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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心肝,真的想捶心肝!

是誰?是誰說紫色代表夢幻誘惑的?SK II的專櫃小姐?還是雅詩黛蘭的銷售小妹?或者,是倩碧的超級業務員?

還夢幻誘惑哩!在他面前,她不搞笑出糗就很阿彌陀佛了!嗚嗚……

思及此,豆大的眼淚復又奪眶,紫色的淚一落,兩條紫色的小河再次進行沖刷平原的大業。

知道“紳士風度”為何物的男人都知道,這時候正是獻殷勤的好時機,也知道不應該笑,但真的——

“噗哧!呵、呵——咳、咳咳咳……”很好笑!

聽出咳聲中隱藏的笑氣,施逸倫低頭,將臉埋進雙掌,決心化成鴕鳥一隻,逃避現實。

強迫自己用咳嗽代替滿腹笑氣,姜靖翔好心地把椅子轉回原來的方向,讓上司繼續背對著自己,同時從桌上的面紙盒順手抽出幾張,越過施逸倫發頂,空降到她面前。

“面紙。”他說,盯著她後腦勺,想象背對著自己的她此刻的表情——“呵!”忍不住笑開。

搗臉的手鬆開一隻,在半空中胡亂抓握,碰觸到面紙的剎那,彷彿搶到浮木一塊,趕緊抽來抹臉。

“謝、謝謝……”

“你沒事吧?”

“沒、沒事。”除了自尊心受創泰半、面子丟了四分、裡子矮了三分,又自虐得想就地活埋自己之外,其它什麼事都沒有,施逸倫悽楚地想。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哭。”

抽抽鼻,一吸。“沒關係,是我自己的問題。”

“發生什麼事了嗎?”反射性一問,才發覺自己似乎太多事。“當然,你沒有告訴我的必要;但如果你想說的話,我會聽。”

“給我十分鐘。”

“什麼?”

“我的臉。”

恍然大悟。“抱歉,我十分鐘後再來。”

語畢,姜靖翔離開她辦公室,不忘體貼地上鎖,免得又有不知情的人誤闖進來,瞧見她此刻的尊容。

站在門外的姜靖翔沒有立刻離去,只是盯視著門板,回想自己方才見到的畫面,笑氣再度侵襲丹田,以為有門板護持,他於是放心地衝口而出。

呵!呵呵呵……真的很好笑!

門內——

單薄的門板透進男人低啞的笑聲,施逸倫不是聾子,雖然不想聽,卻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噢!”她低呼,羞憤地趴在桌上。

嗚,真丟臉!

十分鐘後,重新開鏡。

叩叩。就像拍戲中途主角NG,只好重拍,門板依循之前的節奏再度響起。

“請進。”回應的聲音不再模糊不清,已恢復平日的軟膩。

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夠這麼順利接戲,重新卡麥拉的——

“逸倫,這裡有——呵!呵呵呵……”之前的記憶猶新,剛踏進門看見重新“整修”後光鮮亮麗的上司,腦袋不由自主回想十分鐘前的插曲,前後一比對,很難不笑場。

噢,真不體貼的男人!施逸倫心裡嗔怨付道。

“紳士不應該嘲笑淑女。”哀怨啊,為什麼老在他面前出糗?

“前提要那個男人是紳士——”

“還有那個女人是淑女。”嘆口氣,施逸倫不吝惜讓他看見自己的失意。

說來奇怪,或許是經常在他面前出糗,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到了之後的四、五、六……無數次的糗態,也許是麻痺,也許是認命,知道自己與他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在他面前,她也就懶得故作含蓄矜持,放棄在他心目中塑造自己優雅氣質形象的念頭。

面對一個對自己毫不動心的男人——再多的精心妝扮也只會被當成矯揉造作,不但沒辦法讓對方產生好感,反而還會添增厭惡。

“有人說女人是水做的,本來我一直不相信,但我現在相信了。”那天夜裡,還有這次,充分證明了這一點。

“我沒有哭。”重提糗事,施逸倫的臉頰微紅。“只是……有點難過。”

男人鎖眉。原諒他,實在不懂難過和哭泣有什麼差別。

“這個案子,”施逸倫指指攤開在桌面上的調查報告。“看了讓人好難過。”

姜靖翔將報告拉向自己,掃過幾眼。“許秀雯殺夫案?上訴的案子交到你手中了?”

“嗯。”施逸倫躺進椅背,下意識地縮起雙腳抱住,下巴擱在雙膝之間,將自己變成一團肉球。“嫁給強暴自己的男人,又長年遭受虐待,她會這麼做,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