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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李亦非一眨不眨地看著她,“我躲出去,是想看清自己對你到底喜歡到了什麼程度,我怕平白無故招惹了你會傷害到你!”

錢菲“啊”了一聲,把盒子蓋好,還給他,依然笑著,說:“這樣啊,其實你用不著這樣,因為我和我前男友剛剛複合了!”

李亦非震驚地看著她,像被什麼打擊到了似的,一副有些痛苦又難以置信的樣子。

51按在牆上吻

51、按在牆上吻

………

一週後;李亦非搬走了。這一週內;他基本沒怎麼回家。

錢菲看著空落落的房子,心裡有股說不出的難過。

一起生活了那麼久;現在偌大的屋子裡,又只剩下她孤零零一個人了。

她打起精神,把房子裡裡外外收拾了一遍。收拾房間的時候,她發現李亦非有好多東西沒有帶走。她想了又想;猶豫了又猶豫;還是給李亦非打了電話。她想問問他;這些東西還要不要。

結果電話怎麼打怎麼關機。

她收起手機,自嘲地笑了下。

直到兩天後,李亦非居然給她打了電話。

“我手機丟了,一直關機,今天換了新的,看到秘書檯發的簡訊,你給我打過電話。找我有什麼事嗎?”他簡單地交代了來龍去脈,聲音平淡又公式化,像做專案時面對所有專案組成員在做述職報告一樣。

錢菲“哦”一聲:“家裡還有些你的東西,想問問你還要不要了。”

李亦非默了下,說:“不要了,你都扔了吧。”

錢菲說“知道了”,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在網上掛上了出租啟事,不到三天房子就重新租了出去。

租房子的人是個三十歲出頭的姐姐,還沒結婚,人很客氣,整天出差。雖然房子又租出去了,可是錢菲覺得家裡還是那麼的冷冷清清。有時候她回想,和李亦非坐在客廳喝啤酒聊天,竟好像是上個世紀發生的事一樣,已經很久很久的感覺,虛無縹緲的,讓人一邊回想一邊越發覺得寂寞。

七月初,錢菲聽專案組的人說,合作券商的李亦非透過了保代考試,已經是準保了,正好他們公司有一個定向增發的專案,他作為協辦人簽了字,很快就能註冊為保薦代表人飛黃騰達了。大家都說,他的運氣可真好。

錢菲在一旁聽著,聽完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默默走開。

自從他搬走,他們再也沒有聯絡過,包括工作上的事情,也是她去和趙德直接溝通。所有他的情況,她都是從別人那裡聽到的。

不知不覺進入到八月,北京一年裡最熱的天氣。

兩個月來,汪若海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地努力扮演著浪子回頭的好男人角色。他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約會時錢菲遲到,他從來都是耐心地等,再也沒有不耐煩過。錢菲晚上加班,他會買了晚餐給她送到辦公室,再在樓下車裡等她,直到她加班完畢,哪怕等到半夜兩點,喂半宿的蚊子,也一副甘之如飴的樣子。

錢菲被這個又陌生又熟悉的男人感動了一下。心裡最初的那個想法開始動搖。在一個加班到兩點的晚風徐徐的午夜,她終於答應汪若海到家裡“坐坐”了。

那個晚上,她放任汪若海親吻了她,她的身體很放鬆,可就是無法動情。她冷靜得像個旁觀者一樣,冷眼看著他吻自己時閉著眼睛忘我又激動的樣子。

最後她終於不耐煩了,推開他,整理好衣服頭髮,對著一臉愕然的他淡淡地說:“汪若海,我們就停在這裡吧,我想我的心和身體,再也不會對你開啟了。”

她站起來,走到視窗,扯開窗簾,看著外面的萬家燈火,平靜地說:“汪若海,你知道去年你劈腿後跟我提分手,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她轉過頭,看著他,輕輕說,“我本來也想這麼對你做一次,可是現在我累了,我們就這樣結束吧。”

汪若海慌了起來,他急得紅了眼,聲音裡幾乎帶了哽意:“菲菲,從前都是我的錯!我們慢慢來,總有一天,你會再次接納我!”

錢菲覺得太累了,從心到身體。

“汪若海,”她靜靜地喊了聲他的名字,“有時候我想,你是真的還愛我嗎?會不會是因為我離開了你以後,沒有萎靡,沒有憔悴,容光煥發,所以你失落了?你是不是曾經不解過,怎麼你的離開沒有帶給我痛苦呢?

“汪若海,我想,也許你也只是一時不甘心。不甘心我離開你,卻變得越來越好。

“我想我們真的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我心裡永遠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