想不到,想不到,於一飛區區一個武林小卒,卻勞動了凌風劍客與神鶴詹大俠兩位的大駕。”
神鶴詹平不待掌門師兄發話,反唇道:“崆峒三絕劍名滿江湖,那裡會將我等武當派放在眼下,在下聽師弟回來一說,雖然明知憑我們這兩手三腳貓的劍法,萬萬不是崆峒劍客的敵手,但我詹某人自不量力,卻要來討教於大俠的高招。”
於一飛望了在旁陰笑著的九宮劍李治華一眼,知道他不定又在他們面前說了什麼更難聽的話,但他心高志傲,正想找武當派的岔子,這樣一來,正中下懷,是以冷冷說道:“詹大俠真是太客氣了,在下拙於言辭,真不何說什麼好,只好在手底下討教了。”
他這番話無異說我話講不過你,但手底下可不含糊,凌風劍客、神鶴詹平,都是久走江湖精明強幹的角色,豈有聽不出的道理。
凌風劍客冷笑道:“於大俠真是快語,這樣再好不過了。”他側身一望辛捷,說道:“這位是……”
於一飛道:“這位是敝友辛捷,久仰武當劍法,特來瞻仰瞻仰的。”
九宮劍李治華搶著道:“這位就是我曾向師兄提及的辛老闆。”
凌風劍客哦了一聲,上下打量了辛捷幾眼,含笑朝辛捷微一抱拳。
辛捷也忙笑著答禮。
神鶴磨平廣掠至前,說道:“那麼在下就先領教於大俠幾招。”
兩人表面上雖是客客氣氣,但心中各含殺機,都存心將對方毀在劍下,絕不是武林中討教過招,點到為止的心理。
是以兩人更不答話,神氣內斂,目注對方,都怕被對方搶了先著。
辛捷此時早已遠遠站開,好像生怕劍光會落到自己頭上似的。
正值此際,岸邊突又飛跑來幾人,腳步下也可看出功夫不弱。
神鶴詹平變色問道:“於大俠倒請了不少幫手,”說完冷笑一聲。
地絕劍於一飛也自楞然,幾人走到近前,便停下了,站在一邊,也不過來,於一飛一看,卻是金弓神彈範治成,銀槍孟伯起,及幾個武漢的成名人物。
這幾人於雙方都是素識,卻只遠遠一抱拳,顯然是看熱鬧來了。
地絕劍於一飛得理不讓人,冷冷說道:“於某人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