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皺眉,伸出手攙扶住卞青儀的手臂,溫言道:“狐皮披風你不是已經有好幾件了嗎,馬伕一件都沒有,北方天氣又冷他身子也不好,我這才送他。你莫惱,下次出門遇見好披風給你帶件回來就是。”
卞青儀抬起頭,有點賭氣的道:“那不一樣。我求你,你不給的東西,不用他開口你就主動送他,就算你給我買件一模一樣的,那意義也不一樣!”說著說著,眼圈兒就紅了。
摸摸臉,馬伕覺得這一幕怎麼看怎麼彆扭。
就在知客迎上前來,陸奉天偕同卞青儀正準備進入太子府時,他看到馬伕突然湊到他身邊貼近他的耳朵,然後就聽到那人低聲說了一句:
“你演的不累麼?我回去了,這太子府也不是我這種人能進的。有什麼話,你晚上來找我好了。”
說完,就見馬伕拍拍屁股翻身上了馬匹,招呼也不打的揚長而去。
看那人在昏暗的油燈下品著老酒神情似笑非笑,陸奉天忽然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距那日已過了整整十年,他和他的關係卻走到了如今這一步。十年了,他對他的感情越來越複雜,複雜到他每次看這個人都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坐。”用下巴指指面前的椅子。
陸奉天依言坐下。
“兵符呢?”陸開門見山地問道。
“在我這兒。”馬伕沒有否認。
陸奉天點點頭,“你跪下來求我帶你回來,是在演戲?”
“哈,演戲?你認為我當時是在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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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奉天不說話了。
“演戲的人是你吧?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情,讓你正好流到我垂釣的江邊。你當我是白痴嗎?你身為三品護國將軍,且隨行太子龍船,如果你中刀落江,船上計程車兵等人會不救你?你傷口雖較深卻避開了要害,以你的功力會無法自救?不要告訴我太子遇刺的那天雷暴大雨江水翻騰什麼的,我天天坐在江邊,天氣可好得很!”瞟了對面的人一眼,倒了一杯酒,送到唇邊。
“你救我起來就知道我是來找你的?”
馬伕點頭。
陸奉天笑了,“的確,我落江是假,為護太子被刺是真。接到京城來信後正在想要怎麼去找你,正好太子龍舟離你住的小鎮不算遠,順江而下頂多三個時辰。以迷惑京城一干人等為藉口和太子相商,然後跳江抱上浮木,為了逼真,在快接近你的小鎮時,我還特意在浮木上狠狠撞了一下額頭,造成昏迷的假象。沒想到會給你看了笑話。”
“笑話?也不知誰在看誰的。嘿,小子,你婆娘是不是沒滿足你?那天……你可積的不少!”斜起眼睛往某處瞄瞄,調侃他道。
陸奉天聞言吃吃笑,“她又不是你,人家可是大家閨秀,未過門前怎能隨便和我先行夫妻之實。不像你,我摸你兩把你下身都能硬起來。”
“彼此彼此。你小子嘴巴上說不想要我,玩起來他孃的比誰都兇!”
“噢,比誰?你還和誰睡了?李誠興?”
“你管得找嗎!”
陸奉天沈默了一下,掀起桌上倒扣的酒杯,也給自己斟了一杯。隨即轉移了話題:“兵符你要怎樣才肯還我?”
“我要你。”杯中酒一飲而盡。
陸忽地嘿嘿笑了,“馬伕,你很死心眼你知不知道?”
“嗯,我現在知道了。”成熟的男人也笑。
“我不可能把自己給你。你換個條件吧。”陸奉天笑得也歡,兩個人看起來就像多年的老兄弟,正親切的交談著。
“好!你的身邊除了我,不能有任何人。”馬伕依言換了個條件。
“你要不要再換一個試試?”陸奉天把玩手中的酒杯。
“我留下,卞青儀滾。”
“……可以,如果你能給我生孩子的話。”男子帶著調皮的笑容,手伸到馬伕的小腹上,曖昧的撫摸著。
“可以給你生孩子的女人很多。”不遮不拒,任由他撫摸。
“可能生出宰相外孫的女人只有一個。”手漸漸往襠下滑去,陸抬起頭,溫柔的笑問:“你到底把兵符藏在哪裡了?”
“你想嚴刑逼供?”同樣回以溫柔的笑臉,粗厚的手掌蓋上男子的手。
“你走的這大半年,我又學了不少東西。想不想和我玩玩?”放下手中的酒杯,伸臂一攬,把人抱進懷中。奉天低下頭,嘴唇貼在馬伕的耳朵上笑語。
“呵呵,老子我好怕哦!”馬伕放鬆身體,把自己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