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不知道,她無法分析,只知,她不想移開,情願被他的氣息所征服。
也是同樣的心思嗎?無言的水寰只是巧勁一使,大手穩住她的後腦,忽地用熱唇湊前吻上地迷人的櫻唇,火熱瞬間迸開!
恍遭電擊,無法言喻的虛弱終教江蘺凡無法再思想。她傻傻地承受他的親啄、勾引、而後的舌齒纏綿。在迷糊之中,只感受得到他的身體忽然反過來疊在她的身上,他的身體好熱,熱得彷彿會燙人似地。
身下的女人宛若嬌蕊,他早該知道的。比絲綢更迷人的肌膚觸感,滑嫩得令人想一口吞下、又想細細品嚐。凌散的芳香氣味,更是一點一滴揚散其魅力,吞沒了他的理智。終於,他的唇離開她的,轉而滑向耳鬢、臉頰、頸項、直撲她雪白的胸口……
唇腫了、臉好熱、脖子彷彿被烙印了,而微疼又癢的灼燒感漸漸滑至胸前,除了戰慄之外還是渴望的戰慄……她是怎麼了?而接著又會發生什麼事?她心動的極欲一窺究竟,可是──停了!那份美妙在突然間全部停止了!
靜謐中,除了彼此的喘息與急遽的心跳外,什麼聲音都沒有,周遭的一切聲音景物似乎離他們好遙遠。
許久,許久過後……沒有人能準確算出時間,兩顆飄浮在雲端中的心臟才終於悄悄地降落。
水寰先行起身扶起了地,那張俊美的面孔除了異常慘白外倒仍維持一貫的冷靜。他一顆一顆地替她扣回敞開的鈕釦,雪白的美景覆掩在衣物下。
到了這時候,江蘺凡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窘狀,一時間羞愧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怎麼……怎麼……貝齒咬著下唇,她懊惱自己居然不反抗,甚至還迎合他的莫名,老天,她方才做了什麼?
推開他,不讓他跟自己這般接近,但粉紅色澤依舊霸住她微顫的身軀,透露懊惱外還有嬌羞。
並不後悔唐突佳人的舉動,對自己的自制力更給上滿分,即使他的身體痛苦難堪,也知道身子下的她樂於接受,但就是不能要了她的身體,這不是她該受的。
“蘺──”
“你走,快走。”不知是羞愧,還是失措,當他一說話,她就宛如被針扎似的彈起來。
是該給她一片空間,然而——“你走。”她再度趕人。
“我會走的,只是在我離開前,我還是有句話要提醒你。小心唐震餘,他不是個泛泛之輩,更不是你所能駕馭的物件。”明知這警告丟得不是時候,但他依然得提醒她,不管有什麼理由,總之他不允許她再去接近。
“那是我自己的問題,不勞你費心。”她板起臉努力為剛才的失態挽回頹勢。
“你難道感覺不出他對你居心叵測?”這女人一旦頑固起來就教人頭痛。
“他是說喜歡上我。”口氣有點嘔。
“理由呢?”
“喜歡我需要理由嗎?或者你的意思是,我一無是處,所以他不該看上我。”
母親的遭遇忽然躍上心間,還有利用完母親後轉而貪圖奢華生活的父親,他的惡行,似乎,男人全是一個樣。“我明白了,你接近我也是有目的、有所圖謀的。”她指控。
“你故意弄擰我的意思。”她怎麼又冥頑了起來,雖然他不否認最初的心態是為了幻之影,但現在更多的理由是為了她的安全。
“我誤會你?”憶起中午與他共進午餐的女孩,非凡的氣韻證明她出身不凡,有眼光的男人就該將她視如珍寶,而他也對那女孩好得很,好到任由她賴在他身上。“那個女人才是你該守護的物件吧,水寰先生,你來錯地方,找錯人了,你從我身上撈不到任何好處的。”
江蘺凡又恢復一貫冷緘,拒絕任何人的接近,罔顧他的心意,對他的奉勸違拂到底。
“別任性了,到這個時候你還不肯把你的困難說出來嗎?”他想幫她,真是出自真心誠意。
“我的困難就是你。”江蘺凡冷冷拒絕,她不需要外人插手,她夠堅強的。“請你別在我面前出現了,不要破壞我跟唐震餘的感情。”
“江蘺凡!”她居然還執意闖進虎口。
“別再讓我看見你,滾!”如今她唯一的任務只有拿回五彩幻石,而為了拿回這顆寶物,她可以不顧一切。
水寰頓了半晌,才又緩緩說道:“你不會如願的。”
聞言,她眼一閉,隨後轉身衝進房裡,狠狠甩上門,想把他隔在遠遠的天邊。
但為什麼?明明不願有人碰觸到她的傷口,內心卻有一把愈燃愈熾的期待,奢盼勇士拯救她跳脫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