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閃神,那嬌美絕倫的容顏便會浮現在他的腦海,一而再,再而三的擾亂他的心緒,勾惹他早已潰弱的意志力——
“龍爺,這幾日,您似乎總愛摸奴家的發呢。”畫舫裡,舞人小鳥依人的偎靠著上官傾雲,幸福的露出了笑。
自從上次離別後,龍爺便沒再找過她,半年多來的眷戀,換來的卻是一聲不吭的離別,害得她終日以淚洗面,可就在她絕望的認定自己是真的被拋棄時,龍爺終於又出現了。
“什麼?”擎著離龍金樽,上官傾雲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一雙眼卻是眺望遠方青山,彷彿若有所思。
“奴家說,這幾日,您似乎總愛摸奴家的發呢。”舞人笑著重複著。“您愛奴家的發嗎?”往昔,龍爺從來不曾有過這般溫柔的動作呢!
“發?”
黑眸一瞬,上官傾雲就像是領悟到什麼似的,神色忽然掠過一抹僵硬。
“是啊,這幾日,您常這樣撫著奴家的發,彷彿愛不釋手的摸樣。”舞人噙著柔笑,正想伸手也撫摸他的黑髮,誰知他卻忽然握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靠近。
俊美的臉龐上浮現陰鷙,他冷瞪著她,冷漠的喝斥:“我說過,別做多餘的事!”
原本盪漾著笑意的小臉頓時變得慘白,舞人不禁顫抖了起來。
“奴家只是想……”
“想什麼?想讓我的髮結上你的發?”他無情的將她推開,兀自起身。
“不、不是的,奴家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奴家只是瞧您心情似乎不太好,所以想讓您開心罷了。”舞人連忙也跟著起身,慌亂的追上他的腳步。
誰知上官傾雲卻迅速轉身,用冰冷的目光將她的腳步凍結。
原本的溫柔不見了,眼前的男人再度恢復成冷漠無情的龍爺,這兩日來的親近與輕撫,彷彿就像是她幻想出來的影子。
捂著小嘴,舞人傷心得幾乎就要落淚。
然而上官傾雲卻是一臉寒霜,丟下昂貴的金樽,視若無睹的轉身離去。
才來到船尾,他便擺了個手勢,示意船伕們將畫舫掉頭,朝湖岸駛去。
他再也無法忍受嗆鼻的胭脂水粉味,更無法忍受其他女人虛情假意的接近,那都不是他想要的,他唯一想要的,就只有——
腦海裡,巧笑倩兮的嬌美容顏再度浮現。
那輕靈的眼,纖柔的眉,她甜甜的睡顏,還有她嬌軟的嗓音,全是獨一無二、無可取代的,而他竟愚蠢得想要利用其他女人來逃避?
該死!
即使他在如何逃避,他的心卻早已有了答案,他根本就是——
砰!
一陣轟然巨響,猛地撼動船身,沉浸在煩躁裡的上官傾雲,差點被震拋到另一頭的船板上,可他一個鴿子翻身,便在瞬間回到船尾,扶起一名被震趴的船伕。
“穩著船!”他冷聲吼著,即使在劇烈搖晃的船板上,仍舊站得挺直。
“是……是!”在他的命令下,所有的船伕全都拼了命的抓著船舷爬了起來,然後迅速的撿起被震飛的舵槳,努力穩住畫舫。
第7章(2)
船頭,一名護衛如迅雷般的奔來。
“稟龍爺,有人攔路,還往船頭扔了火藥,船頭全著火了!”
黑眸緊眯。“來了多少人?”
“約莫二十人,武功不弱,全持著刀劍,兄弟們要顧著畫舫裡的姑娘,還要正面迎敵,已經陷入苦戰!”
他太大意了!
以龍爺的身份行商以來,他行事向來低調謹慎,為了不讓人掌握住行蹤,相同的地方絕不會連著去,可這幾日,他卻乘著畫舫幾次遊湖,甚至只帶了三名護衛和一群不動武的船伕……
繃著下顎,上官傾雲沒有遲疑,大腳一跨,正想會會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誰曉得他才提氣,一股軟麻感卻隨著氣血迅速佈滿全身,一個暈眩,高大的身影忽地往後一晃。
“龍爺!”護衛緊急出手攙扶。
“沒事。”靠著護衛的力量,上官傾雲才能站穩腳步,他的眼裡閃過一抹冷凝,隨即便看到擱放酒菜的小房裡,有一名丫鬟正往他的方向探頭探腦,一見他的情形,便立刻撩著裙襬往船頭跑。
“快!快!人就在那裡!”那丫鬟揮著手絹,朝著船頭的人大聲喊著:“藥效已經發作,現在正是時候,快將他綁走!”
饒是再笨的人,也該曉得發生了什麼事。
顯然的,這樁襲擊恐怕是早有預謀,對方甚至派人潛入了畫舫,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