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軍坦克手們或許會想念早期安裝在虎式坦克炮塔側面的煙霧發射器,然而有坦克手抱怨說戰場上被對方意外打爆的煙霧彈會干擾射擊視野,這一領先時代的設計後來便被取消了。新的S雷發射裝置(近戰反步兵榴彈發射裝置)雖然同樣能夠發射煙霧彈,但大多數情況下,它們都按照設計初衷安裝反步兵榴彈,而且後期型號的虎式坦克取消了位於車身的該裝置,僅在炮塔頂部保留一具,所能夠發揮的作用非常微弱。
………【第24章 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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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架伊爾-2先後以火箭彈、航空炸彈和機關炮進行了四輪攻擊,在外界干擾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情況下,它們還是沒能幹掉德軍的第二輛虎式坦克,而當這兩虎式坦克極其狼狽地逃到了足以掩護自己躲過此劫的樹林中時,周圍焦急觀望的德軍將士們可算是目睹到了“奇蹟”的發生。
恨恨地朝樹林掃下最後一串子彈,蘇軍的“黑色死神”終於調頭離開了。空襲前後持續的時間也就十多分鐘,一直呆在原地的林恩卻覺得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他有些茫然地望著戰場,村莊徹底變成了廢墟,蜿蜒縱橫的戰壕和土木工事殘缺不堪、滿目蒼遺,防線前方殘骸成堆、屍橫遍野,側翼和後方的反坦克炮陣地也是一片慘淡的景象。同樣是激戰之後的戰場,這裡才真正讓林恩體驗到了戰爭情節的**低谷、跌宕起伏,眼神中憑添了幾分滄桑。
隨著蘇軍強擊機的遠去,在戰壕和樹林中躲避空襲的德軍士兵們終於又開始活動了。大多數人,特別是佩戴著紅十字袖套的醫護兵,飛快地奔向那些在空襲中受傷的同伴,另一些人,有裝甲兵也有步兵和醫護兵,迅速而又謹慎地靠近癱瘓在原地的那兩輛坦克。四號坦克看起來傷得比較徹底,履帶斷裂,誘導輪脫落,以戰場上的條件想要修復恐怕很有難度,好在四名坦克手之前都已成功逃脫。唯一讓人們覺得可以努一把力的是那輛外觀基本完好的虎式坦克,兩名步兵很快從敞開的駕駛員艙口抬出一個看起來毫無意識的裝甲兵,另一名穿著黑色制服的人則從炮塔頂部的車長艙口鑽了進去,另外幾個步兵則在艙口旁等著。過了約莫一分鐘,他們就合力把一個滿臉是血的傢伙從炮塔裡面拉了出來,半分鐘之後又是一個同樣沒有活動跡象的。見此情景,聚攏到坦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等到全部五名坦克手都被抬出了坦克,另有兩名穿著黑色制服的裝甲兵也從不同的艙口鑽了進去。林恩隱約聽見了咕隆咕隆的聲響,然而它直到最後也沒有演變成熟悉的轟隆聲。一名“黑色制服”將大半個身子探出炮塔艙口,一邊揮手一邊朝著樹林方向大聲喊叫。
沉悶如天邊滾雷的發動機轟響重新出現在戰場上,只見先前倖免於難的那輛“虎”緩緩駛出樹林,它尾部噴著青煙,像是受傷的野獸在沉重喘息。此時林恩若是站在近處,很容易在它崩裂的條紋狀防磁塗裝上找出三十三個清晰的彈孔,或大或小,或高或低。駕駛員的觀測窗已經被彈片卡死,戴著黑色船型便帽的坦克手只好開啟艙口駕馭“坐騎”;炮長潛望鏡也沒能逃脫噩運,從它扭曲的形態來看,非得返回修理廠才有可能修復。除了這些,交錯的負重輪上也留下了戰鬥的痕跡,斑斑彈痕雖然不會影響它們的正常使用,但無疑給這原本就精細而複雜的大傢伙增加了發生機械故障的隱患。
等待“支援虎”到來的功夫,一名“黑色制服”就已輕車熟路地取下“趴窩虎”車身攜帶的鋼索,並將它一頭鉤在“趴窩虎”車身前部下方的特製掛鉤,一頭隨後掛在了“支援虎”屁股位置的牽曳掛鉤上。在邁巴赫700馬力汽油發動機格外沉重的轟鳴聲中,一輛遍體鱗傷的虎式坦克拉著它那奄奄一息的同伴艱難而緩慢地行進著,就連負重輪轉動、履帶摩擦的聲音也顯得異常的刺耳。這場面固然讓人揪心,然而它們的這種運動狀態卻還是較為穩定的保持下來,幾分鐘之後,它們就穿過鬆軟的泥地駛上了最近處的道路。沿著它穿過村莊再一直向北,大約七八公里就進入了一片植被茂密的林地,筆直的道路就此“消失”在了鬱鬱蔥蔥的松林之中,在那後方不遠處想必就是德軍的縱深防線了。
照兩輛虎式坦克當前的行進速度,林恩估摸著它們仍需要至少四十分鐘才能抵達林地,難保這期間蘇軍的飛機不再來襲擾,敗退而去的蘇軍裝甲部隊也隨時可能發起新一輪衝擊。他覺得失去了虎式坦克的德軍防線就像抽掉了墩子的棧橋,看著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