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法上也是頗具慧眼,與對方粗魯不文的作風格格不入,連上司也對對方的敏銳嗅覺讚歎不已。
腳步卻沒有停,安龍徑直往船邊行去,早有軍士來替安龍放上船板示意安龍登船,船舷甚至高過了碼頭一大截,這原本是太湖水匪繳獲帝國內河艦隊的一艘樓船,卻被對方借花獻佛成為上司的座船,長期來往於太湖和雅江之間,也成為帝國南部軍區副總指揮兼太湖巡閱使成大猷的行程標記。
走進船艙,一股熱流撲面而來,雖然是在江南,但嚴冬已至,來自北方的寒流侵襲南下,也使得地處江南北部的湖州早早感受到了冬日的氣息,艙內巨大銅皮炭爐湧動著熱意,早已有侍女來替安龍寬衣卸帶,脫去外裳,延請入座
抬眼打量了一眼在著在座的眾人,安龍發現除了自己上司和現在的水軍統領田進寶外,還多了兩名文人模樣的男子,安龍有些驚訝,能夠上這艘座舟的人除了上司的幾個女人外,也就只有他在軍中的幾個得力干將和自己了,但這兩人自己似乎從未見過,卻能傲然不禮的處身於其中,顯然也是深得上司看重和信賴之人。
坐在成大猷身旁的壯年漢子虎背熊腰,,頭如銅鐘,面如滿月,一臉彌勒佛的坐像,一雙略略微閉的眼睛卻是寒光點點,這便是號稱太湖第一好漢的鯨王田進寶,此人曾經在大東洋上單人獨身代表太湖水盜縱橫與海盜群之中,與大東洋上多如牛毛的海盜浪人比試水中本事,卻絲毫未落下風,贏得帝國水道上的好漢們一致讚譽。
他穩坐太湖群雄第一把交椅長達十三年之久,其間帝國水軍內河艦隊無數次圍殲清剿卻總是在最後的關鍵時刻讓他脫網而出,最終讓帝國水軍功虧一簣,而且在後期更是屢屢擊敗帝國水軍的內河艦隊,對於帝國的招安也是招而復反,但他始終掌握著太湖水匪的主力,讓帝國也是無奈他何。但他卻在成大猷的一拜山門之後,便老老實實的歸順於成大猷麾下,這也讓許多在帝國境內水道上討生活的好漢們大為驚訝。
成大猷一臉深思的神色,似乎方才的談話給了他很多值得回味的東西,讓他一時間未能完全消化。
應該說從一個太平軍的青年將領轉化為一個半獨立的軍閥,這幾年來成大猷養居息氣,已然有了一地之主的模樣,選擇一個合適時候臣服於司徒朗的確為成大猷贏得了不少分,有了帝國正統這塊牌子,原本就對成大猷的政策頗有好感的九江士紳們更是與成大猷漸行漸緊,而湖州納入囊中也讓成大猷多了幾分雄心。
“大人,這帝國分崩離析之勢已成定局,司徒家族的內戰也已經不可避免,司徒彪以為控制了馬遠往就能夠掌握大局,但他太小看司徒泰了,司徒泰的手段也夠狠,也夠捨得,活生生能將一直捏在馬遠往手中的幾個師團長撕開,除了那個永遠不開竅的皇甫天成和馬遠往的心腹,其餘三個師團都已經換了新主子,這其中的變數就太大了,司徒泰有三個禁衛師團作後盾,這帝都城可就會隨時城頭變幻大王旗了。”居左的文士稍瘦,,一道淡淡的箭痕從頰間劃過,彷彿是恰到好處的貫過,鷹隼般的眼睛銳利無比,只是略略有些發青的嘴唇薄了些,看上去不那麼厚道。
安龍心中一驚,眼光順著瘦削文士的話聲望了過去,正好與對方的目光一碰,難道這個傢伙就是一直隱藏在暗中的那個傢伙,上司的情報總監?
看見安龍的目光望過來,善意的點點頭,瘦削文士繼續往下道:“還有一個巨大變數就是李無鋒,現在的李無鋒實力太強了,強大到帝國內已經無人能夠制約他了,連司徒泰也遠遠不如,也許唯一能夠約束他的就是民意,但這個所謂的民意究竟能夠約束李無鋒多久,只怕連李無鋒自己也不清楚。”
“卡曼人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放棄這個機會,但他們會怎樣利用這個機會,會摻和到這裡邊多深,也是一個變數,卡曼人這支力量雖然對於整個唐族人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但在某些特定時候和某種特定場合下卻是許多人心目中合適的合作物件,司徒家族不少人都曾經與卡曼人和普爾人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敵人和朋友之間的轉換委實太過頻繁,讓人都覺得有些尷尬。他們在選擇對方的同時,卡曼人也同樣在選擇著合作物件。而這場風暴將會是他們最好的表演舞臺,表演得如何,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第七十七節 配角
“莊兄,皇位之爭對於我們來說似乎遙遠了一些,對於我們來說,壯大我們自己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正如你所說,帝都的皇位之爭不會很快結束,帶來的餘波也會讓帝國陷入嚴重的混亂,以本人的看法,這對我們更有利。”壯漢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