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無辜妖孽,就算被翻出來又能如何?玄黃世家哪個沒做過些給灰暗勢力當保護傘的事呢。
齊惠風卻道:“你當我真是為此怕了湛修慈不成?你當我真會為了一群撲火的蝴蝶蛾子就怕了湛家嗎?若是這樣對湛家示弱,日後甭管我哪個閨女許過去,還不就是挨欺負的命。我只不過是為了‘樹大招風’那幾個字。沿海地盤長期被應家、薄家和宗家控制。應家本是霸主,全國都分佈他們的勢力。薄家是跟著應家分湯喝,才在那邊做出自己的傳統地盤。一直經營南邊勢力的是宗家。本來應家總全國,湛齊在北,宗薄駐南,其餘中小世族乖順臣服,做些二三線城鄉的生意,玄黃界呈現平衡之勢。但應家現在四分五裂,薄家也不行了,宗家銷聲匿跡。南邊地盤成了玄黃界權力真空,以往跟著應家宗家和薄家的中小世家都蠢蠢欲動,根本就是燙手山芋。尤其是沿海那地方,讓咱們用不光彩的交易,換得那麼大一
塊地盤。那裡氣候宜人,既是養人之地,也是絕好的養妖育鬼之所,素來就是塊大肥肉,單咱們叼著不放……”
“當年湛家雖沒插手,但也沒提出什麼條件。湛修慈說兩家世交,又與您情分頗深,照會過就好。”齊音徵忍不住搶白。
齊惠風瞪他一眼道:“此一時彼一時,五年前湛修慈為何P都沒放一個?!因為他需要我的支援?!用你們的腦袋想想,當時他的頭號敵人湛青嶽還活著呢!湛修慈和他母親的矛盾已經是白熱化,虧他們表面上居然能維持得如此好!好在他們母子素來不合,否則一起發力,像整應家那般暗算,咱家都要傷個元氣。當時湛修慈為了抵擋湛青嶽的壓力,極需我這個‘好友’幫手,順水人情自然送得。現在他掌了湛家的權,湛家生意多,收入好,他的位置才穩當。自然就要捏個由頭,跟我陰陽怪氣地討舊賬了!”
“以後跟湛家人說話都該錄音了!”齊音徵怒道,“時過境遷卻跑回來算賬,忒不要臉。”
“混蛋,都給我記住了,不要臉就對了!”齊惠風咆哮,“兩成也不算太多。分一點下去,還可以讓湛家幫著齊家減輕壓力。若再壟斷下去,應家和薄家還沒死絕呢!若是他們被打壓得沒飯吃了,重新連成一氣,誓死一搏,你當齊家就討得到好處嗎?記住了,雖說生意做得越大越好,但是水滿則溢,點到為止,切不可無限壟斷,若連點油星子都不讓別家舔舔,齊家只會高處不勝寒,重蹈應家的覆轍!”
收回思緒,齊音徵憤懣地盯著眼前兩個湛家人,繼續道:“此事我們兩家已經完美達成協議,彼此獲益,就更該情報共享吧?否則有點不誠信了啊。哈哈哈。若是湛掌門大病初癒還不知道此事,明儒兄可以知會掌門一聲。令尊可是幫著親閨女添了筆功績。”
聽到這地方,湛明嬋還能不明白背後發生了什麼嗎?她不愛摻和是一回事,懂不懂是另一回事!渾身氣得開始發熱,恨不得把齊音徵打下冰窟,湛明儒跟齊音徵說了什麼,她完全不想聽也聽不到了,待被抽乾的思緒終於重又生息出來後,湛明嬋冷道:“你說薛維琦進來的時候就拿著我的符咒,卻沒有蛾族的妖力,你怎麼沒探探她身上有沒有蝶族的妖力呢?”
齊音徵蹙眉,“現場的蝶族妖力還不夠多嗎?常若儷散去的,錢榮亂使出來的,還有錢憬的……”
“還有呢。還有呢。”湛明嬋突然想起曾警官了。
她還沒告訴他真相呢!她竟讓他帶著一筆糊塗賬去了!
淚水模糊出來,又生生吞下去。
“薛維琦去了哪裡我不知道。我只
知道你是個蠢貨。”湛明嬋毫不客氣道。
齊音徵臉色仿若隔夜茶,“湛掌門你太過……”
“等你當上齊家掌門,再跟我放這句話。”湛明嬋冷笑。
齊音徵瞪了湛明嬋片刻,猛吼道:“齊家人都跟我走!去錢家搜!”又低聲冷道,“湛掌門要一起去錢家嗎?”
“不必。我可以去監獄看看錢莘。”湛明嬋走向湛明儒的車子,兄妹倆都上了車。眼看著齊家人也在齊音徵的帶領下,紛紛驅車奔走。湛明儒發動車子,往著拘留所的方向去,走了快半個小時,一直閉目休息的湛明嬋忽然睜開眼,“大哥,回河邊。”
☆、第二十七章 對白
天光西落,月已升起,寒夜慼慼,天地間一片慘淡。偶爾風過,幾束枯枝顫顫,宛若鬼魅夜哭,河水脈脈,幽咽冷凝。
一個踉蹌,一條綽綽人影自河堤上連滾帶爬地摔到岸邊,好在他扒住了磚縫,否則就要跌下去。
他狼狽地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