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踢倒,他死死的箍住尚義,不讓他再任何動作。尚義掙扎了一盞茶的時間,才終於停歇下來。展昭發覺尚義不再掙扎,他整個人也脫了力。
當展昭回頭看到尚義空洞的眼神時,他心中一痛,眼前閃過一幕幕兒時與師兄一起練武的畫面。為師兄闔上眼簾,展昭便聽到蘭竹的聲音。
“展大人您不要緊吧,我可是費了極大的勁,才讓自己忍住沒插手您和他的對戰的。還有,肯定是他手臂內的狗頭的古怪,你和他對戰的時候,那裡就散發出一股令人不舒服的氣息。”蘭竹拍著展大人的肩膀如是道。
雖然蘭竹沒說一句勸他的話,但展昭還是知道她為了不讓自己難過,想著辦法轉移他的注意力。搖了搖頭,展昭溫言道:“無事。”說著他拂開尚義的衣袖,可那裡的刺青已經悄然無痕。
“怪不得。”展昭明悟的低語道:“這狼頭刺青,會隨著人的死亡而消失。”
“哦。”蘭竹聽了展大人的話回應著,當她看到遠處溜達著的清風的時候,她立即道:“展大人,清風找回來了!咱們快點回去,辦完事好吃飯啊!”
清風馱著王春香,展大人扛著尚義的屍體,兩盞茶的時間,這個奇怪的組合就出現在了中牟縣縣衙門前。而這時府衙內出來一幫衙役,緊接著王春香的小叔楊謝祖、婆婆楊李氏和中牟縣的縣令師爺也一同出府。
楊李氏看到自己的兒媳,她激動的跑上前去,接下馬上的王春香,楊李氏拉著她的手道:“春香,你終於回來了,謝祖說你被歹人劫走,娘立即來報官,找人去救你,你沒傷著吧!來讓娘看看。”
楊李氏說著也顧不得擦眼角的淚水,上上下下將王春香打量了好幾遍。
當蘭竹看到和楊謝祖有幾分相像的縣令時,她終於想通了這個案子,這應該就是《寸草心》那一個單元的了,只不過電視裡展大人救出這個春香的時候,她已經中毒很深了,展大人還替她運功療傷來著。
蘭竹感覺到那個縣令看楊謝祖時充滿仇恨的眼神,她小聲的在衣服裡提醒道:“展大人,這一家子好像沒那麼簡單。我記得這個叫春香的小叔,他不是這個老婦人的親生兒子,他應該是縣令的親弟弟才對,但是縣令和他們家有仇,現在縣令想害死他們家兒子,也就是他弟。”
蘭竹捂臉,這糾結的人生吶,當初看劇的時候她腫麼沒覺得,果然是她太不適合講故事了……
展昭知道蘭竹是來自千年之後的時空,所以對他們這個時代發生的事情有一定的瞭解。他聽了蘭竹一段不清不楚的話,抓住了幾個重點,一個是現場的這兩人是親兄弟,縣令與老婦家有仇,縣令想殺老婦的兒子報仇。的確剛剛他也覺察到那縣令一閃而逝的目光……
可要想阻止這場人倫悲劇的發生,切入點又是什麼?
蘭竹看著齊聚在縣衙門外的人,想著這可是個好機會啊,於是她立即向展大人提出了她寶貴的建議:“展大人,其中的細節我也記不清楚了,不過這件事說開了應該就沒問題了,要不然我們賭一把?您現在就把他們是親兄弟的事情說出來,反正那個老婦人知道所有的事情,抖抖估計能抖開。”
展昭聽了蘭竹的話,想著這未必不是一個辦法,於是他看著詢問王春香腹中胎兒怎麼樣了的楊李氏道:“楊老婦人,您身邊的這個年輕人不是您的親生兒子吧?”
楊李氏聽了展昭的話,她眉頭一皺,摸著王春香肚子的手一頓,她頭也不抬的道:“壯士說笑了,謝祖可是老身十月懷胎誕下的骨肉,怎麼會不是我親身兒子呢。”
王春香感覺到婆婆的手一頓,想到為了謝祖徵兵西夏的相公,她哂笑道:“是啊,我婆婆平日裡對小叔百般疼愛,試問若不是親生母親,又怎會如此?”
展昭聽到楊李氏矢口否認,他沒有繼續詢問,而是看向中牟縣的縣令道:“縣令家中有一名失散的幼弟,而我沒猜錯的話,就是他。”說完之後,展昭便將手指向了楊謝祖。
段清河聽了這個陌生男子的話,他眼神一厲看向楊謝祖,那個陌生男子說得對,他的確有一個弟弟,可他已經在十年前被母親帶到河中淹死了,要不是他半途掙脫,他恐怕也葬身河中,莫不是楊家怕他們殺他父親的事情敗露,怕他找他們尋仇,故意編排的吧!可這件事他們怎麼會知曉……
楊李氏聽了展昭的話,卻驚得抬起頭來,她看看楊謝祖,再看看縣太爺。縣太爺姓段,當年老爺誤斬的那個啞巴也姓段,怪不得她在大堂前就覺得謝祖與縣太爺有些相似。
如此想著楊李氏看楊謝祖二人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