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自己的罪責推脫得一乾二淨,可能我還不會這麼惱火,我衝她吼道,你說話合作點好不好?
林雅茹說我怎麼不合作了,我連那種事情都告訴你了,還有什麼好隱瞞的?你是不是非要我承認和所有男人都亂搞過你才得到一種變態的滿足?
我沒想到她這個時候說話還這麼衝,我再也忍不住了,“啪”地一耳光扇過去。
林雅茹被打愣了,手裡拎著的皮鞋掉在地上,她淚眼汪汪地說,姚哥,你為什麼就不肯相信我對你是一心一意?我和徐峰發生那事都是被迫的,我真的再沒有跟別的男人有過什麼不正當的關係。如果你是因為我曾經失過身而遷怒於我,懷疑我,那麼,我可以讓你狠狠地打一頓,只要你還愛我,你怎麼出氣都行!
看著林雅茹白皙的臉上五個紅紅的手指印,聽著淚眼汪汪的話,我的心又軟了起來,我最終還是沒有對她說那份賣淫嫖娼處罰通知書的事,我想,即使是要分手,也該給她留點面子,最後一點可憐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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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節:抹不去的傷痕
獨自開車去郊外兜風,這是我宣洩鬱悶的一種方式,我想這個習慣也許是來源於我小時候在鄉下住過的經歷。
在剛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因為老爸要到西藏去支援邊疆地區的教育事業,為期一年,我媽帶著兩個孩子忙不過來,就把我送到了孝感的外婆家,我在那裡插班讀書。
我外婆住的村莊離武漢有一百多里路,四周都是巍峨挺拔的大山,其中位於村莊北面的一座山叫做“鬼門關”,上面林木遮天蔽日,時不時有虎嘯狼嗥的聲音傳出來。“鬼門關”最高峰上有一個巨大的泉眼,一道白亮的溪水從那裡拖下來,有如懸天白練傾瀉到懸崖腳下,然後又在村裡拐了幾個彎,彙集其它支流的水,變成一條聲勢浩蕩的河流往武漢滔滔而去。
外婆家的屋子是一幢陳舊的土磚房,房前是一口水井,井上壓著半塊被青苔染得發綠的石碑。井的前面是幾丘田,田的前面是一條泥馬路。馬路過去又是田,田再過去便是那條發源於“鬼門關”的小河,只要不漲大水,小河一年到頭總是清汪汪亮燦燦的。河對岸除了一片小小的板栗樹林外,就是一望無際的油菜花。春天時,遠遠望去,油菜花都開了,草籽花也開了,紅的紫的藍的黃的,開得又粗野又放肆,煞是好看。
我揹著那隻印有“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軍綠色書包在外婆村裡的勝利小學讀了一年書。
那時候我們的班主任是白老師,她留著齊肩的黑髮,臉龐白淨圓潤,彎彎的柳葉眉下嵌著一雙黑葡萄般美麗的大眼睛,她說話的聲音都軟甜軟甜的,聽起來舒服極了。
白老師就住在勝利小學後面的一間茅草房裡,裡面又因陰暗又潮溼,但被收拾得乾乾淨淨,牆壁和窗欞上都糊了白紙。
我常常去白老師的房間裡交家庭作業,她既是語文老師和班主任,還是勝利小學唯一的音樂老師。學校的那架腳踏風琴平時就擺在她的房間裡。
我喜歡看白老師嫩如蔥白的手指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跳來跳去,更喜歡看她一邊彈琴一邊低眉吟唱的樣子:“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勝利小學的每一個學生都很喜歡白老師,因為她和藹可親,從不打罵我們,不像楊校長經常把學生嚇得尿褲子,而且她從不要求我們上課時像個囚犯似地把雙手放在背後。
白老師還喜歡唱歌,她常教我們唱《我的祖國》、《賣報歌》和那首我現在已記不清名字的叫什麼“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的南斯拉夫歌曲。可以說,那時侯白老師是勝利小學許多學生心目中的偶像。
然而,在小學三年級下學期的那個春天,白老師在我心中偶像卻支離破碎了。
那是一個星期天的上午,我特意起了一個大早床,邀外婆家隔壁的丫頭喜喜去田野裡採野蕨。蕨是一種毛茸茸的草本植物,嫩莖可以吃,鄉下人常把它採回來,放在開水裡燙一燙,然後就可以炒著吃了,味道極鮮美。
我一邊挎著竹籃子採蕨,一邊欣賞著從潮溼泥土下剛鑽出來的草籽花,不知不覺和喜喜與毛栗子兩人拉開了很員的距離。等我腰痠腿疼抬頭一看時,我竟來到了白老師住的那間茅草房附近。我突然想到要送一些野蕨給白老師,因為她偶爾也生火做飯。
就在我走近茅草房時,突然聽見裡面傳來一陣奇怪的喘息聲。我天生好奇,有著窺探神秘事物的強烈願望。
於是,我躡手躡腳地走到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