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在,定然委屈不了妹妹。”
溫恆深看了溫歌吟一眼,隨即微微斂眸,再次看向錦言,到底是什麼都沒說。
三人一起聊了片刻家常,溫恆隨即離開,錦言也起身告辭。溫歌吟微微一笑,喚住錦言道:“妹妹等著,說好的千年人參,還未贈予妹妹呢?”
她勾唇一笑,朝身後宮人示意,片刻功夫便有人端了一個方形檀木盒子前來,錦言讓冬青接過,隨即施了一禮,這才領著下人離去。
回到春喜宮,春夏迫不及待地開啟盒子看了看,驚歎道:“皇后娘娘待王妃是真的好,這顆千年人參,我聽說是高宇進貢而來,極稀有的藥材,整個宮裡就只有三顆,一顆給了多病的太后娘娘,一顆在皇后這裡,另一顆在太醫院為皇上備用,這樣珍貴的東西,皇后居然賜給了王妃,傳言果然不假,皇后娘娘待王妃,可真是情真意切!”
“是麼?”
錦言正在拆著頭上繁重的飾物,聞言,若有似無的問了一句,心下卻是在冷笑:她能好,那世界上都是好人了。
“可不是麼?這樣的東西都給了王妃,可不算是好?”春夏一臉豔羨的說著,與冬青對視一眼,同樣在對方眼中看到豔羨之色,便愈發的覺得自己說得沒錯。
錦言拆好頭飾,這才覺得頭上像是卸掉了千斤重,頓時一陣舒坦,聞言,只是勾唇一笑:“算是吧。”
揪出自己的病因,自然是好辦事。因為太后免去了她每日往壽康宮的走動,自然給了她很多方便之處,當天夜裡,錦言便潛裝去尋了秦非離交代的那位咸陽宮的掌事太監劉海,交給了他一個藥方子,可是劉海卻沒有接,反倒讓她去尋太醫院孟院士,錦言恍然大悟,原來孟楚絕也是秦非離的人,她頓時大喜,第二日,孟楚絕前來為錦言診治之時,錦言便掏出那張藥方,讓孟楚絕為她準備一些藥材。
孟楚絕細細看完她寫的方子之後,略略驚訝,趁殿中無人,壓低聲音道:“據我所知,這些並不是為你醫治頭疾的藥材,反倒是……恕我直言,錦言你要這些作甚?”
“師父果然是師父,一看這方子便知道是為我醫治頭疾所用,正如師父所說,醫治頭疾,自然是不需要這些的,想來師父也知道,師父只要往我頭上扎幾針,日日針灸,只怕不出半月,我便能恢復起所有前塵往事,只是這些,還請師父為我保密,至於這藥方的用處,師父還是莫要問了,你放心,這宮裡我又不與人結仇,自然不是拿來害人用的,我只是為了自己的明哲保身準備。”
孟楚絕聽她這麼說,略略點頭道:“你何時要用?”
錦言聽他這麼說來,就知道這些藥他定然是能弄到的,隨即道:“越快越好。”
孟楚絕點了點頭:“明日為你診脈時帶來。”他頓了片刻又道,“宮中兇險,去年那場杖責想必你定然未忘,萬事小心。”
錦言聽了這話,頓時心裡一陣感激道:“謝謝師父,錦言銘記在心,這一回定不會那般愚昧了。”
孟楚絕聽她說話的口氣,深覺她是有了幾分心理準備的,遂點了點頭,提了藥箱離開。
錦言暫時並不急著恢復記憶,因為即便不恢復記憶,她也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誰。她當日在壽康宮和長樂宮的舉措,想來已經引起溫歌吟的猜疑,但這畢竟是宮裡,她又是太后親自請入宮的,暫時,她尚且不敢輕舉妄動,至少,再沒有完全的準備之前,她是絕對不會輕舉妄動的。
錦言正是拿捏住了這一點,才有時間做好充分的準備。
卻未想到,她的準備尚未充足之時,她竟然收到了秦非離的來信。
他果然信守承諾,精彩給她寫信,每三日一封,現下,她隨身帶的箱子裡已經壓下了六七封,皆是他沉穩有力的字型,“錦言吾妻”四字更是如火般烙在她的心口,灼燙又熱烈,每每看到,她只覺心跳都會紊亂,彷彿他近在咫尺,眉目邪肆之中又透著幾許玩味,似笑非笑的喚她:錦言,吾妻。
錦言將信拆開,他已經知曉自己入宮的事,除卻叮囑自己小心以外,還給了她幾個名字,皆是可以在緊急時刻幫助她的人,這樣一來,簡直是如虎添翼,錦言也再不怕溫歌吟的小動作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並且,她要的,就是引蛇出洞!
只要她敢動,她就有能力,讓她錯失自己得到的一切,就算撼動不了她的後位,她也要讓她知道,現在的她,絕對不是當初那個隨意任人宰割的溫錦言!
錦言沒有用那顆千年人參,反倒是讓冬青將它包好,隨她一起去紫竹軒,見一見這位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