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力守得住證人的命,只好送她到安全地帶避一下,等適當時刻再讓她出庭。
“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們討回公道。”
嗚鳴的救護車和警笛聲相混合,她一言不語地和同仁們擦身而過,他們非常訝異她的安靜和冷漠。
等到他們看到閣樓裡的小女孩,他們默然的紅了眼眶,讓專業的女社工進入,再一次惡扁只剩半口氣的歹徒。
※※※
夜深人靜,萬籟一片平靜祥和。
在這一個寂靜的夜晚裡,有一位不怕死的偷兒,趁著天上圓月明亮,大膽地摸上高階警官的香閨。
碩長的高大身影身手靈活,沒有用任何輔助工具使攀上陽臺,伸手挪開半敝的落地窗,晚風歐動淺藍碎花的簾紗,發出波波聲。
儘管黑影放輕足音,床上的左天藍仍由睡夢中驚醒、聽力敏銳地形聽貓般的腳步聲。
微陷的床墊讓她清楚的知道,有人正坐在床頭看著她的睡臉,尼古丁的味道已告知來者的身分。
溫熱的氣息在她唇畔上方停住,一把手槍正頂著他腦門。
“寶貝,我可是應邀而來,你的待客之道太差了。”風似默移開危險的槍口,快速地啄了她唇一下。
“我說過不要叫我寶貝。”看到他還要開口,左天藍趕緊補充。“還有甜心、達令、親愛的、心肝都不許叫。”
他戲謔地朝她眨眨眼。“遵命,女皇陛下。”
“你有病。”她拉直枕頭背靠著坐直。“三更半夜不睡覺,你作賊呀!”
有人上門專挑凌晨……兩點二十七分——鬧鐘上的時針、分針很盡責地移動。
“我忙到十二點才回家,洗完澡一聽到你的留言就飛車趕至,你不該表現一下感動嗎?”
脫下鞋,風似默厚顏地掀開被角鑽了進去,無視左天藍氣呼呼的眼睛直瞪,大手自然地攬著她的肩討賞。
“不要臉。”她推不動他,只好賭氣地將臉一偏。“我是約你白天見,不是床上聚。”
這男人真是。#\*……自動演譯的本事比豬還厲害,飛象都可以過河了。
“你的床很舒服,躺下去有股淡淡的暗香,你在床單上灑香水嗎?”他沒聞過幽幽的香味。
“那是汗臭味啦!”她氣得用腳踢他。“警察薪水微薄,你以為我買得超昂貴的奢侈品嗎?”
“你喜歡什麼,我買給你。”他要寵她到無法無天的地步。
女人他有過不少,但沒人引起他想眷寵的念頭,只有她令他牽掛不已,時時想將她留在身邊,不讓別人覬覦。
想擁有她的慾念愈來愈熾,但他明白自己此刻的處境十分危險,在他尚未查出內奸是誰前,他不希望她捲入這場幫派鬥爭中。
“我喜歡你的頭,要不要砍下來送給我?”錢賺得沒大姐多,但她很安“貪”樂道。
“好呀!我連人都送給你。”風似默促狹的說道:“綁個蝴蝶結會不會比較帥。”
左天藍翻翻白眼,一副快昏倒的模樣。“認真點,我找你是有很嚴重的事。”這是藍天幫的幫主嗎?
他收起誰色,正經地問這:“什麼十萬火急的事,和藍天幫有關?”
若沒有緊急事件,以她避男人惟恐不及的態度,是不可能主動打電話約他。
所以一接到留言,他沒顧慮到時間上的問題,連忙驅車至左家,甚至嫌通報太慢,自行爬上她的香閨。
至於她房間的位置他早就在手下傳來的資料中,記得一清二楚,根本不怕闖錯了門。
本想好好地欣賞她的睡相,誰知她精得很反將他一軍,偷香不成差點變槍下亡魂,不過現在的姿勢倒是不賴,很像一對恩愛的夫妻在聊家事。
“今天我破獲了一筆毒品走私,七、八名少女被施打海洛英,以毒品控制少女賣淫,你知道我在哪裡發覺她們嗎?”
“嗯?”他等著。
“令弟被控殺人的第一現場,洪欣欣的私人公寓。”
風似默當下皺起眉。“警方不是監控了那兒,怎會有這種事發生?”他不喜歡這個答案。
“還有更離奇的事,你看。”她從抽屜取出一龍形紋章。
“這是……赤龍會的標誌。”
“想不想聽更震撼的訊息,包管你馬上變臉。”這次左天藍是豁出去了。
只要一想到少女們茫然無神的稚嫩表情,她的身體如火在焚燒,非要為她們做點事才肯罷休。
他眉頭鎖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