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一個人是怎麼著啊?”
我拿著電話十分的後悔,這嘴裡的火車又跑快了,一不小心又把自己給撂進去了。
“米露露,我覺的你這人挺沒勁的,你是不是特別怕見祁函啊?就算是你們倆有過那麼段又怎麼了?你聽沒聽說過再見亦是朋友這句話啊?你可真夠小氣的!就算是你又有男朋友了,結婚了,當然了我也不知道你真結假結了,反正你說請客你也沒請。你是不是以為祁函還想再跟你好啊?你覺的他那樣的人會為了跟你好去破壞你家庭?你也把自己魅力想太大了吧!他糊塗一次還能糊塗一輩子嗎?”
善哉,善哉!我佛慈悲,南無阿彌陀佛!
我真沒想到我隨口的拒絕會讓周瑾生這麼大氣。
“你氣死我了,你以為我是來求你的?”
“那。……那要不然我去露個臉?”我小聲的嘀咕著,想著周瑾的話好像也有點道理。
“你看看你這態度,我真沒法跟你這種人說話!我跟你說啊,這聚會跟以前可不一樣啊,因為懷特教授可能也要來參加!已經有很多公司贊助了,現在這聚會是辦上去辦不下來了。我這也煩著呢,弄成個醫學同仁聚會了。咱們這次聚完了,就又各奔東西了,下次什麼時候能聚我還不知道呢。”
“那個……周瑾,你辛苦了啊,我剛才隨口瞎說挺不好意思的啊,那個我去啊。我為了你,我也得去。”
“反正我還是那句話,你隨便,我已經都郵寄請柬了,你按請柬上寫的來,懷特教授要參加肯定就不止是咱們同學了,反正我只負責咱們同學這邊,你穿差不多點啊,別每次見你都穿破破爛爛的,別丟咱們同學臉啊。”
我佛慈悲!善哉、善哉!
只隔了一天,我就接到了請柬,一開啟香噴噴的還粘著絲帶,看來這贊助拉的還挺大。我隨手開啟了請柬,拿眼睛掃視著:下個週六啊,晚上七點,凱賓斯基,嚯好高檔,教授出席果然大手筆啊,正裝出席,攜伴侶!
我驚了!最後這三個字真快把我驚暈過去了,她也沒說有這要求啊?吃個飯怎麼這麼多事啊!
攜伴侶?我哪找伴侶讓我攜去啊?大家都攜我不攜,那不又顯我特殊了嗎?那祁函攜不攜啊?他不攜,我也不攜?要不他攜我不攜?這事可真整邪了!
我慌慌張張的拿起電話給周瑾打了過去:“那個……周瑾,我剛剛看了,我那天真排了八臺手術。我可能還是去不了。”
“米露露,你隨便!你週六做你的八臺手術去吧!”說完周瑾就氣哼哼的把電話掛了。
我皺著眉頭,攥著這香氣逼人的請柬回到了家,躺在床上左看右看的。然後把它塞到了垃圾桶裡,就當我從來沒收到過吧!
躺在床上開心的翻著雜誌,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
“是我!”
我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祁函?”
“是。”
“這是你的電話。”
“嗯,回來的時候剛辦的。”
“哦,有事嗎?”
“下週六,你會來吧?”
“啊?”我也很想跟他說我有八臺手術,可是我說不出來,因為他是祁函。
“那個……那個……”
“我希望你來。”祁函沉默了一下:“還有……還有我也希望他來!”
“他?”我又開始暈了。“他可能要出差!”
“這麼巧?”祁函的語氣裡充滿了懷疑。
我不敢說話了,我一張嘴祁函就能聽出來我是不是在胡謅。
“露露,我這次走了可能一時半會不會再回來了,就當是我一個願望,你算是幫我實現這個願望吧?”
祁函的語氣裡充滿了懇切,讓我編不出任何藉口拒絕,我猶豫了半天,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我從垃圾桶裡又把那張請柬撿了回來,看著它真是有點欲哭無淚。
我上班的時候,一整天都有點神情恍惚,一直在想著攜伴侶的事情,耳邊總是環繞祁函那種懇求的語氣,讓你對他願望似乎都有了一種責任。
攜伴侶?這個伴侶我攜誰呢?只能是攜他啊!謊話是按他編的,也是能讓他來幫我圓這個謊。
這個事情我覺的必須當面去求他,我下了班跑到楚傑公司的樓下,很快在停車場找到了他的車,我站在他車旁等到了下班時間,半天也不見他的蹤影,於是忍不住給他打了電話。
“你下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