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的濃度正好,不苦不澀。”殷邪品了口茶,清風拂面,怡然舒適,這就是砂衣子自小成長的地方,他終於來了。
“這點心才好吃。”伍惡猛吃盤裡的精緻茶點,幾乎被他一個人吃掉一大半。“改天你跟砂衣子結婚了,我一定常來玩,到時別忘了準備這種小點心招待我,實在太美味了。”
“說的我好似要入贅。”殷邪勾起微笑。
“如果有這種清幽環境,我倒願意入贅。”伍惡笑嘻嘻的接著說,“當然啦,首要條件必須招贅的那個人是曉冽,否則免談!”
兩人閒談笑語之間,主人家已然來到。
藤真武龍沒想到女兒在臺灣的“朋友”會來拜訪,昨日追查出砂衣子落人“稻合會”之手,與義子和幫中菁英徹夜研擬對策,以至於會客時面容稍為嚴肅了點。
“伯父、伯母,我是殷邪。”殷邪恭敬、有禮,但進退之間又不顯生疏,外形英俊挺拔,舉止爾雅得宜。
藤真京子幾乎一見面就喜歡上了這個俊朗的年輕人,為了砂衣子到日本來,想必與女兒的交情不尋常吧!她一直微笑著、溫和的打量著殷邪,想不到她的掌上寶貝也開始談戀愛了,而且物件還是這麼一位出色拔卓的少年。
“嗯,我聽砂衣子提過你。”藤真武龍嚴肅不減。
森高介吾哼了哼,似乎不怎麼滿意這兩個不速之客的來到,“義父,就是這位殷先生的妹妹讓砂衣子落入”稻合會“之手,我認為大有文章。”
藤真京子面露一絲驚訝之色,但向來文弱的她,內斂的沒有開口。
不懂日語的伍惡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講些什麼,不過看樣子也知道很僵,害他連點心都不敢吃得太暢快,以免破壞談判氣氛。
“請伯父原諒舍妹的魯莽,如果您同意的話,我將用一生來補償砂衣子這三天所受的束縛之苦。”殷邪的語氣不卑不亢,姿態成熟篤定,像是胸有千軍萬馬任他差遣。
“三天?”挑起濃眉,森高介吾更不滿意了,“砂衣子已經失蹤兩天了,你有把握明天就將她安然救回?”
“絕不少一根寒毛。”殷邪微微一笑。
藤真武龍緩緩的問:“殷毓夫是你父親?”那位相貌端正爾雅的中年男子經常出現在各國的國宴上,顯然在國際間地位極為崇高。
“正是家父。”殷邪噙著薄薄笑意。
藤真武龍再問:“殷家是外交官世家,令堂是法國貴族之後?”
殷氏賢伉儷風采優雅,一直是媒體捕捉的焦點,他們的一子一女更被喻為是新生代最優秀的接班人。
“伯父所言,一字不差。”殷邪笑意加深。
藤真武龍銳利的盯著殷邪,“砂衣子是藤真家惟一的繼承人,”靜川會“屬藤真家所創,乃日本三大黑幫之一。”
“此事略有耳聞。”聲音裹是一徑的從容。
“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他還是緊盯著殷邪。
他微笑了一下,“我將成為您的東床快婿。”
藤真武龍一愣,隨即放聲大笑,笑聲宏亮,顯然非常愉快,與他一旁冷峻著臉的森高介吾形成明顯對比。
藤真武龍張揚起眉,“你會好好珍惜我的女兒?”
“窮我畢生之力。”他答得真摯,也確是這個打算。
藤真武龍哼了哼,“看來除了把她交給你,我似乎沒有更好的選擇。”
“這是您的明智之舉。”殷邪這會兒回答得更直接了。
藤真武龍突然偏轉頭去看向妻子,眸光霎時轉為溫柔,“京子,你看這年輕小子可以嗎?”
藤真京子唇邊浮起一個溫柔的笑,對丈夫輕輕點頭,像是讚美他為女兒做對了選擇。
得嬌妻歡顏稱讚,藤真武龍像是拾到寶貝似的,眷愛的眼光在妻子美麗如昔的臉龐停留了許久。
藤真京子對殷邪深深彎下腰,“那孩子就拜託你了。”
“是的,母親大人。”殷邪也回以上禮。
步出藤真家之後,殷邪與伍惡優閒的在古都石板路上漫走。
“你們剛才在笑什麼?”他真搞不懂那夥日本人,一下子嚴肅的要死,一下子突然變得那麼開心,簡直有病。
“砂衣子的父親說,你吃了很多他家做的點心,從來沒有人到他家裡吃的像你一樣多,他很開心。”殷邪戲謔的勾起笑意。
“真的嗎?”伍惡很懷疑,不過他吃得很高興,這倒是真的。
“真的。”殷邪爽然一笑,從容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