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已經夠乾淨了。”他堅定的握住她細瘦的 手腕。
“我仍是覺得不舒服。”她蹙著眉。
“不舒服?”
“早晨那個色胚抓了我的手之後,我一直覺得噁心,洗了手噁心的感覺也退不去。 ”
康諺憶起她孩子氣抬手往他衣服抹的舉動。
“我若是你,也同樣會不舒服。”
“你不要阻擋我,我要再洗一洗手。”
他拉過她的手指到眼前,白皙透明的面板已起了皺紋,不復平滑。一雙漂亮的手骨 竟這般被折騰,他不禁有些心疼。
“月牙兒,我的長相會令你覺得噁心嗎?”他沒頭沒腦的開口,大掌仍捉住她的手 腕。
“你問這做什麼?”真是個怪人。
“回答我,我在想辦法幫你。”他不像在說笑。
心中雖是不解他的行為,但她仍如願給了答覆。
“不會,你長得很舒服,一點也不噁心。”
舒服?這是什麼形容?
康諺甩甩頭,不願多想。
“既然你不討厭我,那麼我握著你的手,你也不覺難受嘍?”他忽地雙手向內合, 厚實的手掌包覆住她嬌小細緻的手,密合地,不留空隙。
“你……”她羞得說不出話來。
他陽剛的熱度全然傳入她的手部,微粗糙的薄繭緊密地貼合住她細嫩的肌膚,她低 下頭不願正視他的面孔,發燙的臉頰出賣了她,這教她如何是好!
“月牙兒,你記住我的手掌,別再想那個令人厭惡的傢伙了。”
“嗯。”她幾不可見地點了下頭。
“好,想通了就好。好香,我們的午飯熟了。”康諺被土窯中的香氣引去注意力, 手一放,迫不及待去挖開土塊。
“康——”
嚥下嘴裡的呼喊,少了溫暖體溫包覆,竟有一絲絲悵然。撫著手,抬眼看向岸上張 羅午飯的男子,她究竟……“月牙兒,來啊!”他朝她招手。
“哦。”
手掌開了又合,殘餘的體溫仍留在手中。
夜幕低垂,紅燭照得滿室柔光。
“我跟你一塊去。”
“夜深了,你乖乖待在房裡睡覺。”哄孩子般的口吻,康諺整了整裝束,一派夜行 打扮。
早上看中的目標是王家鎮西方十里外的山賊寨子,一年多來不斷打劫路經的商人, 官府久攻不下,只好站出告示。
他向來不做沒把握的事,帶點自傲自負的心態,二十餘名賊人他還沒放在眼裡。
坐在圓椅上的文犀月站了起來,擋在門前,意圖再明顯不過。她外表看似柔順,實 則內心潛藏著不妥協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