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擊大周,那就不得而知了。
目前最重要的,便是她的氣運化身察覺到容國有些不妥。
氣運籠罩之下,有人早已背叛。
活著不好嗎?長生久視不香嗎?
容嫻她老人家單手撐著額頭,垂下眼眸黯然:“容國的官員俸祿不高嗎?朕放權放的不利索嗎?百姓們不喜歡朕嗎?為何還有人背叛朕?”
四下一片死寂,許久之後,受不了這尷尬氣氛的蒼天木然開口了:“我想你應該記得,你讓人都退下去了。”
在容嫻神色僵住的一瞬,蒼天發出了靈魂拷問:“所以你演給誰看?”
容嫻這時已經恢復過來了,半點沒提她忘記這事兒了,反而反應迅速的找出華點解決這個讓她尷尬的話題。
只見容嫻略微挑了挑眉梢,一針見血的指出:“您都配合出聲了,怎麼還能問出我演給誰看的話?”
尷尬是不可能尷尬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尷尬。
被懟的蒼天默默自閉去了。
容嫻卻是神清氣爽,她透過氣運連線朝著各路大軍將領下了密令,每人意識中附帶一張位置圖。
就是那種打遊戲時紅名都是敵人的地圖,然後慢條斯理的吩咐:“紅名都是叛徒,儘快把他們合理合法合乎邏輯的處理掉。”
接到命令的各路將軍定睛一看,艹!我的隊伍裡那誰誰居然是叛徒?
弄死,必須弄死。
只有弄死了那些人,他們才能若無其事假裝自己軍隊依舊是最優秀最忠誠的哈哈。
攻進二國的年輕將才們齊頭並進,盡是天之驕子,皆不願落後與人。
他們幾乎是同時趕到雙方都城,攻破城門,將皇室成員一個不落的綁了起來。
而這時,趙、江二國國都在同一時間直接被推平了。
風嵐、邵景尋、嶽戰三路大軍在趙國,白慕驚、白慕辰與卜辭、田超四路大軍守在江國殘破的皇宮前,十分有條理的調集一隊隊人手搜查四方,將皇室成員和抵死不投降的都抓起來。
“末將風嵐,請示陛下,趙國餘孽應如何處置?”風嵐的聲音從北趙傳出。
“末將白慕辰,請示陛下,江國餘孽應如何處置?”白慕辰的聲音從西江傳出。
兩道不同聲音從不同的方向連通氣運,傳入乾京。
坐鎮乾京的容嫻神色漠然,斬釘截鐵的下令道:“誅!”
得到命令後,驟然間,充滿殺意的氣息從幾位將軍身上肆意擴散到趙、江二國的國都。
剎那間,風雲變色,讓本就戰戰兢兢的二國臣民恐懼的眼淚差點落下來。
風嵐吊兒郎當的聲音染上了幾分血腥與肅殺:“趙國已滅,傳陛下口諭,誅殺趙國餘孽。”
“江國已滅,傳陛下口諭,誅殺江國餘孽。”白慕辰的聲音有些低啞,毫無情感波動,就像最為鐵血無情的軍令響徹江國皇都。
命令一下,天地間風雲匯聚,烏雲滾滾從天際盪漾而開。
那些皇室血脈在將士們冰冷的眼神下一刀刀砍下去沒了性命。
當江、趙二國所有皇室血脈盡皆被斬首殺死之後,強烈的光芒突兀炸開,將人眼睛刺得一片白茫茫。
閃電的光芒瞬間照亮整個世界。
‘轟隆隆’
天空似有雷霆炸響,連之前不斷翻滾累積的烏雲也停住了。
‘轟!’
又一聲雷鳴炸響,淅淅瀝瀝的雨水落了下來。
雨水沖刷著地上的血跡,洗滌著空氣中戰爭的硝煙。
像是在為滅亡的王朝送行,又像是掩埋一切歷史。
當然了,在追擊餘孽過程中死一些人好像也正常,哪怕有些人是身經百戰的強者,但誰說強者就不能翻船呢。
東晉。
司馬姮君站在大殿前,仰頭望著在鮮血中沉默的再無一絲生機的二國,只覺得一股股寒意湧上心頭。
連對方最後的血脈都沒有放過,煦帝果真狠辣絕情。
餘孽!餘孽!
一日之前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是人人欽羨的天潢貴胄。
旦夕之間身份就變了。
若有朝一日東晉也落得那般下場——
想想她的太子,女帝眼裡閃過一絲決然。
絕對不能落到那個地步。
她也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