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兒,每次只要一跺腳拾手,就會響起清脆鈴聲。
“姓宋的?你這潑婦,竟然公然辱罵我們當家……”今天才剛到這處分舵,還搞不清楚狀況的胖舵主指著她大吼,一旁幾名前日就領受過教訓的南方舵主,好心的想勸告他。
“別管我,敢罵三爺的人,我魯七絕不放過!”胖舵主揮開眾人,卷著袖子氣怒的上前。
一旁不動如山的馬幫主子,還從容的舉起茶碗湊到嘴前。
“你還喝!我告訴你,我要回去,快點把我身上這些鬼東西解下來,叮叮噹噹的,本姑娘光聽到就覺得頭要裂開……宋沉夏,你聽到沒!我不是貓,快把這些鬼東西拿走!”不理面前讓漠子們抓住的魯七舵主,梅鳳兒使勁扯著手腕上的鈐鐺銀環,惱怒的差點當場踢翻廳上所有椅子。
“你這潑婦,我在跟你說話,你罵三爺做啥?”不敢置信世上會有這種女人,魯七氣得跳腳往前衝。
眾家漢子再次架回魯七。
“你閉嘴!宋沉夏,你給本姑娘解釋清楚,這麼攔著我到底算什麼?”她惱怒跺腳,鈴鐺聲再次響起。
就是這樣!綁著一堆吵得要死的鈐鐺,她哪也去不了!
該死的混帳,從幾天前帶著她來到這兒的馬幫分舵後,便將她丟在分舵內,叫一堆馬幫漠子的婆娘和孩子纏著她,不許她四處亂跑。
她受不了了,前日趁著眾人分神時溜出馬幫,決定自力救濟想辦法回梅龍城,結果才在街上轉了一圈,就讓他逮了回來。
而且還是像貨物一樣的被扛回來!
後來,可惡的他也不知從哪弄來這些鈴鐺飾環,硬是給她套上,害她連大門都還沒出就讓人給攬住。
“我攔你了嗎?大門不是一直都開著?”喝完茶潤了下喉的宋沉夏,淡淡的開口,黑眸裡有抹怒意飛過。
這些天,他派人去青州查了下,知道了些關於楊家獨子的事。
她先前竟然還跟他說要嫁給楊家的那個傻兒子?
這件事,他私底下會跟她好好算算。
“這可是你說的,姑娘我走了!”聽見他的話,梅鳳兒轉身就往廳門走去,但還沒跨出門檻,後頭就傳來宋沉夏冷凜的嗓音。
“關上大門,今天不接生意!”
隨著他這聲威嚴低語,兩名守門的漢子站了出來,快速掩起硃紅大門。
“你……”知道前去無路,照例是出不了馬幫大門,梅鳳兒氣怒的隨即旋身,準備往後頭穿廊走去。
前門不開,還有後門,他總不會連後門都關了吧?
她才剛這麼想著,廳內就飆出宋沉夏威嚴嗓音。
“吩咐兄弟們,近日宵小猖獗,馬幫門窗全數閉鎖,外出通行一律繳付腰牌!”
聽見他這話,梅鳳兒氣得轉身走進大廳,惱怒的抄過一隻青瓷茶壺,高高舉著朝他摔去。
“你分明是故意不放我走!”她氣嚷道。
這算什麼,不送她去青州,也不讓她回家,難不成他真想囚她一輩子?
“別亂扔東西!再繼續破壞我馬幫物品。你這輩子恐怕得永遠抵當在我馬幫,替我做牛做馬。”宋沉夏俐落的閃過茶壺,起身走向她。
“啐!誰給誰做牛做馬還不一定……”梅鳳兒驕傲的揚超臉,心裡盤算著該不該把一旁重得要命的椅子,扛起來扔向他時,卻發現自己已經頭下腳上的讓人扛上肩。
“你又來了……我不是你的貨,混帳……還不放開我!”她倒掛在他肩上,惱怒的出手捶他。
“滿口粗言穢語,脾氣潑辣無雙,連一點姑娘家的樣子都沒有!”他伸手猛拍下她的臀,惹來魯七和眾家漢子會意的訕笑聲。
原來壞脾氣姑娘是三爺的心上人。
“混蛋宋沉夏!你又打我……我不是小娃兒,你竟敢用打孩子的方式打我……”梅鳳兒尖叫,氣得越捶越大力,偏偏每次出手時,都心軟的記得他背上有傷,所以只敢往他腰側捶。
“我知道你不是黃毛小鬼,你根本是隻欠教訓的野貓!”
宋沉夏這話一出,馬幫漢子忍俊不住的大笑,惹得她當場發輾。
“你……你敢取笑我?!我要砍了你,拆了你的馬幫,一把火燒光你這混蛋所有分舵……”她氣呼呼的嚷道,猛捶的雙手發出一串清脆鈴鐺樂音。
“沒問題,只要你燒得了。”為她孩子氣的威脅,宋沉夏忍不住笑出來,淺淺的笑容讓很少看過他笑的漢子們,瞬間發出會心一笑。
看來他們的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