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怒吼,穿甲彈也頻頻命中蘇軍坦克,可小口徑炮彈除了抓住對方下河的機會從坦克頂部攻擊,其餘的都如同隔靴搔癢,而那門大口徑反坦克炮在500米以內雖然能夠一炮幹掉一個,但它勢單力孤不說,接連幹掉三輛T-34之後就引起了對方的注意,負責火力掩護的蘇軍坦克紛紛將炮火砸向它所在的位置,持續的炮擊過後,林恩再也沒有聽到它的聲音……
隨著第一輛T-34柴油機發出格外沉悶的嘶吼,長而圓直的炮管連同刷著白漆的鋼鐵軀體出現在了河岸北側,最激烈的戰鬥終於到來。
“第五組開火!”
在高亢嘹亮的德語呼喊下,正對那輛蘇軍坦克上岸之處的德軍反坦克小組開火了。他們埋伏在戰壕線前方的一處散兵坑裡,使用的是帶有護盾的“坦克殺手”,這種犀利的單兵反坦克武器在有效射程內本來就能夠穿透T-34的正面裝甲。為達到確保擊毀的目的,射手瞄準蘇軍坦克上岸時暴露出的車體前下部開火,火箭彈擊中目標的一瞬間迸發出了許多耀眼的火星,然而這還只是精彩的開端。轉眼之間,一團炫目而刺眼的火球出現併吞噬了這輛T-34的整個車身前部,沉悶而響亮的爆炸就像是在鐵皮罐頭裡點燃鞭炮的效果。這團火球在升騰過程中漸漸變暗直至剩下飄然上升的黑煙,但T-34上的明火併沒有消失,它的整個車身連同負重輪位置彷彿到處都在燃燒,數秒之後,車內彈藥的殉爆使得這四十餘噸的鋼鐵戰車如玩具般彈起——雖然履帶並沒有完全離開地面,在視覺上卻有著明顯的跳躍感。此刻林恩雖然呆在戰壕後方的散兵坑裡,但距離那輛蘇軍坦克估計就兩百米左右,比起早先在村莊防禦戰的觀察位置又近了許多。站在純視覺效果的角度,他的一雙眼睛獲得了常人難以企及的享受,只是戰場上還有許多事情比觀賞戰鬥場面重要,比如堅守、存活以及勝利。
對付蘇軍坦克並不是自己這種步槍兵能夠考慮的事情,理順了定位,林恩端起毛瑟步槍“重操舊業”。這時候,白色的身影業已抵河岸處,有坦克在前面開道,步兵們完全不需要花費心思選擇下到河床的路線,直接沿著履帶痕跡走就行了,而使用輕重機槍的步兵則迅速在河岸處架設武器,他們的到來使得原本負責火力掩護的坦克可以抽出一部分投入渡河進攻。
粗略而迅速地觀察了戰場形勢,林恩將注意力鎖定在了兩名剛停住腳步準備趴下使用捷格加廖夫輕機槍的蘇軍士兵,步槍準星套住右邊那個,按照對距離和風速的判斷估算了偏移量——扣動扳機。從這處散兵坑到正對面的河岸也就兩百多米,槍響,正往下蹲的蘇軍士兵雙膝跪地、應聲向後倒去。收槍、退彈、復位、瞄準,連貫的過程只耗費了三秒,而另一名蘇軍士兵已經臥倒,火舌正在那挺輕機槍的槍口閃動。若是要保證命中率,林恩這時候應該重新選擇目標,但空前的自信讓他決心追獵。以更加慎密的計算縮小偏移位差,摒棄雜念以及戰場環境的干擾,緊接著,林恩扣動了扳機。
由於目標趴在地上,這一次林恩無法從對方的動作來判斷子彈是否命中,他依然單膝跪地,槍托下壓、槍口上揚,左手握著護木,右手順勢拉動槍栓,帶著青煙的彈殼悄無聲息地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線,靜靜掉落在了散兵坑底的泥土上。
再次舉槍瞄準,不見那挺“捷格加廖夫”噴射火舌,而從後面跑上來的一名蘇軍士兵突然俯下身子準備撿拾這挺輕機槍。對於這送到槍口的機會,林恩豈會放過,直接一槍過去,那傢伙當即仰面朝後倒下。
三槍結果了三個蘇軍步兵,林恩已不滿足於小商小販式的竊喜,他的胸中正湧起一股豪邁氣概,甚至有“給我一杆槍和足夠的子彈,我能夠幹掉整支蘇聯軍隊”的輕狂。不過,一路上出生入死的經歷還是讓他很快把情緒平復下來,重新裝填好子彈,抬槍瞄準。
河對岸的那挺“捷格加廖夫”輕機槍就像是有難以抵制的魔力,明明已經有三個士兵倒在旁邊,這會兒居然又來了一名蘇軍士兵準備趴下來操縱它射擊。
不等這傢伙得逞,林恩直接在他彎腰俯身的時候將其撂倒。
這個世界缺什麼都不缺冒失鬼,林恩的第五發子彈送給了下一個試圖拾起“捷格加廖夫”的蘇軍士兵。這讓他感覺不像是在戰爭末期,而是1941年德國剛剛入侵蘇聯,那時候蘇軍部隊確實面臨槍械物資缺乏的困境,當年大片《兵臨城下》裡蘇軍士兵等著撿陣亡同伴的槍支也算是一個側面的寫照。
可是除了最初兩名原配的機槍手,後來的三個蘇軍士兵都拿著“**沙”衝鋒槍,它們和“捷格加廖夫”都是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