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救你師兄了!只是這樣的話,卻是不知道你師兄是死是活了!唉……這樣,也是沒有辦法了啊!”老道士長吁短嘆,搖了搖頭,提起一口氣,便要滔滔不絕。小道士聽出老道士的意思,哪裡肯讓步,當即捂住耳朵,骨碌打了一個滾,逃避開去。
“徒兒自己去面壁,師傅先去救師兄?!”
“不了。”
“……你!”小道士見得被搪塞,當即一個委屈,就要哭出聲。哪想,從廂房裡屋走出一人,嬉笑了起來,不是那青袍小道士,他的大師兄又是誰?見得青袍小道士安然無恙,藍袍小道士揉了揉眼,直到把眼睛揉疼了,才發現不是幻覺,喜出望外。
“跪下!!”老道士一喝,兩個弟子當即一哆嗦。老道士每次都有一個習慣,要言傳身教做人禮節,人生大道的時候,便會呼喝讓兩人跪下聽教。而這一次,顯然也是不例外。青袍小道士還沒從師兄倖存的喜悅之中回過神來,見到老道士這般呼喝,想起了什麼,有些害怕,在師兄的拉扯之下緩緩跪立了下去。
兩人跪立,老道士深吸一口氣,嚴厲道:“丁原,可知道昨天之錯?!”
“謹遵師傅教誨!”小道士正氣十足一聽大叫,便伸出了手掌掌心。
……啪啪!
一柄明亮亮的長劍劍身在小道士手中拍打兩下。小道士面目五官皆是變了摸樣,身旁藍袍小道士則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即便是如此,他也是有些奇怪,平日小師弟一碰到這種情況,手掌縮了又縮,死皮賴臉的便是不讓打。沒有想到,今日小道士卻是這般的灑脫。
老道士何嘗不是如此,見得青袍小道士這般摸樣,略微一思索,臉上卻是沒有驚起,淡然道:“為師昨日用意,你沒有體會過來!該打!若不是師傅我昨日在你師兄接近地面剛好一尺的時候接住了你師兄,只怕你師兄現在已經是變成一泡肉泥。……而你!哼哼!”
“謹遵師傅教誨!”
“你與你師兄一同登山,你卻把你自己的包袱盡數交由你師兄,你這無形之間便是加重了你師兄的負擔。如此,你師兄氣踹噓噓,而你卻是沒有什麼負擔。這樣一來,令得你師兄有諸多勞累,體力不支。這樣說來,即便一同是登上了山頂,你卻是不合格的,你明白嗎?”老道士這般一說,寓意深長。藍袍小道士聽得此話,當即便是恍然大悟。
藍袍小道士恍然大悟,想要說話,碰到了老道士嚴厲的眼神,卻是沒有說話了。而此間,在青袍小道士卻是一頭霧水,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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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如白駒過隙,恍然一眼,萬水千山如過一縷青煙,隨風即散……
百年如一日,兩人皆已然中年,兩鬢有些斑白。
此間對峙,卻是變換了位置,一人在天,一人在地。
南玄,再也不是那一個萬事擔當的師兄;丁原,也不再是那懵懂不知所謂的小道士,此間兩人對峙,眼中神色分為難明,有些複雜。南玄眼中再無往昔慈悲之色,聽丁原說完這事情緣由,卻是不信,又是疑惑道:“你說的可是真話?”
“千真萬確!”
“好!好!好!”南玄一連說了三個好,似笑非笑,接著道:“這些年,我數次有意與你交換流刃仙決生殺二決。你皆是不肯,原來竟是基於此原因!你原來早就習得了這兩術!你是怕,我修為超過了你,所以不願交出此道決!……真是沒有想到,真是沒有想到!”
南玄的話,讓丁原身形巨震,雙手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百年之交,淡入清水,卻在今日蒙上了一層墨汁,變得渾濁不堪。
南玄一說出這般話語,便是說明此間他心中依然是氣急,兩人往日的情分已經是化為了虛無。丁原神色複雜難明,有些慚愧,低下了頭顱。南玄卻是有些猙獰,道:“師尊消失之後,你竟然瞞了我這麼多年!之前,若是有人說這世間你與師尊之間,會有一人會欺瞞我,我不會相信!要信,我也寧願相信是師尊,而不是你!沒有想到,真是沒有想到啊!哈哈哈哈!”
“師兄,其實……”
“你無須再辯白什麼!你今日對我坦白一次,僅僅是這一次,便救下了你的狗命!你該慶幸,若是你此次沒有對我說白,現在的你,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南玄凜然一頓,籠罩在孫府之上的迷霧盡數化為了烏有,“嘩啦”一下,房屋如摧枯拉朽一般,淪為了粉末,化作烏有。
“師兄,你!!”丁原驚訝與南玄的實力,竟然在一擊之下,便把這一方丁古固留下的陣法給摧毀了。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