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混帳小……唔……”
到達京城的時候,陸奉天的傷勢已經好了七八成。秋天的氣息也已完全籠罩住整個北方。
“又快要到冬天了。去年的冬天沒啥好事,希望今年的冬天……”
馬伕站在將軍府外,喃喃的祈願道。
一看是將軍回來了,府裡的管家帶著家丁和僕婦立刻擁了出來。
“馬爺回來了,去找幾個人把他原來住的小院子整出來。”奉天吩咐道。
“是,爺。馬爺好。”管家陸大參恭敬的給二人行禮。“馬爺原來的院子一直空著,只要讓丫環去把被褥換了、升上爐子,就能讓馬爺住進去。”
管家的話音剛落,府中又急急忙忙衝出一群人來。中間那個看起來保養得越來越好的中年婦人顯然就是劉嬸了。
“小少爺,小少爺!您沒事吧!老身聽到太子殿下傳來訊息,還以為您……”
“我這不是沒事嗎,走,進去說話。”說完,陸奉天就邁步往府裡走。
劉嬸還想上前說什麼,卻赫然發現陸奉天的身後站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一時怔住。
府中一番忙碌,主人們在客廳中落座。管家和一干下人在旁準備聽候吩咐。馬伕也不用人招呼,瞅了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下。同時,他也感到斜對面有一雙很不友善的眼睛正打量著他。
“事情如何發生的,我想太子殿下應該已經派人來知會過。我就不多言,等會兒我還要去覲見太子殿下。這次我受傷落江,幸虧馬伕救我一命,否則就算我不流血過多,也會被江水淹死凍死。此恩此情無以為報,我徵求馬伕同意,帶他回府中安養天年。從此以後,馬伕也算這府中主人之一。眾人見他需敬之如我!雖說馬伕以後是自家人,但劉嬸等婦道人家,沒事不要去他院中。”
管家等人齊聲應是。
劉嬸面有不愉,陰沈著臉沒有說話。陸奉天看了她一眼,也沒說什麼。馬伕自此再次在將軍府住下。
接下來的日子,陸奉天一直很繁忙,每天早上五更天出門,晚上初更才到家中。
沒人敢問他在忙什麼,但馬伕心知肚明他是在幫助太子殿下防患其他皇子奪位。因為陸這次為保護太子而受傷落江,故陸在太子心中的地位完全不同其他朝臣也是理所當然。如果太子無事登基,陸奉天的前程必然不可限量!
馬伕一回到京中,首先就和李誠興聯絡上。告訴他自己又回來了,原因也沒說。很快,二人就有了第一次見面。不曉得陸奉天是不是真地相信了他的誓言,見他和李來往,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某天晚上突然跑到他房中整了他一個晚上。早上醒來時,馬伕掃了一眼屋子,曉得不少地方被人翻過了。
時日漸漸流去,北方的冬天來得早,十月初,就飄起了大雪。
今天太子宴客,陸奉天說帶他去見識見識,接了卞青儀與他一同出門。
從相府接出卞青儀時,美麗的女子看見馬伕也在,頓了一下,但很快就落落大方地抬首對馬伕一笑,“青儀多謝馬先生對我未來夫君屢次相助,以後既是自家人,若有什麼不周不禮之處,還請馬先生海涵。”說完,彎腰微微一福。
馬伕摸摸臉,心想這是個難對付的丫頭。
一路,馬伕和陸奉天騎在馬上,卞青儀坐在轎子中。
一陣冷風襲來,馬伕打了個冷顫。攏攏衣領,知道自己這樣怕冷,大概是年初的傷病讓他落下了病根。
忽然,一襲柔軟、還帶著人體溫暖的狐皮披風圍到了他身上,那人側著身子伸出雙手給他把披風領子翻起圍住脖子,順手幫他把帶子一起繫上。
馬伕不知道是呆掉、還是傻掉,整個人愣愣的,任他把披風繫好。
半晌,才吭哧了一句:“你……不冷嗎?”
男子回看了他一眼,“我可比你健壯的多。你看你瘦的,就剩一把骨頭了!也不知道你日子是怎麼過的。這給你了,留著吧。”
“還能怎麼過……,換你成我,怕你早就被風吹跑了!”馬伕嘟噥一句,眼角盪出了笑紋。不意間,他似乎見到那頂暖轎的窗簾掀動了一下。
到了太子府,卞青儀被丫環扶下轎時,有意無意看了一眼身旁馬伕身上的披風,淺笑著對自己的未來夫君說:“你對馬先生還真好,這披風我上次央你給我,你說是太子欽賜不好送人,沒想到馬先生只是坐在馬上吹吹風,你就心疼送給他了。早知如此,今天我也應該乘馬來的。”說完,低下頭咬住嘴唇。
陸奉天聞言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