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現在摩托車駕照又好辦,一百多塊錢就辦好了。”陳正恍然大悟,眉開眼笑了起來。
說到駕駛摩托車,開車,他這個弟弟陳正可比他要有天賦的多,從小到大,什麼車在他面前都會輕易被馴服,連公園裡的卡丁車,開起來也沒有一個人比得上他。
陳默現在騎的這個哈雷,是94款的經典軟尾版。這部車是他姑父餘國斌96年從美國回國的時候帶回來的,即使是透過外交途徑,節省了不少的關稅,仍然花了將近一萬六千美元。
可惜的是,一回國,他就受到了領導的批評,認為他一個外交人員以權謀私,行為很不恰當。加上外交人員代表著國家的形象,駕駛摩托車不符合一個穩重公務人員的身份。結果,這臺剛剛把手續辦齊的摩托車,就歸了陳默所有。
當時跟陳默競爭這臺摩托車所有權的還有不少人,其中也包括了餘國斌的弟弟餘國豪。只是他拿不出摩托車的購車款,想要白撿,被陳默的姑姑陳抗美嚴詞拒絕。
剛剛上大學不久的陳默當然也拿不出這筆錢,不過他有一個好爺爺支援,眼見陳默為了這輛摩托車茶不思飯不想的,帶上了十萬塊錢往餘國斌面前一丟,不容磨嘰,就讓陳默把摩托車給開回了家。
三年來,陳默就像對女朋友一樣愛惜這部車,至今仍然儲存如新。遇到節假日,帶著他爺爺一起郊區踏青,釣魚,爺孫倆能夠自由自在出行,真是起了大用。
陳默當初為了學這部三百公斤的大傢伙,可是前後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才熟悉。可是陳正這個小傢伙一次沒有騎過,有一次就偷偷騎了出去,才十五歲的他很快就被警察注意到,可是前後五六部車,沒有一個能夠追的上他。
只是這部車太顯眼,全京城只有三部,另外兩部一部在荷蘭大使館一等秘書馬休的手裡,一部在英國人西莫的手裡,並且他們的車牌都是黑色的。也就是說,全京城,掛著京a黃牌這種哈雷,就只有這一輛。所以,後來,交警們還是追到了家裡來。而這個時候,全家人才知道這小子一天車沒有摸過,竟然駕駛著這個大傢伙跑了半個京城,還甩掉了六個跟著他的交警。
他自然捱了一頓胖揍,可也讓陳默對他的駕駛技術有了信任度。所以一般只要他不過分,偷開一下摩托車,陳默也就當不知道。現在的他正在叛逆期,有時候越管越反叛。
回到了屋裡,陳正也跟了進來。“哥,您後天是不是要去看鄭軍,何永他們的專場演唱會?!帶我一起去好不好?!”
陳默皺了皺眉頭,“你怎麼知道的?!”
“小煒哥今兒個打您電話沒有打通,打家裡來了,說票已經買到了,您不是買了兩張嗎?帶我去見識一下。”
“還一張票是給你黎珊姐準備的,你又沒有早點提,回頭我問王煒,有你的票就帶你去,沒票就沒辦法了。”
陳正垂頭喪氣了起來,“那就是沒希望嘍……我就知道。”
陳默也不理他,他現在就是人煩狗厭的時候,沒個定性,不管他,他一會就又好了。
九二年,柔嘉離去,到了九三年,他爸爸又鬧出了出軌的醜聞,從那以後,陳默就再也沒有跟自己的爸爸說過一句話。雖然陳建國做了多項彌補,但是陳默一直不肯原諒他。愛人的離去,家庭的破滅,讓他的生命都變成了黑色。
那一段時期,他迷戀搖滾,越是灰暗,激烈,頹廢的音樂,越是能夠吸引他。同一時期,也是中國搖滾樂的黃金年代,從崔健開始,國內湧出了一大批的優秀音樂人。鄭軍,竇為,張處,何永,黑豹,唐朝等等,是他們的音樂,陪伴著陳默度過了自己的少年時期。
搖滾不是音樂,而是一種生活態度。這是陳默最喜歡說的一句話。要不是有個爺爺需要他照顧,這個爺爺不遺餘力地教導他,甚至為了他,走出了書房,帶他見了許多的大人物,以他們的經歷教育自己,說不定,陳默也成為了一個輟學的地下音樂人。
即使是現在,陳默沒事的時候,也喜歡一個人躲在房間裡摳譜。只是他的音樂天賦實在有限,雖然他能夠彈一手嫻熟的吉他和貝斯,雖然他也擁有一副嘶啞的好歌喉,但是他至今為止沒有寫出過一首出色的歌曲。連對柔嘉的思念和痛苦,都不足以讓他迸發出靈感,他唯一學會的,只是享受痛苦。
第七章 逝去的愛情
readx;想到搖滾,想到柔嘉,一隻曲子突然在陳默的腦子裡出現。他顧不得再理陳正,連忙趴在書桌上,將這首歌的曲譜給記了下來。他知道,這不是自己的靈感一現,而是郎玉甫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