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禎冷冷的看了王紹禹一眼,淡然說道:“如此甚好,那麼本官就看你如何表現了!”
王紹禹這才唯唯諾諾的接令下去。
至於其他的守備之類的軍將們,王家禎也都一一囑咐了一番,令他們各自看好自己的地頭,一旦發現賊軍流竄到他們地面上的時候,要立即圍堵予以打擊,這些守備們也都紛紛點頭稱是,表示願意聽從王家禎的安排。
另外就是南陽的馮春,王家禎給他的命令是立即加快速度進兵,令其率部進逼汝陽縣,牽制住汝陽縣的賊軍,使其不敢動彈,這麼安排下來,諸將仔細想想倒是也沒有什麼遺漏,於是鬨然應命之後,各自散去開始準備了起來。
在祖大樂的大帳之中,只有他和祖寬兩個人,祖寬憂心忡忡的對祖大樂說道:“這一次來此圍剿刑天軍,恐怕事情沒有咱們想的那麼簡單,據卑職所知,這賊酋肖天健不但善於治軍控兵,而且還是個足智多謀之輩,今日王大人如此安排,恐怕賊軍也會有所準備,汝陽雖說不好打,但是伊川縣恐怕也不會好打!
來之前卑職已經派出了一些夜不收化裝成了流民提前到了這一帶打探賊軍的訊息,雖說訊息不錯,賊軍主力確實在汝陽不假,可是在伊川縣那邊,賊軍也有近兩千守兵,以上一次我們對上賊軍那一戰可見,賊軍被這姓肖的調教的非常兇悍,臨陣絕不慌亂,各個都悍不畏死,而且賊軍火器極為犀利,所配鳥銃威力巨大,幾乎堪比京營所配的魯密銃,發射也十分精準,中者非死即傷絕無倖免之理!
所以這一次即便是我等要去攻打伊川,也要多加一些小心,賊軍絕不會老老實實的看著我們去打伊川的!還望大人多加一些小心才是!”
祖大樂現在的官職是副將,而祖寬時下還是參將,再說祖寬本來就是祖家的家奴出身,祖寬見到祖大樂總是以屬下自居。
看著祖寬憂心忡忡的樣子,祖大樂心情很是不好,他是知道祖寬的脾氣的,祖寬在遼東跟著他的堂兄祖大壽的時候,就是一員悍將,很少對誰說過個怕字的,這兩年隨他在河南跟著盧象升剿匪,祖寬也是率部南征北戰罕遇一敗過,可是沒成想年前在永寧卻慘敗在了這夥刑天軍手中,以至於現在一提起刑天軍,祖寬就憂心忡忡,再也沒有以前的那種彪悍的氣勢了。
“你不要如此消沉,不就是敗在了那姓肖的手中一次嗎?想咱們在關外的時候,跟建奴交手打的敗仗還算少嗎?敗一次就成了這樣,視賊軍如猛虎,這還是以前的你嗎?不就是一支賊軍嗎?能強到哪兒去?不要說了,這一帶的地形我也已經派夜不收查探過了,從汝州到伊川基本上都是平川,罕有山嶺之地,只要我們路上加些小心就是了,一旦賊軍敢來擼我們虎鬚的話,這次定要他們好看!
更何況汝陽方向的細作已經傳回來訊息,說駐守在汝陽縣的賊軍主力未動,僅僅是兩天前離開了一千多兵馬,朝嵩縣方向開去,賊軍顯然也沒有料到,我們這次會先集結兵力攻打伊川,你就不必太擔心了!”祖大樂有些不喜的說道。
祖寬聽罷祖大樂的話之後,知道祖大樂還是有點不把刑天軍放在眼裡,於是苦笑著搖頭道:“卑職豈是貪生怕死之輩!大人誤會俺了!大人還沒和這支賊軍交手過,恐怕不知賊軍的厲害,他們跟咱們以前碰上的那些建奴不一樣,建奴雖然軍紀也很是整肅,兵將也十分兇悍,但是這支賊軍卻更是比起那些建奴有過之而無不及!雖然他們多為步軍,但是陣型十分整齊,而且是鳥銃和長槍相互配合,還間有刀牌手護陣,遠可攻近可守,兵陣無論如何都絕不潰散!能將此軍練成如此磐石一般,此獠絕非尋常之輩!大人切莫輕心還是!”
祖大樂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還是下去準備一下,明日一早咱們就要動身前往伊川了!現在王大人已經定策,我等也只有遵命了!大不了我們小心一些便是,諒賊軍也拿我等不能如何!沿途我會加派夜不收前出探查,總之此戰你切莫先弱了自家計程車氣,打完這一仗之後,估摸著咱們也就該調到宣大一帶聽從盧大人的調遣了!你先下去吧!”
看著祖寬退下去的背影,祖大樂臉色微微沉了下來,摸著下巴的大鬍子自言自語道:“難不成這支賊軍就真的這麼可怕嗎?不可能!他們不過僅是一幫亂匪罷了!豈能如祖寬所說,能和建奴軍相提並論?”
週一,老習慣還是先求紅票!
第一百零四章 疑兵之計
三月二十五,一隊隊官軍踏著地上剛剛長出的青草,開始離開了汝州,踏上了通往伊川的道路,前面是以祖大樂和祖寬為首的三千關寧鐵騎,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