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實在是無力,這才走了沒一會兒,便只覺出了一身的汗。
錦言才一開門,便只見了一人迎面而來,她一怔,對方同是一怔,平凡隨即喜道:“小姐什麼時候醒的?”
她快走幾步上前,將手裡的銀盤放到屋中的桌子上,再過來攙扶錦言。
錦言被他扶到桌旁坐下,這才微微一笑道:“我也就剛剛才醒,這次病得來勢洶洶的,辛苦你們了。”
平凡搖了搖頭道:“小姐說的什麼話呢?照顧你,是我們應該做的。”
她隨即將銀盤裡的一碗粥端了出來道:“綿綿的醫術,可是越加出神入化了,她之前還跟我說,小姐可能半夜會醒,讓我備點吃的留給小姐,我起先還不信,卻沒想到,小姐竟真的醒了。”
錦言看了一眼,她手裡的銀耳蓮子粥,微微一笑道:“可不是,綿綿現下早已能獨當一面了,這一次若不是多虧了她,我也沒法好起來。”
蘇綿綿刻苦好學,自從來到楚國,開起醫館,她便一刻不曾鬆懈,常常拿錦言看過的醫術去啃,錦言見她好學,也樂意將自己一些現代的所學傳授給她,甚至為了通俗易懂,可以記載了一些常見疾病的現代處理醫法,故而,這一年時間,蘇綿綿的醫術早已爐火純青了,比起宮裡的御醫,有過之而無不及。
平凡聞言點了點頭:“這次確實多虧了她,這樣也好,綿綿能獨當一面,日後,你不在莊裡的時候,綿綿也能代你處理一些大小病人,這樣小姐也可以不用那麼累。”
錦言點了點頭,含笑道:“是啊,有個人交替的,當然是好事。”
她隨即又想起那日的事情,詢問起平凡道:“我昏迷前,記得秦王當時還在診室,我在他面前暈倒的?”
平凡一想起那日的情形,面色當即有了幾分不自然,支吾地應了一聲:“嗯。”
“他抱我回房的?”
平凡再次“嗯”了聲,錦言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她確實記不起來到底誰抱她回房的,卻隱隱約約記得有人抱了自己,而且,那個人還不陌生,此刻聞言,頓時心口鬱結,她強吸了口氣,問道:“那碧落公主後來有沒有為難你們?”
平凡搖頭道:“沒有,碧落公主雖然離開的時候似乎還在生氣著,卻並沒有說什麼狠話。”
錦言細細想了想,喝了口粥,只覺這粥熬得極好,她低頭看了碗裡的粥一眼,沒再繼續說下去,只是看著平凡道:“夜深了,你先去歇息吧,我現在已經完全退燒了,喝完了粥,我再睡會兒。”
平凡聞言,點了點頭,看向*榻旁的冷月,隨即道:“我先帶冷月下去休息。”
錦言回頭看了一眼,隨即道:“不必了,就讓她睡在這裡吧。”
平凡沒說什麼,這才退了下去。
用過粥後,身體總算是恢復了些力氣,待重新回到*上,錦言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一如秦非離所說,她的確不應該選擇在京城揚名立萬,當初,她之所以來京城,一來是給簡史報仇,二來,則是到權利集中點的地方,幹一番大事業。
可是,只要生意做大,必然會引起朝廷的注意,不可避免的,她會為人所知,這樣,自然就免不了麻煩,尋常的麻煩,她自然是能避過,可是,倘若這麻煩來自朝廷,來自最高統治者那裡呢?
暗影門再怎麼聲勢浩大,那也不能同朝廷相鬥,就算她有錢,可以招兵買馬,也許可以有抗衡的可能,可那畢竟是招兵買馬之後,現在的暗影門雖是有些名頭,但畢竟只是一個小門派而已,與楚國這個泱泱大國相比,無疑以卵擊石。
秦非離說得沒錯,現在的她還抗衡不起一個國家。
輾轉一整晚,錦言直至天亮才睡去。
冷月醒來的時候,驚覺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但同時,看到身上的衣服,隱約猜到什麼,卻見錦言在睡,便沒打擾,悄悄出去了,這才得知,錦言果然是昨晚便醒了。
有了之前的經歷,四女是說什麼都要留下一人照看錦言了,原本是冷月要留下來,不過,冷月懂的事情比花蕊多,醫館的事情,有需要到她的地方,所以,花蕊便自動承擔下照顧錦言的任務。
錦言睡到日到三竿才起來,一抬眼見到花蕊,她揉了揉腦袋,雖然依舊困頓,不過睡過一覺之後,身體已經好多了,她隨即在花蕊的幫助下,梳洗完畢。
用過早點,錦言讓花蕊把簡史找來。
很快,簡史便來了,錦言請簡史坐下,正色對著她道:“簡大哥,我要一份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