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多言,徑直奔向主題,雖然他自己也有了一些想法,他也還想好好考究一下自己這位在軍方青年一輩眾聲譽鵲起的子侄的能力。
“屬下的想法很簡單,現在咱們的輕騎兵雖然在戰鬥力上於李無鋒的遊騎兵相若,但數量上相差太大,尤其是在平原地帶,我們更是無法與他們相抗,他們可以在很短時間內集結起優勢兵力集中殲滅我們,所以屬下的意見是將我們的輕騎兵從這片地區全部撤出,採取堅壁清野的方式,固守不出,同時建議南部地區各地大戶聯合起來依託原有的城堡要塞建立各型塢堡,減少西疆騎兵對我們的傷害,不管西疆騎兵怎麼樣,他們要想攻克塢堡都需要付出時間和相當代價,目前我們只能以這種被動的形式來應對。”
“就這麼簡單?”麥利有些失望,他不相信自己看重的人居然把這件事情想得這麼輕鬆。
第七十六節 對手
699年的一月是一個不大安靜的月份,隨著皇帝陛下的一份招諸位親王入京議政的詔書攪和得整個帝國就像翻騰的沸水一般動盪起來,帝國朝裡朝外,中央地方,甚至包括像利伯亞諸國/馬其汗/米蘭/倭人等眾多國家和勢力都把目光投向了自己這位舉步維艱的巨人鄰居,唐河帝國皇權的變更直接影響到帝國對外政策,而如何利用這急劇變化的局勢為自己一方牟取更可觀的利益,成為了各方勢力關注的焦點,一時間,各路人馬雲集帝都,為實現各自的意圖和目標積極活動。
作為成大猷的心腹助手,安龍從成大猷加入太平軍開始便一直追隨著自己主公,歷經了太平教的輝煌和衰落,期間的盧龍血戰和河朔戰役都從未後人,但在九江戰役之後,安龍開始軍方退出進入政界,成為成大猷的政界代言人。成大猷對安龍在政務方面的才能更加看重,作為已經掌握一地軍政大權的軍閥,成大猷深知政務的重要性絲毫不亞於軍務,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將整個九江府所有政務委託給了安龍,而安龍也不負重託,將整個九江府所有政務打理得井井有條,成大猷自己的政治意圖也透過安龍的巧妙運作和周旋得到了貫徹實施,使得整個九江府計程車紳們在不長的時間裡就從實質上接受了成大猷的統治權。
尤其是在獲得了帝國中央政府的招安後,從名分上站穩了腳跟的成大猷在九江府的統治更是進一步得到了鞏固,而奪下湖州這個江南要府更為成大猷拓展了一片廣闊天地,安龍參與了與司徒泰一方的談判,並最終達成了關於江南地區的劃分協議,湖州最終落入了成大猷的囊中,也為成大猷組建十三軍團奠定了雄厚的物資基礎。
東海和江南的大亂為九江和湖州的發展帶來巨大契機,雖然無法與湧入西疆地區的資金和人員相比,但湖州和九江憑藉其良好的區位優勢依然從臨近地區獲取了不少幫助,一批工商業主的遷入讓本來就相當富足的九江和湖州錦上添花,太湖與雅江之間河道的拓寬更是將湖州和九江連成一體。而成大猷堅持不懈推行的減稅低負政策也為他贏得了商人們的支援,在這一點上成大猷與無鋒的手段可謂是如出一轍,即便是最初入主九江最困難之時成大猷也咬緊牙關挺著不加稅,而他的這些舉措也為現在兩府工商業的繁盛奠定了良好基礎。
停靠在湖岸邊的幾艘大船成斜線形平行排開,安龍微微皺了皺眉,不用猜安龍也知道在那艘上司的座船旁邊停泊的兩艘略小一些的戰船都屬於已經被整編為太湖水軍的太湖水盜,安龍不知道上司是用什麼辦法說服了這幫已經在太湖和雅江上縱橫了數十年的水匪,雖然安龍知道自己這位上司素來不做無準備之事,但當初還是被上司在控制了湖州之後單身前往太湖水寨拜訪水匪頭領——水龍神田進寶這種冒險舉動所懾服,要知道這股水匪也曾無數次接受帝國招安,但招而復反,反後又招,這樣的事例數不勝數,而帝國內河水軍雖然佔盡優勢,但也從未能夠真正控制住這片水域,由此可見這幫水匪的強悍和堅韌。不過安龍卻相信這幫水匪是真正的臣服在了自己這位主公的腳下,至少有三次以上的機會,主公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包括所有水匪頭目在內的水匪一網打盡,但成大猷都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下屬的提議,而且正告下屬以後再提及此類話題,定當重懲,除了有絕對把握掌握這幫水匪外,還有其他什麼原因來解釋呢?
不過安龍對這幫水匪整編而來的水軍並沒有多大好感,並非是他們的水匪出身作為太平教亂黨出身的自己也並不水匪高尚多少,最主要的是對方身上那種濃厚的盜匪氣息讓已經逐漸以正規朝廷官員自居的安龍感到冰炭難兩容。但安龍也要承認對方首領不但具有強大的水戰指揮能力,而且在對待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