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不能並存,除惡即是行善,你除去一個惡人,也許就是拯教了千百個善人。”
他這番話說得大義凜然,高戰心中大大通悟,原來高戰天真無邪,心中一直以為天煞星君那夜在古廟中接受了自己的勸告,想不到天煞星君竟然變本加厲,殺害了自己的恩人,他有如被人當頭重擊一棒,又如受人欺騙玩弄,胸中先是怒火燃燒,接著是痛苦失望。
高戰道:“老伯伯。戰兒聽你的話,我跟你去學功夫,等到武功練好,便去打天下壞人,逼他們都學好,如果他們還要壞下去,我就把他們殺……殺掉。”
風柏楊哈哈笑道:“好孩子,說得好,咱們先找個地方歇歇,我還有事要告訴你。”
高故就和風柏楊走進城內,到了高戰投宿的小店,兩人吃完晚飯,高戰替風柏楊倒了一杯茶,這一老一小就在室中閒聊。
高戰忽然問道:“老伯伯,方家牧場被老魔給毀了,難道就沒有一個人進出嗎?”
風柏楊沉重地道:“只有方場主的獨生女兒因為回她外婆家,事變之日不在場內,得以倖免,這事我老人家即已包攬下來,遲早要還他一個明白。”
高戰想到十年前在途中新遇的小女孩,那時是多麼嬌憨幸福,如今卻成為孤女,那小女孩囑咐自已有空去看她,言猶在耳,可是如今她卻已是家庭破碎,父母雙亡,世事的變幻,真是太快了呀。
高戰道:“方伯伯的女兒心腸真好,她現在在哪兒,我答應過要去看她的。”
風伯楊道:“她現在還在外婆家,她外祖父是山東金刀老大,昔年飽是威挺北方的武師,娃兒,你知道我入關來幹嗎?”
高戰搖頭,風柏楊又道:“娃兒,那年你在雪地裡誤食千年參王,要知道這種天地間靈藥,正是武林中人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如果是內功高明的人,吃下去足可抵上一甲子苦修之功。”
高戰插口道:“老伯伯,我從小就天天照著您給我的圖上所載去練,您說那千年參王可抵一甲子功力,我怎麼被濟南大豪一伸手就打敗呢?”
風柏楊道:“娃兒,你性子溫厚,心無旁念,正是學習內功上上人材,你今日成就已然絕不在江湖高手之下,只是你對武功招式一概不懂,所以會被人一出手就制住。”
風柏楊接著道:“我當時一見到你,真是大吃一驚,我走遍關外也不見有和你根骨一樣好的人,我生平收了兩個徒兒,卻都是中上之質,後來又教不一個記名弟子。此人天分雖然較高,可是與你一比,卻是大大不如。”
高戰聽風伯伯稱讚自己,很感不好意思,想要說一兩句謙辭的話,可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
風柏楊又道:“咱們練武功的最歡喜的事莫過於能找到一個聰明聽話的徒弟,我承繼著關外天池派一脈,稱霸關外卅餘年,可是我兩個徒兒,受天資所限,連我一半功夫都學不到。”
“當日你誤認千年參王為土參,想替小白兔療傷,可是受‘金毛神猿’一聲大吼,嚇得把含在口中參王漿液全部嚥進肚裡,這是天意,老天爺要成全你,任誰也無法阻攔。”
高戰聽他娓娓追著兒時的往事,心中很感有趣,笑道:“是啊,是啊,要不是金毛神猿大喊一聲,我可把這靈藥給糟踏了。”
風伯楊道:“我當時因為身有急事,此事關係著我邊寨大俠的威名,我是天池派掌門,豈能袖手不管,而且對方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商手,名震寰宇,我不敢決定此去能不能安然歸來,所以我決定先給你一卷內功圖解,讓你自己先紮好根基,以免白白浪費靈藥功效,如果我能安身返回關外,再來尋你,傳授我天池派功夫。”
高戰忍不住問道:“老伯伯,你對手比天煞星君武功還高麼?”
風柏楊烹點頭道:“天煞星君功力雖高,可是我還有把握能夠應付,可是對於此人,卻是毫無信心。”
高戰是小孩心性,心中不服,就衝口道:“難道是三頭六臂之人?師父,他叫什麼呀?”
邊察大俠風柏楊,折高戰改口叫自己師父,不禁大樂,一撫長鬚,笑道:“乖徒兒,問得好。”
原來他心中愛極高戰,知道高戰如果拜在自己門下,將來成就一定在自己之上,關外一派武術,就要靠他發揚光大。他不好意思開口說出要收高戰,只有一再暗示,但見高戰仍然喊自己老伯伯,心中不禁微急,其實他哪知高戰對於武林規矩一竅不通,認為喊老伯伯和師父根本就沒有分別。
風柏楊道:“天下武林中名望最高的是‘三仙’‘二君’,三仙是居於海外,成名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