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域,我還要吃玫瑰珍珠糕……”一旁,印喜再次吐出模糊的呢喃。
顯然,她的夢裡除了玫瑰珍珠糕,還有一個男人,一個她平日就朝朝暮暮的掛在心上、念在嘴上,就連夢裡也想著的男人。
黑眸緊眯,上官傾雲不禁手握成拳,心裡頭的震驚,瞬間全被濃烈的煩躁感所取代。
即使在夢裡,她還是想著鐵域?
那他呢?難道她就沒想過他?
“鐵域,和我一起回笑笑谷嘛,我不會虧待你,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印喜依舊沉浸在自己的美夢裡。
即使不用入夢,任何人也能清楚得知她的夢境,她的嗓音又軟又甜,那嬌柔的語氣,就像是呼喚著心愛的男人。
“鐵域……”朱唇再次逸出呼喚,這次,她甚至附上了甜笑。
黑眸緊眯,上官傾雲彷彿聽見腦海裡,有什麼東西斷裂了。
心中那股煩躁就像是海浪似的,一下子衝達到了頂端,接著唰的一聲,將他所有的思緒給徹底擊潰淹沒,他就像是著了魔似的回到軟榻上,迅速俯首堵住那惱人的朱唇。
“鐵……唔?”
他的吻來得又猛又狂,雖是成功的堵住了她的小嘴,卻似乎也驚嚇到她,只見她柳眉輕蹙,本能的想逃避,可他卻不許。
他就像是充滿攻擊性的野獸,狩獵著她的芳唇,不留情的探入她的唇腔,恣意掠奪她的甜美。她的滋味一如想象,甚至更為甜美,他不禁輕嘆一聲,本能的更加深入,貪婪的汲取更多誘人滋味。
也許是他的霸道震懾住她,也許是她又夢見了什麼,她竟不再試著躲避,反倒探出小舌,學起他動作,和他一塊糾纏了起來。
她的順從和主動,無疑成了一貼最猛的催情藥,如鋼鐵般堅硬的身軀瞬間變得比岩漿還要熾熱,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將她擁入懷裡,並伸手探入她的衣裳,撫觸那比陶瓷還要細嫩的柔潤肌膚。
“嗯……”
勾人的嬌吟輕輕的在耳畔響起,他重喘了一聲,不禁驚喜的發現,掌心下的嬌軟身軀竟然一點也不瘦弱,反而豐盈得令人血脈噴張。
她就躺在他的身下,隨著他的撫觸婉轉嬌吟,柔若無骨的身軀散發出誘人的清香,刺激著他每一個感官,腹底深處,那滾燙的慾望終於徹底的爆發,並在一瞬間勢如破竹般地貫穿他的全身。
他要她!
他要她徹徹底底的只屬於他,他再也不容許她想著鐵域,再也不容許她惦記著其他男人,除了他,她誰也不準想!
黑眸暗下,他或舔或吮,一路沿著那纖細的雪頸向下,佔有的在她冰晶潔白的肌膚上,洛下屬於他的印記——
“大……紅袍?”
忽然間,流瀉著輕吟的朱唇,冷不防的吐出一道茶名,那慵懶的嗓音帶著些許困惑,還有一絲絲的清醒,原本懸置在上方的高大身軀,驀地變得僵硬。
那突如其來的嬌嫩嗓音,就像是一把銳劍,狠狠的在瞬間刺破他的慾望,讓他恢復清醒,慌亂的抽回手。
該死!他做了什麼?
他究竟做了什麼!
他該喚醒她的,然而他卻像個登徒子似的,對她上下其手?
上官傾雲幾乎是臉色鐵青的瞪著自己的雙手。
他不是柳下惠,擁有過的女人自然不計其數,然而那全都只是銀貨兩訖的商業買賣,全是為了解決慾望而短暫的放蕩,一旦除去買賣和需要,再美的女人都不曾讓他心動,然而他卻為了她——
徹徹底底的失控了!
光曦下,捲翹長睫如蝶翼似的忽然揚了振,彷彿下一瞬間,那藏在眼皮底下的水眸就要張開,窺見他對她……
黑眸裡,殘存的情慾瞬間被濃烈的慌亂所取代,精明的腦子只剩一片空白。
頭一次,他像個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被慾望左右,卻怎樣也遏制不了心底那股獨佔。
頭一次,他像個蠢蛋似的想不出解決辦法,卻也不敢面對自己所做的一切。
因此在印喜悠悠轉醒之前,他逃了。
狼狽的逃了!
十日。
整整十日。
他就像是個做了虧心事,而不敢回家面對妻子的男人,只能藉口公務繁忙,在外頭遊蕩,直到夜深人靜、所有人都入睡時,才敢偷偷摸摸的回府,然後再趁著天未破曉時,刻意提早出門。
然而最可笑的是,即使他如此刻意的逃避,那日所發生的一切,也不曾因此而消失,只消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