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我看到她出現在病房門口,當時是清掃時間,我正好在,監管的護士也在。我看她跟護士說話,然後就讓進去了,我就當她是來探視的,沒多想。過了一會兒,我去童韻的屋子收拾垃圾箱。看到這個姑娘——”指了指照片,“正坐在床上看童韻,童韻也不撕紙了,也看著她,倆人都不說話,就那麼互相看。我當時瞥了她們一眼,覺得童韻的目光挺��說模�械恪��械憧志灝傘2還��宰佑脅“。��暈乙膊瘓醯悶婀鄭�絛�晌業幕釗チ恕!鼻褰喙に�
到這裡,思考了一會兒,“有件事,現在想起來,倒是越來越覺得特別。”
“什麼?”
“那天我離開童韻的病房,又去收拾別的房間,都收拾妥當後,我倒了一趟垃圾,然後就擦樓道,經過童韻的病房,門是開著的,護士也還在,探望她的姑娘也在。我當時就覺得這個探視時間有點久啊,一般看精神病人,就算是親爹孃也不會這麼久。所以我就抬頭看了眼走廊的表,都塊五點半了,這就不對勁了,因為我們和別的醫院不同,精神病院,這裡又是重症區,那個童韻還是個殺過兩個人,看得很嚴。絕對不可能讓探視的人超過探視時間。除非那是警察要公幹。這姑娘是警察嗎?”
她當然不是。
湛明嬋又問:“那後來她是幾點走的?”
“我沒注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就不見了。”
“是你沒注意,還是說你根本就沒看到她是如何進來的,又是如何出去的?”
清潔工想了想,“這個沒什麼區別吧。我又不是負責監督的,真的沒注意。但是讓你這麼一說……”她思考了一會兒,“有一點倒是奇怪了。走廊那個鐵門,你也看到了,挺沉的,一開啟就嘩啦啦,全樓道都能聽見,但是那天我沒聽到鐵門響。”
湛明嬋的心裡又緊了緊。