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毒死的是姓何的、姓餘的,關你姓莊的什麼事?”
何爾蒙忽道:“我就是姓何的。”
唐天海這才警省:“你……”
何爾蒙道:“但何非凡卻不是我同胞兄弟。”
唐天海這才放下心中大石:“還好,還好……”
何爾蒙忽又加了一句:“但我還是姓何的。”
唐天海聽得心裡涼了半截。
莊懷飛道:“不管姓什麼,我救了吳鐵翼,是合情;殺唐郎,是合理。是不是,我做事雖然狠,而且辣,但都講究‘合情合理’四個字。何況,我一向痛恨抄襲的人。一切發明、創造,始創的人千辛萬苦,熬盡心思,犧牲一切所得的成果,就給他不謝一聲剽竊了,這種人就算不親手殺人,但也形同殺了別人的創念。”
何爾蒙加插道:“你只是重傷了‘飛天螳螂’,殺他的是我──我當然用‘冰火五重天’加上劇毒的方法殺了他。”
唐天海只覺毛骨悚然,只好澀聲說:“他……他說來也該死……但我可不是他。”
何爾蒙忽柔聲道:“剛才你要施用暗算的,豈不就是‘冰火五重天’嗎?”
唐天海囁嚅的道:“我……我不知道‘冰火’原來是何非凡獨創的……該死!不不不,該打……”
何爾蒙依然陰森地道:“對,是該死。”
他本來是個垂首貼耳的人,像爛泥中的一隻垂老的鱷魚,但本性卻非常的兇暴火爆,大家現在才發現他是個深沉、孤僻且殺戮極大的人。如今他忽爾溫聲說話,更使唐天海頓覺大禍臨頭,已臨窮途。
連謝夢山也覺不妙。
所以他決定“掙扎”,揚聲道:“唐天海是該死,可是你這樣對我,卻不公平。”
莊懷飛好像心情好多了:一個人把事情都做出來了,反而豁出去了,也放開了,所以也不那麼眉頭深鎖了:“怎麼不公平?”
謝夢山道:“我一向對你不薄。”
莊懷飛點頭。
謝夢山說:“我對你推心置腹。”
莊懷飛不置可否。
謝夢山又道:“我還想把女兒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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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懷飛不說話。
謝夢山忿忿的說:“但你卻只認得吳鐵翼的恩典!”
莊懷飛在聽。
“你剛才說合情合理,這就不入情,也不入理,更不夠義氣!”謝夢山氣呼呼的道:“吳鐵翼已是窮途末路,天神共憤,人人喝打,走投無路,我卻一直都在信任你、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