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容嫻開口,肖遠便親自揭秘:“聽說是玉家的人,那些人看起來真威風,而且是修士。可以翻手移山覆手填海的人物,真是太厲害了。”
他一臉感慨豔羨道:“我要是也有這麼厲害,你和孩子就不用受苦了。”
容嫻聽到他這話,腦袋上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問號。
她看起來情緒不是很穩定,那複雜的情感簡直要實質化。
你一個地榜第二羨慕一群連人榜都沒登上的渣渣?
你只是失了憶嗎?
瞧著像是失了智。
不然怎地連修為都忘了。
若肖遠真傻了,容嫻絕不會讓他留下。
她相當不願意照顧一個大齡傻子。
“你不用羨慕。”容嫻語氣沉著的說,“你本就是修士。”
肖遠:瞳孔地震。
他根本就沒想過自己居然會這麼厲害。
他興致勃勃問:“那我可會飛天遁地?行雲布雨?”
容嫻緩緩地,露出一個看智障的表情。
肖遠一抹臉:行了,不用說了。
他不說話了,容嫻卻好奇起玉家了。
“聽說玉家的人都格外的悲天憫人,他們收留許多無家可歸的人,行醫救世的修士也不少,還在常年如同苦行僧一般在外斬殺邪魔歪道的,且還有天機閣的弟子也與玉家關係匪淺。”容嫻平靜說道。
總的來說,玉家是被天道功德庇護的人。
他們家的人大都是聖父、聖母級別的。
雖然也有敗類出現,但數量十分稀少。
可以說是世家大族裡的奇葩了。
容嫻相當不喜歡這個家族。
大概是她的齜牙必報與人家的大肚能容相剋吧。
肖遠走到搖籃前彎腰摸摸嬰兒睡著的臉蛋,嗤笑一聲說:“既然這麼善良,作甚要去幫趙國參與到仙朝國戰之中,真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容嫻陡然聽到這個訊息,背後某種黑漆漆的氣場簡直能將人嚇死。
在肖遠心驚膽戰下,她嘴角緩緩勾起一個淺淡的笑意,聲音裡帶著和煦的笑意,道:“原來是這樣啊,玉家還挺有想法的。”
見她神色依舊,肖遠這才鬆了口氣,傻兮兮笑了下,只當自己剛才感應錯了。
卻沒發現容嫻語氣中那隱藏在溫和下的漠然冰冷。
容朝,乾京。
葉文純派去的特使從山海道場回來後,山海道場的三位長老率領門下弟子前往紅海白太尉軍中支援。
紫雲道場與山海道場的加入好似一個風向標,一時間北疆部洲許許多多大小勢力都選擇參戰,或趙、江二國,或容國。
來容國援助的勢力比較少,介於煦帝這個整天給自家拉仇恨的存在,盟軍簡直一隻手都能守過來。
還有一些容嫻得罪的勢力沒有參與趙、江二國的軍隊,那都是看在劍帝的面子了。
對此容嫻還比較遺憾,她還想著藉此次大戰將北疆部洲的各大勢力清掃一遍。
即便毀不了,也要讓他們傷筋動骨才是。
可惜了。
山海道場的道主很會做人,將一件罕見的名為玄冥的法器交給容國特使,告知這是他們遲遲沒有前往紅海的賠罪禮物。
當特使將這件法器帶回國後,容昊直接將其扔在私庫,看都沒看一眼。
三國交戰一打便是五年,紅海可以稱得上是血海了。
呼嘯的風中都夾雜著濃重的血腥味,高高豎起的軍旗雖有軍魂庇護,卻已經失色不少,周邊都是斑斑駁駁的血跡,看上去格外的蕭索。
就連氣勢洶洶的江、趙二國也焉兒了不少。
他們都沒想到容國居然這麼難啃,怎麼打都打不死,底蘊簡直驚人。
要知道他們國內已經開始怨聲載道,入不敷出了。
但容國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輕鬆,隨著陛下的久不現身,本來氣氛尚好的國內也慢慢的沉悶了起來。
壓在頭頂的陰雲經久不散,人們擔心國君的心思一日強過一日。
他們已經失去了劍帝,不能再失去劍帝。
而容國也經不起短時間內更換兩任帝王。
戰爭一日不停,所有人的心都懸著。
百姓們日日望著戰場方向,總在盼著戰爭結束,自己的親人能夠平安回家。
可除了每隔一段時間有規律的徵兵外,他們見到最多的便是送葬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