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忪。
他的語氣極不耐煩,說道:“什麼人啊?這麼晚了還來投軍,就不能等明天嗎?真是的,檄文在哪裡。”
秦南一邊把檄文遞過去,一邊說道:“明天再來?此地離坦哈拉城那麼遠,難道你還叫我回去不成?”
那個文官聽秦南這樣一說,頓時不滿了,沒有去接秦南的竹簡,叉著腰,歪著腦袋說道:“你什麼意思?別忘了你現在還沒有參軍,就敢這樣跟本官說話,你是不是太囂張了。”
“囂張?”
秦南呵呵一笑,這個時候宋劍一拉了拉他的手,暗指沒必要和這個懶蟲鬥。
但秦南是什麼人?怎麼可能隨意被人苛責呢?
秦南沒有理會宋劍一,喝道:“你一個文官,處理一下軍務怎麼了?難道你還能比士兵更辛苦?”
那個胖乎乎的傢伙聽秦南一指責,頓時也怒了,反擊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休息時間,我不給你辦公又怎麼了?你能咬我啊,就不給你辦。”
“不辦?你確定?”
秦南往前跨了一步,神情無比狂妄,一個小小的軍需文官,居然敢不辦他的檄文。
他秦南已經是九王一親自封賜的“忠義男”爵,誰料一個小小的文官,狗眼看人低,居然給他難堪。
秦南一道表告上去,立刻就能讓眼前這個傢伙滾蛋,還要治罪。
顯然眼前這個傢伙,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已經犯了大錯。
“我就是不辦,你能怎麼樣我?你要是敢打我,我立刻就叫人。”
那個文官也被激怒了,此刻怒目圓睜,被一個小兵呵斥,他完全受不了。
“看我敢不敢打你,今天就打死你,還要寫表告你。”
秦南說著,準備衝過去揍死那個傢伙,這種人,居然敢延誤軍務,打死他都不為過。
“住手,怎麼回事?”
就在這個時候,簾子被人掀開。
簾子外面站著一個身著華服的中年人,頭戴錦冠,山羊鬍。
秦南和軍務官的動靜,鬧得太大了,許多人都圍了過來。
而此刻外面的中年人,怒視著這裡面,似乎頗為憤怒。
“侯爺,你要給我做主。”
那個胖乎乎的軍需官連滾帶爬,讓外面那個中年人替他做主,他稱呼那個中年人為侯爺。
“發生了什麼事情?給我說清楚。”
被叫做侯爺的人,厲聲呵斥。
“這小子深夜來投軍,還呵斥下官,蠻不講理,希望侯爺把他退回去算了。。。。。。”
軍需官指著後面的秦南,在侯爺面前投訴,讓侯爺把秦南退回去。
秦南轉過身來,看清了簾子外面的人,正是廣鈞侯。
這個時候的廣鈞侯,倒並沒有對秦南表示不滿。他反而覺得是軍需官的錯,因為這個軍需官是什麼人,他心裡很清楚,這樣的事也遇到過不少次數了。
可因為這個軍需官不是一般人,他是朝廷中另一個高官介紹過來的。除了在這裡撈油水,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暗中監視他廣鈞侯。
所以每次發生事情之後,廣鈞侯都沒有辦法治他的罪,也不能平白無故把他趕走。
就在這個時候,廣鈞侯也看清了秦南。第一眼他覺得眼熟,頓了頓,似乎回想起來了,說道:“是你,秦南!”
“侯爺,正是我。”
秦南行了個禮,又說道:“侯爺這麼晚了還不休息,感情是還在為國事操勞啊。”
本來廣鈞侯是不準備進來的,但是看清是秦南之後,便是跨步進來了。
“剛才聽到這邊有動靜,所以過來看看。”
廣鈞侯說著,臉上還掛了一絲不滿。
那個軍需官見廣鈞侯和居然秦南熟識,頓時神情一變,舔了舔嘴唇,莫非廣鈞侯要包庇熟人?這可不妙了。
不過仔細想一想,他可是親戚介紹進來的,有自己的底氣,完全不必害怕廣鈞侯!
“你要投軍?”廣鈞侯沒有理會軍需官,直接和秦南對話。
這個時候,宋劍一站在旁邊,神情吃驚,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秦南居然會和大名鼎鼎的廣鈞侯熟識,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是的侯爺。”
秦南說了一句。
廣鈞侯頓時疑惑了,當初秦南救了他的女兒德樂郡主,然後他就讓秦南到自己身邊來,秦南百般不情願,可現在為何又來投軍?
“就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