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毒氣未散害怕喪命的緣故,唐冠傑看著地上液化的面板竟然沒有異常反應,這倒是讓我感覺自己以前小瞧了他。
水鬼和Tattoo幾人開著我們的悍馬停在遠處沒有過來,毒氣這東西有時候會粘在物體表面或縫隙中,萬一面板中了毒那才叫冤枉呢。
“我們又活下來了!哈!”屠夫從我們身邊走過拍拍我的肩頭,狼人則蹲到陣地中間在安裝什麼東西。
“幹什麼呢?”我湊過去看了看,發現我認得這個玩意兒——固體汽油燃燒彈,這和化學毒劑一樣是國際禁止使用的武器。
“當然不能讓人看到這個樣子的屍體,有人告怎麼辦?”狼人安好汽油燃燒彈後說道,“這東西能產生1500~2000℃的高溫,能牢固地粘在人體上燃燒,是毀屍滅跡的好東西呀!美國佬沒簽禁止使用這種武器的條約,估計就是想著有這麼一天吧?”
“美國人什麼不敢用呀!”屠夫清掃一下戰場沒有發現活口,悻悻地回到了我們身邊。
“美國人招你惹你了?”邊上不少傭兵都是美國人,聽了屠夫的話都不高興了,連隊長都為屠夫這時候扯這種敏感話題生氣了,在無線電裡哼了他一聲。
“各班清點人數!”隊長看到遠處的直升機回航,從無線電中得知那隊坦克已經撤退,不構成威脅,便騰出精神重整隊伍了。
海軍陸戰隊的一個班十三人,分三個火力組,三隻M249,三隻掛M203的M16或M4,其他步兵裝備M16。而英軍步兵班有兩個四人戰鬥小組,每個小組有一隻班用機槍,其他人使用SA80A2L85IW,其中一支帶槍掛榴彈發射器,反坦克導彈不佔編制。雖然雙方都各派了兩個班,其實,各有一半是頂著名進來的傭軍,加上我們的一個班十個人,其餘四十三人全是工兵。先前的戰鬥中,美軍犧牲了六人,英軍掛了四個,工兵死了十一個,基本上掛掉了我們四分之一的兵力,而且還把軍方最高的負責人給掛了,現在剩個中尉看著一百來號人有點發毛。
“屍體和訊號定位器一起就地掩埋。”隊長看了眼天色急急地命令道,“我們要把剩下的人分成四個小組,每組佔領油田地圖上標出的五個關鍵位置,堅守到英國皇家陸戰隊一千人前來接應為止。”
“刑天!你和屠夫帶著唐冠傑……”隊長最後數出十來個人交給我倆,然後指定一個位置要求我們佔領,末了便帶著自己的人跑了。等隊長走遠了我才發現一個問題,原來分給我的這個班竟然是和唐冠傑有血海深仇的那幾名美軍士兵。看著那幫人和唐冠傑彼此敵視的臉色,這下可有得瞧了!
第一四八章把守煉化廠(1)
魯邁拉油田被譽為伊拉克的“石油王冠”,由此延伸出的石油管道經法奧半島從法奧港外的油港輸出。在我們深入魯邁拉的同時,美國派出了同樣號稱“不存在”的海豹分隊已經佔領了那裡的重要煉化廠和輸油管道,聽說他們吸取了我們的教訓,派出的部隊使用更加小型的“小鳥”直升機,放棄原有路線,繞道拿下了指定的煉油廠,只有三名士兵受傷,盟軍聯絡官向我們轉達了美軍上層的謝意。吃一塹,長一智!為什麼吃塹的總是我們這些傭兵呢?
我坐在重灌甲悍馬車上,看著窗外遠處開始發白的地平線,覺得頭腦發漲。奇怪的導彈襲擊,奇怪的油漆,奇怪的雷達,奇怪的……太多的異常讓人感覺像有隻無形的大手在伊拉克這塊棋盤上埋下了無數後招。
前方的煉化廠巨大的油罐漸漸冒出了地平線,煉化廠緊挨著邊防線,在十年前的第一次海灣戰爭中便已經停止了工作,雖然曾恢復過生產,但從望遠鏡中看,這個廠連廠門都破到要掉下來了,肯定沒有再恢復過。
“天才,給我這個廠的地圖。”我讓車隊停下,從無線電裡向天才叫道。
“食屍鬼!你還要圖幹什麼?如果他們身上那奇怪的黑漆能遮住熱能外洩,那我給你再多的圖也沒有用,照相機可穿不透埋伏好的掩體。”天才昨天給我們的圖中就沒有顯示出埋伏在樹林中的陣地,為此他自責了好半天。
“我知道,但我總要拿著藍圖去佈置戰鬥吧。這個廠已經荒廢有一段時間了,駐守計程車兵應該不多,我自己想辦法。”我看了一眼邊上的屠夫道,“實在不行,我們就強攻!憑車上的自動低口徑炮塔和82mm迫擊炮,我們有信心拿下任何步兵陣地。”
這個奇怪的炮塔看上去非常威武:一門MK44“大毒蛇”30mm火炮(阿帕奇下面掛的便是這東西)、兩枚“長釘�ER”反坦克/多用途導彈的發射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