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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部分

出,這一次還偏偏透過廣播傳遞到封閉炮塔、lù天炮位、彈藥艙、輪機艙……艦上的每一個位置都能清楚聽到槍炮指揮官莫德森少校有些走樣的喊叫。用大半個世紀後的流行語形容,這位海軍少校亮了,大放異彩的亮了!

在發現魚雷來襲的情況下——至少語意應當如此理解,安格洛上校來不及再在廣播裡叮囑大家鎮定了。由於麥克風沒有關閉,裝甲指揮室裡的情形在廣播中向全艦官兵進行了直播。雜亂中有人急切地詢問“哪裡”,如果豎起耳朵傾聽的話,可以隱約聽到有人回答“在左舷”、“最多兩百碼”、“得轉舵”,緊接著有人反駁“那好像不是魚雷”,同時有人說“應該在五百碼左右”,片刻的沉默後。說“那根本不是魚雷”的人從一個變成了三四個。當然了,在這xìng命攸關的時刻,也許只有在甲板下方無從觀察海面的艦員才會全神貫注於裝甲指揮室裡的爭論,那些在lù天炮位或是靠近舷窗的莫不試著以第一視角去判別這場突如其來的危機。

“莫德森,你這狗孃養的混蛋雜種。連照明彈的倒影和魚雷航跡都……”廣播裡的聲音到這勁爆的怒罵就終止了,顯然是通訊官想起了直播這回事,而憤怒的聲音依然來自於艦長安格洛上校。到了這個時候,左舷戰位上一些有經驗的艦員其實也已經瞧出了端倪,出現在海面上的白痕並非高速逼近中的魚雷。而是因遠處升起的照明彈而產生的bō光。只不過艦隊高速航行中dàng起的海bō有些異於尋常,加之夜間視線不佳和精神緊張因素才導致了這並不算離譜的判斷——只不過它發生得實在不是時候了!

艦隊左舷側後方向的海天交際處出現照明彈已不是一顆兩顆了,自從圓形發光體飛抵艦隊上空,那些照明彈就接二連三地騰空而起,今晚的夜空飄dàng著許多浮雲,照明彈綻放的刺眼光芒正好被一片薄薄的雲帶虛弱。更重要的是,艦上人員的注意力被近處這神奇的發光體給牢牢吸引住了。有幾個人會在意並揣摩那些照明彈出現的意味?

1915年從海軍學院畢業的杰特利卡將軍是安格洛上校和莫德森少校的前輩學長,參加過第一次世界大戰。在美國海軍幾乎所有型號的艦艇上都服役過——掃雷艇、驅逐艦、巡洋艦、戰列艦甚至短暫代理過航空母艦艦長,唯獨沒有在狹窄憋悶的潛艇上供過職,而這並不妨礙他成為海軍中最為全面的指揮官,艦炮、魚雷、防禦構造、防空作戰,杰特利卡在這些與水面戰鬥艦艇有關的重要領域都有研究造詣,頭腦冷靜這一條更是不同時期、不同長官對他的評價語中出現最多的。當這支肩負特別使命的艦隊以殘缺的組合逐漸加速到30節航速時,杰特利卡始終呆在位於裝甲指揮室上方的敞開式戰鬥艦橋上,這裡有略微夾雜著煙燒氣味的海風和良好的觀察視角,他久久望著升起照明彈的方向,戰鬥在那裡打響,災難亦從那裡降臨,被兩枚魚雷擊中的快速掃雷艦“埃méng斯”號這時候恐怕已經完全從海面上消失了,照明彈可能是“安東尼”號援助落水人員的特別方式,也可能是用來攻擊對手或協同友艦行動的手段。由於無法獲悉戰場實況,杰特利卡也只能將戰鬥指揮權連同不二的信任寄予那三艘脫離艦隊**作戰的驅逐艦。

不多會兒,安格洛上校帶著一臉懊惱的表情爬上戰鬥艦橋,不等他開口,杰特利卡將軍仰頭看著那鬼魅般的發光體,說道:“它在指引潛艇追蹤我們並伺機發動襲擊,可能我們航路前方已經潛伏著敵人的潛艇了。”

上校站在兩步之外yù言又止,眼神中透著一種幾近放棄的頹喪。

“這片海域的海底深度是多少?”杰特利卡突然問出這個似乎跟戰況沒有直接關係但又讓人隱隱覺得內藏深意的問題,安格洛上校頓時愣住了,他艱難地想了想,回答道:“我覺得在500米以上,平均。”

杰特利卡點點頭:“那他們應該不會在這裡擊沉我們。”

“他們想要的只是這兩枚原子彈的主體?”安格洛很不情願地說出這個揣測。

杰特利卡說:“我琢磨了很久,雖然不能確定對手這一系列怪異舉動的真實意圖,但我覺得在已經有多枚原子彈被部署到歐洲的情況下,他們單純阻止這兩枚運抵歐洲沒有太大的意義。既然我們遇上了之前從未遇見過的情況,而他們同時動用了至少兩種秘密武器……”

“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安格洛上校糾結地問道。“是否要我去請萊格霍爾特使和曼特博士來商量一下?”

杰特利卡背身側頭說:“博士是原子彈技術方面的專家,在作戰方面完全幫不上忙,至於說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