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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潘臨則不然。他在車站曾親眼目睹過這位學生以神奇針法救治過那位癲癎病人,再加上又身兼恩人石老醫師地弟子身份,所以對肖風凌的醫術有一種近乎盲目地信任。緊接著,明見肖風凌將斜逐步扎入神藏、神封等穴,轉眼病人心口已經被密密麻麻地紮上了七根銀針。銀針扎入後,病人頓時有所反應。身體輕輕抽搐著,心頭一帶的面板開始發紅發燙。孫盛法看得心驚肉跳,這人命可不是兒戲啊!如果不是先前潘臨地眼神。他早就上去制止肖風凌了。當他看到這個年輕人將七斜定好後,居然伸指在針柄上面彈動時,再也忍不住了。潘臨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表情嚴肅地向他搖手示意,讓他不要去打擾肖風凌。

在孫盛法焦急的目光中,這年輕人又拿出一根銀針,“隨手”扎入病人左腿彎的陽陵泉穴。不久,祗見他手指疾揮,還沒見怎麼動作,那心口的七針已經被收了起來,隨即迅速將右掌貼在了病人剛才被針扎的胸口上,臉上同時露出肅穆的神情。

肖風凌採用的方法是,先以天衣針法之“震寰”法,將患者心臟一帶地毒素向下方驅趕並集中,然後用靈力將毒素逼出體外。這病人的毒比當日蘇清月的那種寒毒要輕得多,而他此時的靈力較上次靜室泰毒時高出又何止一倍,所以能以手掌直接將靈力輸入對方體內箍毒,這也是他學會這種方法以來,首次實際運用。

在神識中,他清楚地看到,靈力如同一張大綱,將那股青氣拖著向下遊走,已經逐漸接近了病人的左腿。但此時肖風凌不敢放鬆,因為這毒素的毒性十分怪異,一個把握不好,很可能就會出現漏網之魚,後患無窮。終於,毒氣到達了那根銀針所在地部位,在靈力的衝擊下,天衣銀斜出現陣陣顫抖。肖風凌右手緊貼患者胸口不放,左手拔出那銀針。他散去針上靈力,柔韌的銀針頓時變得堅若精鋼。

肖風凌拿著針在患者腿彎處輕輕一刻,黑色地血液從破口處不斷滴落。等到黑血滴盡,就見病人長出了一口氣,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潘臨朝肖風凌讚許地點了點頭,說道:“今日有幸再次得見石老嫡傳的神妙斜法,真是大開眼界,小肖,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孫必法這下可是目瞪口呆,他知道有一種刺腿彎治療痧症的古法,是將硬豬鬃消毒後,刺入腿彎的痧筋,放出紫黑毒血,但現在並非夏天,而病人的症狀也絕非發痧,為什麼能這位年輕人能用這樣奇怪的方法治好了自己都束手無策的奇症?

一時間,頭腦有些混亂了起來。

其實,如果孫盛法知道連他最推崇的中醫協會會長——“回春針”劉方都對肖風凌甘拜下風時,就不會這樣吃驚了。

“潘教授,您事先可是答應好的,就算治好了病人,也不能說出是我做的。”肖風凌朝潘臨露出一個苦笑,心道:什麼沒讓你失望?都怪今天運氣不好,被你逮住了……

潘臨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此時孫盛法才反應了過來,問道:“你是怎麼讓他清醒的?”

肖風凌簡單地解釋了一下患者體內毒素的問題,當然,他避開了自己用什麼方法探查和排除這毒素的,為了引開孫盛法的注意力,他馬上又問了一句:“孫醫生,病人的昏迷症狀已經解除了,雖然風寒的症狀仍然,而且伴有衄血現象,但沒有出現其他的病變現象。先前病人衄血後症狀沒解除的原因恐怕是因為‘衄而不暢’,沒未達到‘衄以代汗’的目的。我認為可以繼續使用你的麻黃湯,你認為怎麼樣?”

孫盛法露出佩服的眼神,說道:“恩,清代的名醫徐靈胎曾說過,‘熱甚動血,血由肺之清道而出,與汗從皮毛而洩同,故熱亦解。’病人現在脈搏的表現和症狀的表現都沒有發生其他的變化,應該能使用麻黃湯。”

“我說小孫,別說這麼多專業的文言文了,我怎麼都聽不明白?你們這是在欺負我這個學西醫的內科大夫啊!”潘臨見病人無礙,心情大好,也罕見地當著學生的面開起了玩笑。

“那個……孫什麼,原來你在這裡,媽的,你這個庸醫!

都是你那藥害了我!“一個尖利的聲音破壞了剛才的好氣氛,祗見劉昇平坐了起來,搖了搖脹痛的腦袋,指著孫盛法大罵道。

潘臨最看不慣這些仗著家人幾分權勢就自以為了不起的傢伙,當即只眉一聳,執拗的性子也衝了上來。他上前擋在了孫盛法的前面,冷冷地說道:“就你這素質還當什麼校長?到底誰是庸醫?你給我說明白了!如果不是我們這些庸醫救你,你早救死了,要怪就怪那個‘名醫’鄒曄,是他改了你的藥方,讓你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