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日圓當電梯似地上下操縱,卻不小心碰上這麼一關蝕了不少本,所以一直九彎十八拐地遷怒於別人。
但是佟信蟬可不是聽聽就算了,她不請自來地開門走進母親的房間,不客氣地往趙太太對面的椅子一坐,劈頭就問:“造業?誰造業了?我媽請你物色什麼人選?”
佟太太雙手揪在一起,靜默不語。
趙太太見佟信蟬一臉嚴肅的模樣,認為她應該會同意自己的觀點,馬上就回答,“我跟你媽在談你大哥的朋友。”
“我大哥的朋友?”
趙太太眨了眨眼睛,提示她,“就是你大哥那個生死交的兄弟,阿城啊。”
“他造了什麼業?”佟信蟬臉色很難看,衝動的口氣挾著一道濃厚的護衛。
但趙太太不知道,還以為佟信蟬也跟她一樣,巴不得社會上的黑道人物跟恐龍一樣在地球上消失掉,“哎呀,不怪你媽都沒跟你提……”
佟信蟬打斷趙太太唱戲吹噓的前奏,不客氣地追問:“你說他造了什麼業?”
“趙媽是指那個叫李森的外國人造業。”佟太太不樂地覷了趙太大一眼後,勉強開口打圓場。
儘管自己和女兒不貼心,但女兒想要什麼,做媽的人再怎麼遲鈍,幾十多年來,還會不懂嗎?以前她之所以裝不懂,還不是害怕哪天女兒真的看不開,跑來跟她和老伴說,要一輩子跟著阿城。老實說,孩子的爸喜歡阿城這個孩子極了,他固執歸固執,但沒有她門當戶對的觀念來得深。
在佟太太的心底下,她就是沒辦法眼睜睜地讓女兒跟著阿城在江湖是非之地討生活。
如今怕阿城真的就要給病拖垮了,她才願意把事情說給女兒聽,“阿城兩年前胃部長了小瘤,你哥曾幫他割除過,本以為痊癒了,哪知最近似乎開始惡化,有復發的趨勢。”
佟信蟬慘白著一張臉凝聽,但她的腦子好像當機的電腦,無法處理、分析母親的話,只能問:“什麼小瘤?為什麼要割?”她每問一句,語氣就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