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想去,想讓她帶孩子們出國。
自大嫂說起後,她不是沒有想過。其實應該答應大嫂的,畢竟她在國外這麼多年,帶孩子們去居住一段時間,等戰爭勝利了再回來………可是想到戰事,就會想到他
她遲疑了一會兒,才道:“大嫂,我………我再考慮一下。”淨薇也聽出她的猶豫,以為她擔心段旭磊不肯放人,便道:“你是不是怕段旭磊不同意,你放心,你大哥跟他透過電話了,他沒有反對。”
她應該高興的,他都同意讓她離去了。可當她從大嫂口裡聽到這個事實的時候,心卻不明所以的沉了下去。
靜靜地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心裡堵的難受。看了一下床頭擺著的小鐘,已經指向凌晨一點的位置了。看來他今晚應該在府邸就睡了。從北地來到這裡,這次倒是第一個晚上她獨自渡過的。以往他就算再晚,也都會趕回來。胡思亂想的,越是想越是睡不著。
正怔仲間,耳邊竟然聽到汽車的聲音,在寂靜的晚上,顯得特別的清晰。她起了身,赤著足到窗邊,將米色的絲絨簾子一掀,果然見不遠處的路上,幾輛車子正在蜿蜒而來。明亮的車燈在深冬的夜裡,顯得特別的突兀。
車子越來越近,到了門口,值哨計程車兵紛紛行了軍禮,有兩個忙跑過去,拉開了鐵製的大門。想不到這麼晚,這麼冷的天,他還依舊會趕回來。她的手緩緩地放下了簾子。
他躡手躡足的推門而進,房間漆黑一團,他閉了一下眼,這才適應房內黑暗的光線。只見她正背對著他,睡得似乎很香甜。他慢慢的彎下了腰,湊到她臉上,親吻了一下,囈語般的呢喃道:“靖琪………”大概只有她睡著了,才不會那麼排斥他。他無奈地苦笑了出來。不一會,又湊了上去,唇在她臉頰上輾轉蠕動。
她覺得癢癢地,微微偏了一頭,想躲開。可他卻我行我素,唇趁機往她滑膩的脖子處移去。她懶懶地伸了一下腰,彷彿被他吵醒般,用手推了推他。他沒有移動,她又推了推,迷糊地睜開眼,道:“走開,一身的酒氣。”
他卻不放,在她脖子上輕咬了一下,她“啊”一聲微微呼痛了出來。他這才覺得滿意似的,卻還是不肯放。他身上又是煙又是酒的味道。心中惱了起來,手越發用力的推他,口氣冷了起來:“走開,不要碰我。”
自重遇後,他一向順著她。但今日在宴會喝了不少酒,本已經有些燻然然。此時與她一鬧,他早已經情動,而她軟滑如棉的身子在他懷裡不停扭動,如蘭的氣息噴在他臉上,他腦中“嗡”一聲響,只覺得全身的血液盡往一個地方衝去。手更加不規矩了起來,如同滑膩的小蛇,已經鑽進了她的睡衣裡………
她越發惱了起來,用手打他,用腳踢他:“走開啦……”他卻越發情熱了起來,溼熱的嘴唇在她身上各處輾轉吸吮……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微微喘著氣,看著那個罪魁禍首在邊上,露著寵膩和滿足的笑。只覺得無比的可惡,索性轉過了身,不想見他。
他不以為意,無賴似的又靠近了些,熱熱的氣息,噴到了她瑩白如玉的肩膀上。又麻又癢,令她纖細柔弱的肩膀微微輕抖了一下。他帶著心滿意足的笑,捉住了推開他的小手,放在嘴邊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輕吻。
空氣裡很靜,她聽見他的聲音輕輕地響了起來:“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她猛地回過頭去,他知道藍水婕跟她說過什麼。只見他依舊把玩著自己的手,目光平靜。她吃驚的微微張著嘴,怎麼可能?要知道,讓一個男的承認自己戴綠帽子,簡直比殺他還難。更何況他在全國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
他一手支著頭看著她,一手繼續握著她的小手,她的面板極好,羊脂白玉般的細膩溫潤。她眼神清清澈澈,眼波緩緩流轉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語。他一動不動地看著她道:“我一直沒有碰過她,她怎麼可能會懷上我的孩子?除非她是聖母瑪利亞。”
他沒有碰過藍水婕!這麼多年,他沒有碰過她。不,她不相信。他說的如果只是一段時間的話,她也還能相信。但這麼多年,不,不可能。
他在她眼裡看到了明顯的懷疑,彷彿對她的想法很瞭然,用力咬了她的手一口,如誓言般地道:“只要一個男人不想,他就可以做到。”她呆呆地看著他,不經意地搖了一下頭。他微微嘆了口氣,湊到她耳邊道:“如果我說的有任何一個字是騙你的話,就讓我不得好………”
她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許他把那個“死”字說出來,淡淡地道:“我要睡了。”現在這種形勢,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