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窗。已上中天的月,照在三月身上,透過窗子一層微紫迴旋。衛燎眯起眼,彷彿是望天,說: “今兒十五,月亮真圓。”
“過了午夜就是十六,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了!”
褚穎川說完,摸起最後一張,恰恰是海底撈月。
樂天氣的一推牌,向衛燎無理取鬧地說:“好好地你提月亮,這回真輸的精光了吧!”
三月回身自包裡尋出一支愛喜,她從不抽薄荷,一色的紅枝。細細輕輕拈起,吸入肺腑,韓國的牌子就是好一些,很醇的菸草迅速瀰漫,九轉重樓,失了調子的心跳,才漸漸迴歸本位。
童言無忌
套房裡男人手指的尼古丁,早瀰漫成一道巨大的霧帳,劉曉莎獨獨對三月皺起了眉:“吸菸對嗓子不好!”
隨即似才想起三月職業,呵呵的一笑,又說:“菸酒總是不分家的。”
有幾個女人一同和笑。
衛燎將手裡還剩半枝的煙掐滅,說:“有點餓了,叫點東西吧。我記得這裡的提拉米蘇做的不錯。”
話音沒落就有人張羅,不多時服務生已將十數塊提拉米蘇用銀托盤呈上來。
衛燎手裡新燃起的煙,菸灰積得多,在缸上彈了幾次,方才無聲地落下,如同三月此時的心跳,靜寂裡跌宕起伏。
褚穎川則似乎被一把海底撈月提起了性質,好心情的用叉子挑了幾口,隨即丟到一邊說:“他們女人愛吃的玩意,太膩了。”
盤子裡,可可粉和手指餅揉合成的溫香情調,誘惑人垂涎欲滴,只是可惜女人們要保持身材,便都和盤子般成為擺設,放在那裡一動不動。
三月的胃口反倒是出奇的好,一口氣吃了兩大塊。她真覺得味道很好,提拉米蘇頂難的就是搭配,奶油多了過甜,芝士多了則膩人,難得芝士和奶油增一分則多,減一份則少,糅合的恰到好處。
拿起劉曉莎面前那份時,三月看看錶,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她無聲對自己說:“生日快樂,十五。”
吃完第三塊,三月口有些幹,起身去廚房。法式櫻桃木的嵌入式摩登空間裡,開啟櫃門,是整齊劃一的依雲,上面一箇中文都沒有。扭開蓋子的間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