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理。
其實,他們也太過自信,自信自己的那一把無聲無息的飛針可以將這似乎毫無所覺的對手放倒,可是他們都不知道,蔡風早已見過另外兩個人使用飛針的手段,更想不到蔡風的武功會比外面的那個元費更加可怕。
“噹噹!”兩聲暴響過後,蔡風的身子在虛空之中,一個極為瀟灑的旋身,像是一隻紙螺旋,那般輕柔而優雅。
蔡風的劍在他落地的時候,依然平平地舉著,劍尖一動也不動地指著那兩個蒙面人,那眼神之中的專注之神色,彷彿使得空氣中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兩三度似的。 “你是蔡風?”那兩個蒙面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有些虛弱地問道。
“不錯,叔孫長虹果然是一個有心人。”蔡風聲音極冷地道,語意之中卻有著一絲淡漠的殺機。
那兩人的身子晃了一晃,腳步一個路艙,臉上的那兩塊軒布竟裂成了兩片,像是隨風而下的落葉,輕柔地飄到地上。
蔡風的眼神之中又多了一絲憐惜和無奈,不禁淡淡地道:“我必須要殺你們,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只能怪命運作弄了你們。”
那兩人露出了兩張不是很醜的臉,可是卻在鼻樑到眉心之處,多了一道細細的紅痕,那是一串密密的細細的血珠所組成的。
蔡風那一劍很成功、很準確地達到了他預料中的效果,只是這兩個人死得的確是有些冤,本來,他們絕對不會是如此不堪一擊,可是,只因為他們大意,輕估了這個敵人,而蔡風絕不會低估別人,因為他是一個獵人,一個優秀的獵人,一個優秀的獵人所需要的不僅僅是功夫和膽量,更重要的是絕不要大意,絕對不能輕估任何野獸的攻擊力量,更不要輕視任何環境,見到草叢要做好打蛇的準備,見到山林要做好除虎的準備,這便是獵人,所以這兩個人死得的確有些冤枉。
蔡風的劍隨著這兩條軀體的仆倒而垂下,並緩緩地插入鞘中,再轉頭向了願苦澀地笑了笑,道:“我又殺了兩個人,多害了兩條命,便由大師為他們超度了,為我在佛前祈祈福,輕輕我的罪孽。”隨後又有些悠然地笑道:“我還想將來能夠上西天極樂淨土呢。”
“阿彌陀佛!”了願輕輕地雙手合十,緩緩地閉上眼,悠悠地念了聲佛號。
蔡風伸腿踢起一柄厚背刀,伸手在一具屍體上撕下一角黑布,重新蒙在臉上,向了願輕輕地道了聲:“對不起,有緣再見。”
“希望如此,阿彌陀佛!”了願淡淡地應道。
蔡風再不回頭,疾步奔出石室,卻見到大櫃正從空中徐徐降下,心中暗驚,忖道:難道,他們會攻破元府,媽的,不然的話,怎會讓人攻破掛月樓呢?不過他已經無法選擇,他能夠做的便只有殺人,無論是哪一方的人,他都必須殺,否則的話,他將成為眾敵之矢,絕對難以逃出如此多高手的追殺,光是那晚的四人便差點讓他一命嗚呼。因此,他不能仁慈,這個道理,他太明白了,就像人絕對不可能和狠許仁慈,絕對不可以。
元費的眼角射出一抹怨毒的憐憫,不過這一切只有元費才知道,並沒有誰見到元費這奇怪的眼神。
見到的,只是一個很出乎人意料之外的變化,所有眼望元費的人,都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
元費的右手之中多了一柄劍,一柄細長而窄的劍,閃著一絲黝暗的光彩。
在黑暗之中,所有的人都看到元費的手輕輕地動了一下,只是輕輕的一晃之間,手中便多了一柄劍,誰也沒估計到,誰也沒有預料到這一招,劍是藏在槍柄之中,劍柄便是槍尾,而這一刻卻成了改變整個局勢的最重要的一環。
雖然他們看到元費的傷,卻估不到會是這種結果,本來應該感到歡喜的他們,只在一剎那間便變成了另一種情緒。
“叮叮……”元費的身形突然剎止,便因為那兩柄刀,他那細長而窄小的劍身在那兩柄刀上斬了幹百下,那反震力度使元費的身形停在半途,但那細長的劍身已經很成功地在兩位刀手身上留下了不可彌補的痕跡。
兩聲慘哼之後,元費手中的槍卻成了一杆凌厲的標槍,飛射而出,同時,下身微斜,凌厲無比地掃出一腿,動作之利落,配合之協調,與剛才那瘋子一般形象完全是兩樣。
“啪,啪……”“呀!”兩聲暴吶,元費一聲慘哼,身子一陣路艙,那兩名刀手也慘叫著斜飛而出,他們的手已經不再屬於他們的了,他們的腿也被元費這一腳踢得骨折筋斷,他們的手是元費手中之劍所造成的傷害。
而元費只覺得腿上一陣鑽心的劇痛,似是被利刃劃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