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谷正神情極為不屑地說:“不過,談判已經不重要了,關玉衡已經被榮臻派憲兵抓到了奉天關起來了,事變後,我們自己會找到他的。”
“不,談判很重要。”
已經明白了土肥原意思的板垣笑著說:“土肥原君的建議很好,花谷君,今天下午本莊閣下一走,你就去找林久治郎,提議和臧士毅、榮臻和王鏡寰繼續談判,要求他們必須儘快交出關玉衡,以便關東軍約束部隊的不當行為。”
經板垣這麼一說,花谷正也似乎明白了,不過他很快又為難地說:“可是,板垣君,事變發動在即,今天送走本莊閣下後,我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土肥原也陰笑著說道:“花谷君你當然沒有時間去談判,這件事你交給林久治郎去辦。”
板垣點點頭說“是的,林久治郎很願意看到能妥善解決此事,他會很願意做的。另外,你再告訴林久治郎,讓他通知榮臻和臧士毅,就說明天我們關東軍還要進行秋季軍事演習,如果他們能儘快解決中村事件,交出兇手關玉衡,那明天的軍事演習就將是關東軍今年在瀋陽附近進行的最後一次演習了。”
“么西”
土肥原看了看石原,又說道:“諸君,對於奪取滿洲我現在已經充滿了信心,不過我發現諸君的這個偉大計劃還有一絲缺欠。”
“哦還有缺欠?”
土肥原的話讓板垣徵四郎、石原莞爾、花谷正三人都是一驚,這個計劃他們已經準備了兩年,是經過無數次仔細推敲過的,甚至後期還進行過多次的圖上作業,他們自認為已經很有把握了,怎麼還會有缺欠。
計劃馬上就要實施了,真要有什麼問題,那就真得停止了。
土肥原思索著說道:“諸君不要擔心,我並不是說這個計劃本身有什麼問題。”
土肥原的話讓三人終於放下心來。不過,那又是什麼缺欠呢,?土肥原的話還是讓幾人一頭霧水,不知所云。
土肥原繼續著他的思路說道:“我是說諸君只是考慮瞭如何奪取滿洲,可並沒有考慮到奪取滿洲後如何迅速穩定滿洲治理滿洲,讓滿洲徹底成為我們大日本帝國的生命線。”
明白了土肥原的意思後,三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在這個問題上,板垣等人不是沒有考慮,而是石原莞爾認為滿洲應該徹底的由日本帝國政府控制,不僅是東北,甚至南蒙,以及北蒙都應該被強行併入日本版圖。在他們看來,這並不是什麼問題,否則就失去了武力奪取滿洲的意義了。
至於奪取滿洲後,支那人在東北的抵抗那是必然的。不過這並沒有什麼,武力撲滅支那人的反抗就是了。
板垣用眼神制止了想要反駁的石原,示意土肥原繼續說下去。
“我們要達到這樣的目的,僅靠我們日本人是不行的。要知道,僅滿洲就有3000萬支那人,整個支那人口更是達到了四萬萬至多,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六倍。所以,要想迅速穩定滿洲,就必須要爭取滿洲人的幫助。為了迅速穩定滿洲局勢,我有個建議。”
“支那人的《後漢書》中有句話叫‘以夷伐夷,不宜禁護。’意思就是說,利用異族間的矛盾讓他們互相攻伐,互相制約,以便使自己從中受益。雖然支那人的這個策略從來就沒有成功過,可是它所蘊含的謀略還是很高明的。”
“你是說我們在滿洲要利用支那人來幫助我們平定叛亂?”
石原不屑地說:“有少數支那人會投降我們那是一定的,可是漢奸的罪名並不是絕大多數支那人所願意承受的,即使他們明面上歸順了我們大日本帝國,那也只是表面的事情,他們內心是絕不會真心歸順的。”
土肥原搖搖頭,意味深長地說:“那倒未必,時間是會消磨掉很多東西的。何況我們暫時的目的僅僅是要儘快穩定滿洲,只需要大多數滿洲的支那人表面上歸順即可。”
板垣思索了一會後,點點頭說:“土肥原君,你的建議很好,只有迅速穩定滿洲,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大陸政策才能儘快的實施。請介紹一下你的具體想法吧。”
土肥原道:“支那人所受的儒家教育很注重名節,正如石原君所說,絕大多數人是絕對不願意揹負漢奸的罪名的,可是如果即歸順了我們大日本帝國,他們又不會揹負漢奸的罪名,那樣就會有很多的支那人投奔我們大日本皇軍,滿洲也就會很快滴穩定下來。”
“哦即幫助我們大日本皇軍做事,又不會被人稱作漢奸?土肥原君,請您說仔細一些。”土肥原的話讓三人都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