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韓逸塵以此為藉口抱著被子賴床不起。
“快起來!你還要不要去上班了?快遲到啦!”安寧狠命搖著昏睡不醒的韓逸塵。後者揮了揮手,翻了個身,用枕頭蓋住腦袋,繼續不省人事。
安寧咬咬牙,用力抽走了韓逸塵裹在身上的被子,韓逸塵像只粽子餡一樣,咕嚕咕嚕滾了出來。
“啊!”青天白日一聲女性尖叫,“你為什麼要裸睡!”
韓逸塵醒來時,發現雙頰鼓鼓的,熱辣辣的疼,還留有清晰的巴掌印。安寧坐在一邊,臉紅得像只煮熟的螃蟹。
“小寧寧,你為什麼要打我?”搞清楚狀況後,韓逸塵捂著臉,淚眼朦朧地看著安寧,“快去上班!你要遲到了!”安寧為了掩蓋窘迫,隨手抓了一套衣服扔在韓逸塵頭上。
“小寧寧我出門了,你好好看家!”韓逸塵穿著兩隻顏色不一樣的襪子上班去了。安寧的心依舊狂跳不止,這個不速之客,到底要住到猴年馬月啊?
不過話說回來,有韓逸塵在家裡,自己確實安心不少,最起碼不用擔心混沌深夜入夢攻擊神~無~錯~小~說~m。~QUlEDU~智了。安寧想起混沌那日所言,仍然心有餘悸。
自己,怎麼可以接受黑暗的力量呢?好在從那之後,混沌便從安寧的生活中消失不見,一切彷彿從沒發生。
今天,作為額外休假的最後一天,自己總得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呀。安寧想來想去,覺得有必要去探望一下那可憐的孫隊長,當然這不過是個藉口。
順便,看一看蘇鶴清,安寧想。這是安寧不想承認的重點所在。
不過令安寧失望的是,蘇鶴清仍然在休年假狀態,這一趟,也只能去拜訪倒黴的孫賢了。
孫賢還是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不過說話勉強能聽清楚了。安寧取下他床頭的陳花,換上新鮮的花束。轉頭看到了那個植物人孩子的床頭,擺滿了各式的玩具和零食。
“可憐的孩子。”安寧嘆了口氣,孫賢聽到了安寧的話,發出了唔唔的聲音。
“孫隊長,你有什麼事嗎?”安寧坐在了孫賢的病床旁,發現他的表情竟是那樣悲傷。
“怎麼了?你是不是不舒服?”安寧關切地問。孫賢搖了搖頭,然後,廢了好大勁,吐出嘴上的繃帶,沙啞地說:“安小姐,我覺得我快康復了,可不可以跟醫生說一下,把我轉出這個病房?”
安寧有點困惑,但還是幫孫賢調了病房。在新病房裡,孫賢鬆了口氣:“還好沒讓她看到我的臉,不然他們又要逃了。”
“逃?什麼逃?”安寧更加莫名其妙了,孫賢扭頭看著安寧,轉移了話題:“安小姐,你見過master了嗎?”
安寧回憶了一下:“我沒有見過master,不過我見過第六感的擁有者。”
“哦?那你還記得心覺異能者的模樣嗎?”孫賢問。
安寧很費力地回憶了一遍,發現完全記不起那日在聖殿裡見的人長什麼模樣,只隱隱約約記得名字。
“抱歉,記不得了。”安寧不好意思地說。“正常的,聖殿和外面沒有貫通的形象記憶,我也記不得我的master長什麼樣,只記得他跟我說的話。”孫賢跟安寧解釋完,又陷入思考。
“這麼說,還差五個異能者完全沒有資料啊。”孫賢自言自語。這的確不是個樂觀的數字,證明還有近一半不知是敵是友的異能者躲在暗處,他們具有未知的攻擊性。
安寧看著孫賢嚴肅的模樣,有點侷促不安,她想了想,問道:“孫隊長,我能冒昧請教一下,你當時見到master,問的是什麼問題嗎?”
孫賢略做思忖,回答了安寧:“就是一般人都會問的問題,我們為什麼要參加這個無聊的鳥博弈啊。”
這正是安寧想知道的問題,安寧盯著孫賢,希望他繼續往下說。
“master告訴我,天界秩序亙古如此,日月不可同時爭輝,如果不決出掌控者,世界將被過於強烈的光明毀滅殆盡。而距離日月爭輝的大限越來越近了。雖然我們已經習慣太陽為萬物的主宰,但如果此次博弈勝利者是月脈,世界將進入月亮掌控的百萬年。”
孫賢頓了頓,繼續補充道:“當然了,博弈開始之前,還要滅了唯恐天下不亂的混沌,這傢伙就等著日月的鷸蚌相爭呢。”
安寧想起了混沌的話,這個世界由太陽還是月亮統治,或是由黑暗統治,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人們只要過得開心,被誰統治真的很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