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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自己,對,就是想念自己。這樣的想法越來越強烈。

做為人而言,大多數都會不斷的經歷快樂、痛苦、歡欣、憂愁,這與人生存的世界的不可理喻有關。佛祖在出世之前也同樣深味著塵世的複雜情感,只不過他在有生之穿透了這塵埃般的迷霧,達到了所謂的彼岸。所幸的是他還記得在苦難中泅渡無望的眾生。按照他的話去做,可以省去探索的危途直達極樂世界。簡單的說,就是忘卻做為人的諸多情感,然後再把忘卻忘卻。當從無邊的海水(苦水)中觸控到彼岸時,我們已一無所有的來到極樂世界。

讀佛的時間裡,一直攙雜著碌碌無為的生活中的歡樂、哀痛、寂寥、興奮,還有讓人難以自持的春風秋月。很多時候,在佛的指引下我清醒的意識到做為人能享受到的那點俗世的歡與痛是多麼的短暫,短暫的在綻放的那一刻就令人滿腹懷念。我是很渴望它能夠停下來,但又怕冗長的永恆。永恆對於有生命的人來說是無限的苦悶。在這樣的冰與火的煎熬中,我徹底迷失了方向。佛的教義讓人知道了人在有生之年的一切短暫讓我努力試著放棄與忘卻,而且不再覺得有快樂悲傷。有時候我又背道而馳,用快意的短暫喚起心中強烈的珍惜與渴望。所以在參悟佛經的日子裡,我一直堅信自己成不了佛但也不至於太混沌於生活。他給的智慧撕碎了我的生活。我曾經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想著一個愛過卻又錯過的女孩,那種悲傷的情緒讓我放棄。這世界上本來空無一物,我似乎獲得瞭解脫與新生。但當邂逅在街頭時,那悲傷並不陌生宛若天成。它可能是這個樣子,在我讀佛覺得一切輕鬆時,悲傷恬然隱退在無知中,而且不斷積聚;在我放下佛經飄飄然的墜入生活時,各種情緒紛至沓來。像這樣的例子何止一回!

佛在讓我空寂時也讓我更單純的愛戀。我感到自己像是純火奮力的在前生與來世的夾縫中莫明其妙的燃燒。燃燒是在毀滅我,也是在成就我。

在我看朝陽的第二天,風琳又來看我。她看上去好像很憂鬱。在我受傷之後,風琳成了我唯一的朋友。但是有一種阻力,讓我不敢正視她。我也說不清這是什麼樣的阻力。風琳放下東西要走,什麼也沒說。我心裡有點過意不去。

“風琳,有時候,我真不知道應如何說,說出我現在內心的感受。”

“你……什麼都不用說。”

“你現在還好吧?“

“嗯……”

“腿沒事了,你不用來了。你不是讓我給你幫忙嗎?”

“再說吧。”

風琳轉身就走了,頭一直沒有回,我好像看到了她噙滿淚水的眼睛,只是背對我和我所在的靜悄悄的世界。當然這是我的想像。我真的不知道我為何會為樣想。可能只是看到她身上浸出的憂鬱,而那憂鬱又充分的感染了我。

我告訴自己,她已遙遠。

我活到現在這時候,才知道我的真正快樂。以前那與各種各樣的人的交往,與現在我和靜穆的自然的交往大不相同。我和許多女人好過,但那只是一種強烈的慾望的實現,也是互相利用各自滿足的過程。那種情感與精力的付出,對我的天性與生活的改變,有時是難以言說的苦痛。可是在自然的溫柔而又溫暖的懷抱,我找到了孩子的感覺,對,我是個孩子。可是我的柔軟的心怎麼會透明的純潔呢。

我下床來到房子外面,豐富的陽光又來到我的身邊。大白菜亭亭玉立時,略顯蒼翠的蘿蔔已告別了菜園,離別黯然與盛筵終散的悽然綿亙在勁風裡。蘿蔔要被送到市場被討價還價,然後一個個分離,命途頗為悲觀,而白菜也要如此宿命。當黯然的實在不行時,土地否定了一切喧囂,變得空虛而釋然。

又見洋洋

陽光中的我快要睡著時,我卻看到一個女孩走向我,她是那麼的輕盈、朦朧,我快要心花怒放,做好了迎接她的準備。把剛才想到的對女人的厭煩拋在腦後,欣欣然的瞪大了眼。我看不出她是誰,感覺到她很美麗。可是她走的很慢,很慢、很慢……不知過了多麼長的時間,我試著有人猛的拍我的肩膀。回頭一看,我愣了半天。

“你……你……”

“你……你……你什麼呀!”

“我……我我……”

“你好呀!”

我還是沒有回過神來,這一切是在做夢?

“你過來,讓我摸一摸。”

“你想幹什麼!”

“我沒有別的意思。要不你來掐我,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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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過來,瞪著我,似笑非笑。我對女人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